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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前。
颜卿在洞里修炼完,正打算下山去给林榕喝今天的蛇酒,却被人找上了门。
来人令他意外,是纯遥阁的师姐—冉鹿。
冉鹿原是一头梅花鹿,机缘巧合之下得以化形,与他一起拜入纯遥阁门下,也在那次师门劫难中下落不明。
“冉鹿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颜卿师弟?没想到是你!”冉鹿也有些意外,“上个月我正巧在这附近闭关,隐隐感受到有人使了纯遥阁的剑法,你也知道我们的剑法气流与其他派别不同,很容易分辨。”
“出关后我便循着那一丝剑气找到了这里。你……怎么回到原形了?”
颜卿摇了摇头:“说来话长,那次我受了伤,遭人加害,如今还无法化形为人。”
冉鹿看着眼前盘踞的青蛇,有些感慨,思量一番后开口:“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很合适修炼,当初我也是在那里得到机缘,化形为人。要带你去也无妨,只是……”
“只是什么?”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在那修炼之处的千年寒潭中,有我要的一味药材,你也知道我们鹿族不善水性,如果你能帮我得到这味药材,我便将我化形的机缘倾囊相授于你。”
如果冉鹿开口就要帮他,没准颜卿会直接拒绝。但她很明显也是想利用他的优势,如此大家便谁也不欠谁的。
而化形为人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太重要了。
颜卿心动了,正在犹豫间,就被冉鹿施法短暂地回到了过去的样貌,并进行了那一系列对话。
下定决心后,颜卿与冉鹿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便分开各自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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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林泉家则是另一片光景。
林榕一家四口一起坐在大厅的饭桌上。
冯萧萧—也就是林榕的妈妈,笑了足足2分钟才停下来,指着林榕问林泉:“爸,这小黑炭是谁?”
林泉也一点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林业成—林榕他爸艰难地控制面部表情,一本正经地拉下冯萧萧的手:“好了萧萧,乡下太阳毒,孩子玩得疯。是吧榕榕?”
“妈,我不就是晒黑了一点儿吗?多有男子气概啊!你看看,我这儿肱二头肌帅不帅!贼帅!”林榕十分不服气,虽然黑了一点,但他帅了很多啊!?
顶着一头大波浪的冯萧萧敷衍地点头:“帅帅帅,”她一边伸手去捏了捏儿子展示出来的肌肉,“哟,还真挺结实啊。”
林榕正要得瑟,只听他妈又道:“我看你身体也调养得差不多了,你爷爷说你身上的麻烦都解决了,我和你爸是来接你回家的。”
“啊?要……要回家了?”林榕猝不及防,根本没有想到还要回家的事。
“怎么?乐不思蜀了?”
“不是……”林榕一向直来直往的性子,此刻却吞吞吐吐,不知如何表达。
知子莫若母,冯萧萧喝了口茶,没急着问。
林榕想说再多呆一阵子,可又想到刚刚山顶上听到的对话,负气地想颜卿马上也要走了,自己还留在这里干嘛。
“谈恋爱了?”冯萧萧轻飘飘扔出一句话。
林榕猛地抬头,结合此刻心里所想,莫名有点心虚,急忙否认:“没……没有!”
冯萧萧盯着林榕看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漂亮的大眼睛转了转,大手一挥:“行了,认识了不少朋友吧,我们也没那么急,在这儿陪你住几天也可以。你跟你的朋友们好好道个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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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林榕吃完晚饭早早就回了房,说是累了想要休息。
林业成带着冯萧萧敲开了林泉的房门。
“爸,咱们这样带榕榕走,没问题吗?”林业成担忧地问。
他们两个就是被林泉一通电话喊来带林榕回去的。林泉也不藏着掖着,当即就把颜卿的情况,他和颜卿的一番对话全盘托出告诉儿子儿媳,但隐去了颜卿和林榕已有肌肤之亲的事实,只说两人互相看对眼了。
夫妻两个大为震惊,面面相觑了半天才勉强消化了这个事实。
没想到自家儿子真人不露相,一上来就搞个天敌对象。
“榕榕和那条青蛇……”冯萧萧清了清嗓子开口,“榕榕真喜欢上人家了?”
林泉给自己点了根烟,不疾不徐地说:“据我最近观察,咱们榕榕现在怕是心动不自知,最近两人好像闹了点小矛盾。年轻人嘛,正常。”
“谈恋爱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那青蛇……颜卿,对我们榕榕能是认真的吗?”
林泉听到这个问题,双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萧萧,那颜卿啊,被我们榕榕吃得死死的。”
“爸,你怎么知道?”
“他每天给榕榕喝的蛇酒,”林泉吸了口烟,人往前凑,神神秘秘地说,“里面都亲自加了料。”
那可是蛇身上的青鳞,平时他求着
', ' ')('颜?卿都拿不到的珍贵玩意儿,他那傻孙子可不知情,只以为是楼下普通的药酒呢。
他也是偶然听林榕提起药酒的口感,又细心留意了颜卿的行为才发现的。
“不过颜卿现下还不能化形,咱们把榕榕送走,对两人都好。”
冯萧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像棒打鸳鸯似的。”
“要真有缘,还怕咱们这几根棒?”爷爷嘴里是这么说着,思前想后又补了一句,“不过榕榕要是执意不肯走,也不要勉强,我可不想做那种肥皂剧里的坏爷爷。”
冯萧萧和林业成互相交流了个无奈的眼神,咱爸年纪不小,偶像包袱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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