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人着人去传信,很快贺兰信从外面回来,骑着马风尘仆仆。
他看见宋檀,十分惊讶,“你......”
“我要走了。”宋檀告诉他。
贺兰信有些难以置信,无法理解皇帝为什么会放宋檀离开。
宋檀并没有多解释,他与宣睢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总是解释不清。
“去哪里?”贺兰信最后问。
“去金陵,找我师父。”宋檀道:“我从前总说要给我师父养老送终呢。”
贺兰信默了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檀把自己手中的点心给贺兰信,“一包是你的,一包给邓云,我也不想花太多钱给你们置办礼物,是这个意思就好了。”
贺兰信轻嗤一声,“你还真不客气。”
宋檀嘿嘿笑了两声。
“要我找人送你吗?”贺兰信摸了摸腰间的骰子。
“不用了,”宋檀道:“我跟人说好了,先坐马车再坐船,我慢慢晃悠过去。”
宋檀跟贺兰信闲聊了两句有的没的,便要走了。
贺兰信忽然叫住他,“宋檀,你还会回来吗?”
阳光落在宋檀身上,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当然会回来!”宋檀声音干脆。
“你同陛下讲,我很不高兴,叫他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等他知错了,我就会回来。”
贺兰信惊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昏话,你叫陛下反思?”
“陛下怎么啦,知错就改,这是圣人言语。”宋檀很有底气的样子,“你在陛下身边,提醒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保重身体,不然我也不会消气的。”
“我走啦!”宋檀摆摆手,踏着清晨的阳光大步离开了。
贺兰信很快被宣召入宫,他在殿前见了邓云,彼此的面色都不是很好。
殿内,贺兰信将宋檀的话带给宣睢,宣睢没言语,只摆手让他下去。
临走之前,贺兰信还是没忍住,问道:“他还会回来吗?”
宋檀离开京城,辗转一个月才到金陵,路途并不像他说的那样闲适,赶路嘛,总是狼狈的。
夏明义被发配到孝陵种菜,在一个大菜园子里,搭了几间矮小的草屋。他穿着灰扑扑的衣服,提着水蹲在地头,简直要跟泥土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