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是个有底子的,在这般的打扮起来,倒也显得雍容华贵的大气来,怪不得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皇后平素虽也穿着凤袍,但到底没有这件来得霸气威仪。
文武百官一见,立马都冲着皇后行礼,“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前岁千千岁!”
一面让人起来,皇后一面给老太后请安,“臣妾参见母后,母后金安。”
老太后一手朝姬无痕摆了摆,示意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又回望着皇后,笑道:“好媳妇,你可总算是出现了,可是让哀家和皇上一通的好等,倒是怠慢了众位爱卿,还都饿着肚子呢!”
这明理好像是在开玩笑,暗里说皇后无视百官,这可是会惹众怒的事情,这婆媳的关系,倒还真是好生的融洽!
皇后并不为自己辩解,却是继续笑着看着老太后,“臣妾自知来晚了,待会子,臣妾自当自罚三杯,想众位大臣赔礼。”
“臣等惶恐!”
整齐划一的声音,谁敢在这时候,说自己很乐意,你赶紧的自罚吧,人家这么说是人家抬举你,你也要识趣才好。
“诸位当真是海量,不愧是我东辰的股肱之臣。”皇后毫不吝啬的夸了夸在座的大臣,遂又冲着老太后绽放出笑容,“臣妾知道母后近来为了太子的事情,吃不好睡不下的,所以特地寻了个礼来,想来母后见了,一定欢喜。”
“哦,不知儿媳你的礼物是什么,竟然这般的神奇,竟能让哀家忘忧?”老太后眯着眼看着皇后。
皇帝也看着她,“既然是为了博母后一笑的,你且拿出来罢,莫要这般藏着掖着。”
“臣妾遵旨。”皇后笑着领旨,却并不命人取东西来,而是冲着门外摆了摆手。
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大家正不明白皇后用意几何的时候,红绸领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妇人走了进来。
那夫人一身朱红色的牡丹裙褂,倒是中年妇人常穿的,也看不出多少的美丽来,在雍容的皇后面前,更加是把头低的低低的。面上还有些局促。
再看那少年的年纪也是年轻的,并不比姬无痕大上多少,该是十四左右的年纪,生的却是比姬无痕要俊俏许多的,他着一件白色的长衫,外罩了间浅蓝色绣祥云图案的纱衣,贵气中透着飘逸来,尤其是他右边脸颊上的一颗滴泪痣,实在是无限妖娆。
要说花想然是妖娆的美人,姬阴是俊朗阳刚的男子,那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这两者的结合体,实在是看的人要醉了。
来这里美男看的是不少,但这个却实在是极品中的极品啊!
凤月看着,不由的轻叹出声,立马引来某人行动上的抗议,他直接就把她的眼睛给蒙住,禁止她在去贪看这妖娆的春色。
“唔……”凤月抗议者掰开姬阴的一个手指头,透着缝隙继续观察她新发现的帅哥。
“小月儿?”姬阴的声音已经有些生冷。
凤月却是不当一回事儿的,理直气壮的反驳他,“不是你喊我来看戏的吗?好容易来点戏码,你又不给我看,小气个什么劲儿啊,回头我让风楼哥哥送一摊子陈年老醋给你,保管今儿饭桌上的要滋味好上许多!”
她说的很是在理的样子,姬阴一怔,想了一会子,才明白凤月话里的意思,委实是有些又羞又恼的,他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盯着那个站在下首的美男子,可怜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我们的呃摄政王大人给记恨上了。
“我人生三大乐事,银子、美男、凤梨酥,乐在逍遥,干爹你不管我的,我放养你的,这不是很好吗?”凤月趁着底下炸开锅的时候,瞧瞧的在姬阴的身边儿说道。
如今她和姬阴是什么关系呢,一种在外人看来很诡异很奇怪的关系,在她看来,也只是处在喜欢的阶段,大抵姬阴也是这样子的罢,会心疼,会不舍,会宠爱,却都没有到用真心换真心的地步。
人说爱情最是经不住时间的考验,你越是考究,就越像是手中流沙,越是紧握,越是消散的快,但凤月觉得,这话说的不严谨,还差一个大前提,首先你得肯定这是爱情,而不是迷恋和心智的迷失,她是学心理学的,还不至于分不清这几种情感,至少现在,她对姬阴的种种担心、喜欢和心疼,都不能很肯定的确定成爱的定义里头。
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爱上一个人也是没有理由的,但从喜欢升华到爱,是要有一个过程的,有人终其一生,或许只是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自己爱的人,这世上大抵还是碰上喜欢的比碰上爱的人多的。
也许在外人看来,这是凤月在矫揉造作了,但这确实是她的职业病,上辈子干特工的时候,她分析太多的事情和案件,沉落在各种任务的角色扮演中,利用心理学去分析情感,已经成了她惯常的习惯,以至于到了自己身上,依旧是摆脱不了这个习惯。
对于她的这句话,姬阴到底是没有说话的,他只是偏过头去,那眼眸里头有那么些微的怔然。
早就知道她的心智早熟的厉害,却从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么一番话来,那弦外之音,姬阴怎的听不明白,她人生的三大乐事,从前如是,以后如是,与他无由,他们各自管好各自的事情便好。
她这是在责怪他不与她交心吗?
姬阴的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凤月,她的目光依旧在那个美少年的身上,含着笑意看着他,却并不带上其它多余的情绪,她似乎只是在欣赏一朵盛开的正艳的牡丹一样。
还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和凤月说些什么的时候,坐在上首的皇帝倒是不淡定的看着下面的母子两个,似是有些激动,又似是有些颓丧,“你……你如何会……”
瞧见皇帝有些失态,皇后笑着迎上他的目光,皇帝有些怔然,木讷讷的唤了一声,“柔儿?”
他此刻就仿佛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无措的看着面前的大人。
柔儿是她的乳名,皇帝竟然在大殿上这般的念了出来,可见他是有多么的震惊和多么的事态啊!
皇后心里面冷笑,却并不认为,皇帝这是在吃惊这母子两个会在这里,他们一直都在太后安排的地方住着,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做人儿子的,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太后和皇帝,虽然老太后相较之自己的儿子要镇定的多,但也有细微的惊讶。
他们都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主动将这母子两个给带到他们的面前罢!
皇后心里自嘲,却更加冷了心肠,就连那平素温婉的笑容,都好像是带着接了冰的刀子一般。
“母后,皇上,这是多年前有幸得皇上雨露恩泽的宫女啊。”她笑,笑的温和,笑的大方得体,但心却在渗着血,她更加笑意盈盈的看着皇帝,“难道皇上不记得了吗?”
不等皇帝回答,皇后又道,“当年臣妾年轻不懂事,竟然不知晓妹妹已经怀有龙一再身,实在是该死,还妄陛下赎罪。”
“柔儿!”皇帝失神的看着皇后,竟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右手颤颤巍巍的朝着皇后伸去,抬步就想要走下台阶似得。
老太后见识,右手不动声色的按住皇帝的左手,加上了几分的力道,他失神的回头望着老太后,皇后的性子,他清楚,今日之后,他们夫妻之间恐怕再无宁日!
颓然的想要挽回什么,但对上老太后严厉的眼神,皇帝又恢复了几分的冷静,复又坐了下去,只喃喃道:“朕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声音很低,却很无力,这是在骗谁呢?
皇后也不去管那个已经有些奔溃的丈夫,“皇上,臣妾自知太子如今已经形同废人,便总做主张的找了这二人回来,这孩子光看这模样,就知道是皇上的子嗣,还请皇上废了太子吧,也免得将来祸国祸民,连累江山社稷,那臣妾就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
皇后说说句句铿锵有力,犹如那朝堂上据理力争的大臣,都是好不逊色的,皇帝骇然,老太后也震住了。
要说皇后这先找来他们母子,到还可以说她是想要先掌握时机,但这一出又是怎么一回事,她竟然主动交出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
老太后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儿媳,她已经不似刚进府那时候的单纯,随着岁月的历练,她早就已经让她再也看不透了。
“娘娘,这万万不可啊,撤换太子兹事体大!”
“皇上,不可啊,这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的子嗣呢!”
“皇上,太子岂可轻易撤换,此举一处,必遭诟病!”
“皇上……”
……
总大臣也是群起议论,姬阴和凤箫自然也是随口附和了几句,老太后的生辰就在一番闹剧般的争吵中结束,但大都是宽慰皇后和力劝皇帝的,到了最后,姬无痕的地位都是无人可撼动的,倒是那美男子没有人去过问,被冷落在一旁。
凤月趁着晚宴众人激辩的时候,没有亏待自己的把姬阴的份儿也吃了,许是看戏看的太欢,竟然又多吃了些,自皇帝说人散之后,她的胃里就积食的难受,拉着姬阴在皇宫内院里头压马路。
“今儿晚上似乎没有见到三皇子。”姬阴拉着凤月的手,忽然问道。
凤月看了姬阴一眼,忽然笑的无限妖娆,“他啊,回头风楼哥哥给你送醋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
见她还提刚才那一档子事儿,姬阴不由的冷呵一声,“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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