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嗯”黑暗中只有银幕发着微微的光,隐隐绰绰的洒在室内唯二的两人身上,衣冠楚楚的男人半躺在最为贴合人体设计的观影椅上,他没有将腿部的支撑升起,方便了裸身跪在他面前的少年吞吞吐吐的工作。
“来看看,这段演的真好。”男人的声音与其说是赞扬,更像是蕴藏了恶意的羞辱,他动作略有些粗鲁的将少年鸦羽般的头发揪住,让那张漂亮的,和屏幕里回身看着太后的美人一模一样的面孔抬了起来。
郁离的眼中含了一丝因为卖力口交产生的星光,微肿的红唇比起荧幕中的美人更要妩媚三分,他的唇角还带着一缕银丝,略略看了一眼屏幕,便讨好的舔起那只将他拽起来的手来:“嗯...殿下,还没吃够。”
少年一心一意的看着自己,殷晏荣心里因为这部电影产生的火气微微消退了一些,他清楚这不是郁离的错,而是因为他妒恨电影里的礼亲王,另一位摄政王,可以尽情的和心爱的人交合,即便是郁离这样的绝色姿容,如此卖力的服侍,他也不过堪堪胀大了几分,软哒哒的没有男人的硬气。
这部电影上映后确实如沈泰清所言一般大火了,而且为白露宫和曾经那位摄政王带来了无数好评和新的粉丝,无形中又一次拔高了殷晏荣的地位,本来在民间中,他的地位甚至比现任的皇帝还要高一些,经过这样一次次的宣传,形成了皇帝也不能奈何白露宫的局面。
作为电影里最出彩的人物,郁离出演的凤嫣同样大火,关于凤嫣的热度比起电影本身还高一些,很多人都在网络上讨论着这个把凤嫣演活了的少年到底是谁,不少人仅仅因为郁离的颜值被圈粉,出现了一批迷弟迷妹。
摄政王对于这些舆论也知道一二,他忙于政务,很少来这间白露宫内自带的电影放映室来,就算是越安拍摄的电影,他也不会每一部都看,然而在瞥见被人特意截下来的凤嫣之死,他不知怎的就决定和郁离一起来看这部电影。
男人的占有欲远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强,殷晏荣在看了十分钟郁离和那个“摄政王”谈恋爱的场面后,再也忍不住恼意,干脆叫少年脱了来服侍自己,这全然是为了羞辱郁离,即使他演出了一个全民喜爱的角色,也不过还是他胯下的一条狗而已。
郁离也许明白殷晏荣的恶意,但是他把男人的意志看得高于自己,对于这样的羞辱也没皮没脸的接了下来,吮着男人软绵绵的阴茎比看电影时还热情,让殷晏荣一拳打在棉花上。
其实郁离出场的时间并不算很多,甚至在电影不到三分之一处就早早退了场,可殷晏荣也并不能持久,在少年温热唇舌的伺候下,看到屏幕上的美人穿着婚服以殉情的姿态死在礼亲王怀中时,他再也安耐不住,看着美人因死亡带来的震撼美感时,将郁离狠狠的按在胯下,好像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情人为别的男人殉情一样。
即便殷晏荣的阴茎不是极为硬挺,可也是一块足够塞满郁离口腔的肉,少年的鼻子埋在男人的阴毛里,顶在小腹上,根本无法呼吸,他的脸很快涨的通红,双手死死抠在座椅的两侧,用了全部的力气才克制住挣扎的本能,直到意识模糊,眼前一黑。
由于郁离的配合,殷晏荣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少年真的已经窒息,直到手下的头颅一沉,他才注意到郁离的状态不好。等男人松开手,已经昏迷了的少年无知无觉的滑落下去,甚至牙齿都磕在了殷晏荣的阴茎上。
看着躺在地毯上的美人,苍白的模样一瞬间似乎和电影中的凤嫣重合在一起。殷晏荣的脸色阴沉极了,他此刻倒不是为了郁离出演凤嫣生气了,而是恼怒于自己的失态,不管其他的贵族是不是会玩死情人奴隶,他对于这种行为是不耻的,这是极为不能自持的表现,所以许多年来,殷晏荣的床上从来没有死过人。
他按了郁离的头也不过三四分钟,可能是少年本身就没好好呼吸,胸腔里没有多少氧气才轻易晕了过去。殷晏荣按了呼唤铃,这里是白露宫,最好的医师随时都候着,两分钟内就可以赶到他的身边。
少年凄凄惨惨的躺在地上,好像一个破布麻袋一样,嘴唇又红又肿,唇角还溢着一丝白浊,殷晏荣断然不可能给这种卑贱的情人做什么人工呼吸的,可时间对窒息的人是十分珍贵的,看着郁离这样在脚下躺一分钟,这样的想法也让男人十分不适。
等医生护士们呼啦啦的进来时,郁离被殷晏荣搂在怀里,人还昏着,胸口却微微起伏着,白露宫的名医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这种事看一眼就懂了八九分,只是出于职业道德,问了一句:“殿下,您哪里不舒服?还是郁少爷不舒服?”
“他刚才没喘过气,窒息了两分钟,你给他做一个全身检查,特别是脑部的,然后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殷晏荣将少年交给一位护理,淡淡的吩咐道:“让景深回郁少爷身边,他想出去玩就跟着,喜欢做什么也不要拘着他。”
景深在郁离被圈养后就被调回殷晏荣身边,他能力出众,又年轻,本来送到郁离身边就是压压那股傲气,可惜没两天就出了事,这回让他重新跟回郁离身边,便是有意要放松对郁
', ' ')('离的管教了。殷晏荣并不是不讲理的男人,可他绝不可能因为性事上的差错和郁离道歉,这种便是补偿了。
郁离此时还不知道自己重新又获得了些许的自由,他正沉浸在一种玄妙的感觉中。与其说是殷晏荣的惩罚让他昏死,不如说是电影中凤嫣之死的片段让他“出窍”。
这样的感觉并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所以用人类的语言去描述自然也是片面的。正如郁离幼年时的那次经历一样,他幻梦中的翱翔于九天,融合于天地并不是虚假的。
“柳?”郁离“看”着青衫男子,他一直不能理解柳为什么喜欢用人类的形象出现,他们这样的灵,生于天地间,消融于生气中,并没有任何真实形象,只有信仰神明才有人类捏造的形象。
“这个人类居然敢这么对你。”柳似乎是咬牙切齿般说道,他告诉郁离他是诞生于于林间的“树灵”,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
“我感觉到一股完全不同的能量。”郁离和柳的相识正是他幼时那一次冲破人类躯壳的时间,柳对他来说可以算是半个父亲,半个老师了。
“是信仰的力量,玉离,这真是神奇。”柳若有所思的说道,要知道信仰神明和他们这种“灵”的力量是完全不能互融的。
宇宙浩渺,越是探索,才越觉得神秘,人类对神明的幻想从未停止过。一些猜想甚至是正确的,类似柳和郁离这样诞生于天地间的灵可以被称为自然神明,他们小的可能诞生于草木土石中,大的则是山川河流为源,放眼宇宙,一颗星球化为神明也不稀奇,还有一类就是因为信仰产生的能量波动造出来的神,这种神明远不如自然神明强大,力量也全依赖信仰者的供给,一旦无人信仰也将陨落。然而看似弱小的信仰神明在这颗星球上却远比自然神明更加活跃,数量上也更加庞大。
自然神明最大的缺陷就是他们很多并不能“开智”,或者说他们生来就遵从自然秩序,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性情极为残暴,一旦相遇就会互相吞噬,真正的拼个你死我活,本身所蕴含的能量在吞噬和游荡中不断溢散,滋养所在一方的生灵,往往最终会以“无知”的状态在山川海洋中游弋完一生。然而信仰力量和自然力量并不相容,往往“有智慧”的信仰神明不会和自然神明冲撞,就算不可避免的厮杀后,也不能融合对方的能量。
柳毫无疑问是自然神明中的一个例外,他在非常弱小的时候,意外吸收过一点信仰神明的记忆碎片,从而凭着“聪明”不断积蓄力量,成为了当世最为强大的自然神明之一,这些自然神明虽然残暴,但都是四处游荡,而不会刻意寻找战斗,所以还是有一些强大的自然神明存在于世。
而郁离比起柳还要特别一些,他确实是玉离山的灵,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玉离山脉的山神,他诞生时已经是极为强大的自然神明了,不过世事弄人,强大的神明被困于人类婴儿孱弱的身体中。在那一次愤怒时,他游离出身体的灵愤怒又嗜血,是柳用温和的能量唤回了他的神志,又在之后教了他很多神明和人类的事情。
然而比起自然神明和信仰神明的差距,人类和神明的差距才是真正的天堑。人类等生灵属于世界的“实”,物质位面,神明属于世界的“虚”,精神位面。即使是信仰神明,也并不能真正帮助到自己的信徒,世界上并不存在神迹,神明和人类是无法交互的,与其说是神明恩赐人类,不如说是人类创造了信仰神明。这么多年来,多少信仰神明都在找寻进入物质位面的方法,可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信仰兴衰荣替,最后消散于世间。
柳探索了很多年,郁离是他唯一见到的拥有了人类躯壳的神明。可是郁离同样也不能贯通人类和神明的记忆。准确来说,因为这种极大的限制,郁离在做人时,能控制身体,表情,语言,演出一个人的模样都已经是极大的不易了。
两位神明冷漠的看着下方的人类忙来忙去,为安静沉睡的少年检查身体。郁离并不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视角看自己的身体了,每当人类郁离沉睡时,他的灵都会飘离那具沉重的肉身,他甚至是不愿意回到人类的身体里的,他的一切知识都来源于柳,作为尊贵的神明,成为一个人类傻子对于他来说才是真正的羞辱。
神明郁离的想法在人类郁离醒来时几乎就没有半点痕迹了,靠在软软的枕上,隔了一年多终于睡回床上的少年看着景深,浅浅的笑了一下说道:“又要麻烦你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