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小样的,还没有人理他了,怪只怪这些家伙的笑点太高了一些,不是自己说这些话出来煞风景。
“那个啥,这俗话说的好啊,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啊。”凤箫搓着自己的手,这天儿还真是越发的冷啊,说点什么笑话来缓和一下气氛都不行,真是连说话都难啊,也罢,也罢,人家不领情,他就不要这样自讨没趣了,这无脸怪什么的,他真是最讨厌的。
“过墙梯?”皇后不屑一顾的倪了一眼凤箫,“你们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我们母子的!”
唯一一个可以威胁的人,当年都已经被她亲手铲除了,凡是阻碍她儿子大好前程的,她都收拾了个干净,眼面前,也只剩下姬阴这伙人没有解决了,还能有什么筹码来让他们威胁他们母子的?
皇后对凤箫的话不以为然,她实在是对自己当年的事情太有信心,也对自己关押着的姬凉儿十分的有信心,在她看来,那孩子的行径无异于认贼作父,自己的父亲当年惨死,母亲又被凤月逼着离开了摄政王府,本来,他是最该享有一切的人,如今,他所有的一切,都被姬阴这个父皇剥夺的一干二净,这样一个人,实在没有理由让人不憎恨。
“话可不要说的这么不是,我们可还什么都没有做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其它的底牌了?”
这底牌可是相当的致命的,连带着皇后在玉无垠心中的地位可都是会受到刺激的,皇后干了什么好事,他们老大可是全都准备一点儿也不少的给人家换回去,还真别说,这皇后做出来的事情,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愧对这个无脸怪的称号,也是难怪她到现在都没有一张脸了,这也是有原因的。
凤月还有后招,这一点,姬阴当真是没有想到的,他们都十分的清楚凉儿在皇后那里,也商量过对策,那个时候,姬阴实在是没有看出来自己的小妻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她当真有这么一张可以撼动局面的底牌吗?
“放心吧,我们老大办事,你放心。”
鉴于某人十分疑惑的眼神,凤箫悄悄的走近姬阴,拍了拍他的胸脯给姬阴保证,他家那位玩起阴谋来,那绝对是各种高手,何况人家可还在那边儿看着那一处好戏呢!
“底牌,你们还能有什么底牌?”
“啧啧啧,要不然怎么说,这作孽的人鬼都是十分自大的看不到被人呢!”凤箫相当嫌弃的品评了一番,“我跟你说,你这无脸怪自己都干了什么,我就不说了,等今儿把你们收拾了,那一沓一沓的证据,就可以把你下完狱在上刑,上完刑在下狱,无期加有期,直接把老底坐穿,我们的服务很贴心的,你就放心好了。”
按照他们老大的性子,皇后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放过,单单她肯放过,这亿万被蒙骗的百姓就不会放过她,西秦的朝臣就不会放过这个玩弄了他们数十年的无脸怪。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天家迫于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将皇后的事情压下来,他们家老大有一句话说的好,这无脸怪的人皮一撕,谁还知道这到底是谁来着,这罪名和身份还不是随便给的,分分钟就解决了一个看不顺看的糟心老怪物来着。
“再者说了,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抓到的是您老的把柄,这兵权又不在您老的手里不是,我又不傻,浪费银子的情报从来不做,不然会被我们老大虐待的!”
凤箫十分义正言辞的,到看着像是个无辜的了,尤其最后一句话,惹得姬无痕忍不住的一笑,这凤月的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即使是成家了,这爱银子的毛病都是这样的厉害。<s。好看在线>
“不是母后的秘密,难道是,是……”
玉无垠瞬间心惊肉跳的,他那个时候不知道凤月是何人的时候,和他打过照面,那个阴寒的男人和素来平和顽皮的摄政王妃重叠在了一起,让他的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就好像是当年他没有护着茯苓的姐姐一样,那种害怕是油然而生的,甚至较之当年尤甚!
素来,只当凤月是被姬阴宠坏了的大孩子,乖张任性的没有了章法,却是不知道,她的这些,也是对人的,那乖张纨绔是最好的外衣,遮掩了多少的色彩斑驳,让他们都没有去防备一个只会一手拿针的女孩子。
“你们谁还记得,咱老大身边那个出身花楼的姑娘叫什么来着?”凤箫潜藏着笑扫了一眼身后的风楼他们,不免有些懊恼,“你们瞧瞧我这记性啊,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竟然连这些都记不清了,果然是到了退休的年纪了,还是应该快点和我们老大神情退休金,好带着妻儿老小归隐山林啊!”
感慨到这里,凤箫可没有忘记目前身在自己最近的方位的姬阴,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啊,他十分机智的挪到了姬阴的身边,用手肘推了推他,“贤婿啊,你说是不是?”
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样子,听风看了一眼这位任性的老爷子,心里想着,您老现在就在这里耍嘴皮子吧,也是王爷娶了您家的小姐,根本没有法子来反驳的,但真要是王妃来了这里,这老爷子的话,也就说的没有这么利索了。
“你们,你们将茯苓如何了?”
玉无垠的声音都在颤抖,是的,他这是在害怕,他极度的害怕当年的事情会再一次上演,没有人知道,他当年救下茯苓,到底花了多少的气力,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孽缘,从多年前开始,不死不休,除非有其中的一方先倒下,不然,这必将会是一段纠缠多年的事业。
当年,在他青春鼎盛的时候,预见了茯苓的姐姐,那个时候,他意气风发,也曾经有过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他也始终相信皇后的话,这天下,终有一天,会是他的,他积极的谋划,在朝堂上急于表现自己,但却是在自己新婚夜上,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变故,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喜堂上,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死在自己的呃怀中,而没有办法自救。
那时候的无助,让他觉得这个世界都是黑暗的,灰蒙蒙的一片,再也没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和意义,他失去了作为一个人可以生活下去的信心,心死了,一切都没有了。
他心灰意冷,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只是因为,她临终前,让他照顾好她唯一的妹妹,从此,他远走边关,再也不回来,若不是这次玉凌华将他召回京城,他甚至都不愿意回来,也甚至不知道,当年买给茯苓作为掩护的花楼,竟然到了天下第一庄的名下。
茯苓和他,最初只是叔嫂情,他当她是自己活下去唯一的理由,茯苓更加的将他作为一个兄长在照顾,边关那些年,过的不容易,但她的照顾却也是无微不至,让他有了家的感觉,他甚至觉得,他们两个这样在边关过一辈子,好像也是一件极为不错的事情。
对于他们这样暧昧不明的关系,朦胧的叔嫂情,这中间的那层纱,他们都默契的选择了没有去挑明,因为他们谁都没有这样的勇气去承担这样的后果,这样的关系,就像是天平的两端一样,他们各自维系着其中的一方,努力的将这样一种怪异的平衡维持着不被打破。
直到有一天,他们都喝醉了,发生了最不该发生的事情,在玉无垠的眼中,那是对亡妻的亵渎,是一种背叛和不忠,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这样的行径。
天平的一段倾塌,就再也恢复不了往日的平静,他们两个的生活都风崩离析,他只想到了亡妻,却是硬生生的忽略了活着的人,在某天夜里,茯苓不声不响的走了,回了帝都,依然给他写信,却再也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这成了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