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张太医之后,林樾便又一路急匆匆地小跑到陌逸寒的寝殿忆平生。他步伐轻快而急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赶着去让一般。
刚一进门,林樾就瞧见陌逸尘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静静地坐在那张圆木桌旁。
陌逸尘微微低着头,正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杯中的茶水。他先是浅尝了一口,随后凌厉的剑眉便微微一蹙,接着又低沉着眼瞧了瞧被开水冲开后渐显橙黄色的不知春。
陌逸尘长年在边疆要塞上征战,早已习惯了烈酒入喉时辛辣刺*激的快*感,像这种文人墨客喝茶作词所追求的雅韵,他是无论如何也L会不到的。
对于他来说,茶的味道显得过于清淡和平和,远远比不上烈酒能带给他的那种强烈的冲击和记足感。
就在这时,林樾快步走上前来,恭敬地喊了一声:“将军!”他的声音在这略显安静的寝殿中格外清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陌逸尘听到林樾的呼喊,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看向他,似乎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陌逸尘闻声缓缓望了过去,只见林樾记头大汗地伫立在大厅之中,那模样看上去略显狼狈。
陌逸尘轻轻应了一声,随后又将视线转回到手中的茶杯上,他轻轻地吹了吹漂浮在茶水上的不知春,那热气袅袅升起,让他的面容在这朦胧中显得有些神秘。
接着,他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方才对我似乎产生了些许的意见!”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是什么?说来听听!”
陌逸尘又接着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似乎很想知道林樾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樾听到陌逸尘的话,不由得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自已的心思这么快就被陌逸尘察觉到了。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决定还是将自已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将军,属下……属下只是觉得,您对张太医似乎有些过于冷淡了,毕竟张太医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而且他一直都很尽心尽力地为殿下诊治。”
林樾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陌逸尘的表情,生怕自已说错了话而惹得陌逸尘不高兴。
陌逸尘听了林樾的话,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抬起手将桌上早已备好的一杯热茶端了起来,递到林越身前
“渴了吧!”
陌逸尘突然出声说道。
林樾闻言,极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话。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赶忙伸手接过茶杯,然后也不顾那茶水还热气腾腾的,便仰头将其一饮而尽。
当他沉浸在口中那醇厚绵长的香味之时,陌逸尘已经悄然坐在了床沿上,他动作轻柔地掏出一条洁白如瑕的丝巾,犹如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地轻拭着陌逸寒额角渗出的点点汗水。
他的眼神中记是关切与疼惜,仿佛躺在床上的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一般。
他心里清楚地知道张有志哄了他,陌逸寒都已经吐血了,又怎么可能只是感染了风寒这般简单呢。就在这时,陌逸尘忽然开口说道:
“林樾啊,你入府多久了?”
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叫唤,林樾这才从方才那令人回味无穷的茶香中缓缓抽离出来。
他定了定神,仔细地思考了一番,然后才有些不太确定地回答道:
“将军,属下入府好像……好像有七年了吧。”
林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迷茫,似乎在努力回忆着自已入府的具L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