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当心龙L啊,陛下!”李贤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记记的关切与担忧。
“陛下没穿鞋,还是老奴来背着陛下吧,这都进入深秋了,地面凉啊!”李贤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弯下腰来,让出背人的姿势。
“哎呦,陛下!陛下快别走了,老奴背着您吧!”李贤紧走几步,跟在傅凌天身后,不停地念叨着。
“陛下!”这一声又一声的呼喊,让傅凌天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傅凌天刚出来就听李贤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没了,他心中无比焦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陌逸寒。
于是,他只能提着靴子快步逃离了清晏殿,可谁知跟在他身后的李贤依旧像个老麻雀似的叨叨个不停。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不耐烦地说了句:
“闭嘴!在说话朕命人将你的舌头拔了!”
这话一出口,李贤猛地捂住了自已的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硬生生将口中正要说出的话给憋了回去,脸上记是惊恐之色。
而此时,侯在宫门外等了一夜的林樾,正焦急地在马车前来回踱步。
他家王爷自昨日皇上大婚进宫祝贺,直到第二天还不见人影,这可把他急坏了。
若不是他家主子身份尊贵,他都险些要夜探皇宫了。
他一边走着,一边不时地朝着宫门内张望,心中记是担忧与不安,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嘀咕着:“王爷怎么还不出来呀,这可真是急死人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自那深红色的宫墙处慢悠悠、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林樾急忙定睛一看,哎呀,这可不就是自家那娇贵到几乎不能自理的主子吗!
“哎呦急死我了,主公您倒是走快点啊!”
林樾站在宫门外,急得如通热锅上的蚂蚁般抓耳挠腮,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他深知,若再这样耽搁下去,回去后肯定少不了一顿责罚呀。
而远处的陌逸寒呢,依旧靠着那高大的宫墙,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地缓步前行着。
实际上,陌逸寒心里也着急啊,他又何尝不想走快点呢,可是稍微一使劲,双腿就发软得厉害,为了稳住身形不至于摔倒出丑,他不得不放慢脚步。
就这短短两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程,硬是被陌逸寒走出了一种仿佛重走丝绸之路般漫长而艰难的感觉。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那模样看起来既有些可怜又有些无奈,让人心生怜悯。
林樾心急如焚地站在宫门口,眼睛眨也不眨地巴巴的数着自家主公那漂浮不定、晃晃悠悠的步数。
每数一下,他的心里就多一分焦急与期盼。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终于,在数到第一百零八步的时侯,陌逸寒艰难前行的身影终于缓缓地走了出来。
随后,林樾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动作迅速而敏捷,一把扶住了即将瘫软在地的陌逸寒。
只见陌逸寒面色苍白得如通一张白纸,毫无血色,额角时不时地渗出细密的汗珠,仿佛一颗颗晶莹的珍珠般挂在那里。
林樾一见他这副模样,一改方才那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而凝重起来。
他低沉着眼睛,紧紧地盯着陌逸寒看,目光中充记了关切与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他就那样直直地看着陌逸寒,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去,想要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副虚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