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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陆明轩这个麻烦,确认了受惊的易寻已经安然入睡,季清呈回到客厅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双腿有点发虚。
他慢慢蹲下身,从溅落一地的碎陶片和黑色泥土里轻轻捧出了一株被摔断了脖子的水仙花。
娇嫩的白色花瓣因为脱离了茎叶的供养,边缘已经被灼烧一般橙黄色所侵蚀,蔫巴巴地衰败了下去。
美好的东西总是脆弱而短暂的。
季清呈盯着软在自己手掌里的植物,鼻头突然一阵酸麻,差点把自己的眼泪都逼下来。
他鬼使神差地打开和沈知意的聊天框,压低着声音很缓慢地对着话筒说:
【你送我的花不小心给我摔坏了,对不起啊。】
结果沈知意这么一个日理万机的娱乐公司老总,这会儿却像是守在手机旁似的,秒回了季清呈的信息:【清呈,这些小事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大概是听出季清呈语气低落,不久之后,沈知意又补了句语音过来:【贾宝玉尚且撕扇子作千金一笑,咱清呈摔盆花怎么了?】
【别说是不小心摔的,就算是你想摔,我也拉一货车过来让你摔。】
季清呈被沈知意难的的油腔滑调逗笑了。
沈知意原本是顶沉稳的人,在没和自己表白心迹之前,走得都是润物细无声的渗透策略,现在两人打开天窗说完了亮话,他倒不像从前那般端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无欲无求了,反而鲜活得有些可爱。
【你,你别这样……这是你特地送我的,不一样。】
心头的阴霾无知无觉间被驱散了些许,季清呈有些扭捏把这些话说出口,自顾自蹲在地上烧红了脸。
到了晚上,沈知意特意接了季清呈出去吃烛光晚餐。
沈总在商场和情场上大底都是精明的,一旦认定了要和一个人认真走,在如何给自己的伴侣营造仪式感和安全感上就会一直拿捏得很好。
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早安午安和晚安,还有像周末这样忙里偷闲的约会。
会调情,但又足够礼貌,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就试图踏进对方内心隐晦的禁区。
大概沈知意也知道季清呈过去的经历不会让他这么快就对另一个人完全敞开心扉,所以不急不躁地当了护花使者这些年,耐心得有时让季清呈都有些愧疚。
但内心真正会因为一个人的靠近而激动的时候,实在是很难无动于衷的。
在陆明轩接二连三造访自己的生活之后,季清呈觉得自己和沈知意之间最后隔着的那层窗户纸就快要破了。
过去经历的一切只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抱眼前的幸福。哪怕多拥有一天,也是血赚的。
晚饭时季清呈往下灌了好几杯红酒,才终于再沈知意倾身为他系安全带的时候,鼓起勇气在他侧脸上“啵”了一下。
酒味馨香的唇传递着信号明显的暗示,沈知意深邃的眼睛在黑暗的驾驶室里像装着星光的银河,让人忍不住追逐、沉溺。
他宽大的手掌扣着季清呈的后脑勺,势不可挡地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狠狠掠夺着季清呈口腔里的空气。暧昧的水声包裹着几不可闻的轻柔呻吟,窄小的空间里,情欲的灼热飞快地发酵,然后“砰”的一声爆炸开来。
像是被大灰狼叼着脖子的小白兔无路可逃,醉人的红晕从季清呈的脸颊一路蔓延到后颈,最后在两个软绵绵的耳垂上凝成了两个鲜红欲滴的血玉,愈发衬得季清呈在夜色中的皮肤温润清白,吹弹可破。
“清呈……做吗?”
季清呈颈间沁出来的馥郁酒香就像是杀人于无形的催情药,让人忍不住想要抛下现实社会里所有精英人士所谓的理性,只想要回归属于动物求爱嗜性的本能。
沈知意也是个男人,他喜欢季清呈,他对季清呈有欲望,而且再也不想继续掩饰这种想要把他压在身下的欲望了。
没有人不会对这样的季清呈心动,哪怕季清呈是个男人。
纤长睫毛上沾染的几颗圆滚滚的水珠在朦胧的月光下莹莹发亮。
季清呈尚且还沾着沈知意气味的唇骤然贴近了沈知意的耳廓,另一只手则攀上沈知意喉结下的领结松了松。
“沈知意,我也想要。”
副驾驶的座椅靠背被一下子放平到底。
后背骤然落空的感觉让季清呈不由自主从嘴角泄出一丝惊慌的轻哼,像小猫的爪子在沈知意心窝上挠了一下似的,直接把沈知意积攒已久的躁动与冲动全部勾了出来。
“清呈,你好美。”
简直就像虔诚的信徒即将要朝拜他信仰的神,沈知意看着这个他倾慕已久的人此刻就乖乖地躺在他的身下,想象着自己即将前所未有的拥有和他融为一体的快乐,却在触碰他的时候忍不住产生自己是在亵渎他的谴责。
明明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心急,应该再给季清呈一点时间……
但他忍不住了,没有一个人可以拒绝和自己喜欢的人亲近的本能。
大概沈知意也是一个染上了季清呈
', ' ')('这种瘾的伪君子,无药可救了。
沈知意翻上季清呈的身,肌肉结实的双腿跪在季清呈的细腰两侧,俯身将季清呈束在裤腰里的衬衣下摆抽了出来,带着薄茧的手掌从季清呈的小腹一路轻轻向上顺着侧腰划到后心,然后轻轻托住。
“别怕……给我好不好?”
季清呈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将小鹿一样湿漉漉的桃花眼埋进沈知意的颈窝里,用温热的眼泪蹭湿了他的西装。
温柔的默许让一切脱轨。
季清呈任凭沈知意在自己身上肆意的吮吸啃咬,一阵一阵酥麻的快感却在眩晕里将把自己推向欲望的云端。
尤其是当沈知意的尖利的牙齿卡住了他挺立起来的乳首时,季清呈居然下意识就挺了挺胸,把那粒软红的小豆子往沈知意嘴里送了送。
季清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原以为在陆明轩之后他不可能再心甘情愿的同其他人做爱,因为他对这种本该是出于爱慕而产生的行为充满了生理和心理上的恐惧和排斥。
他和陆明轩每一次上床都是迫于无奈的完成工作,陆明轩对他每一次挑逗都是亵玩,而自己对他的每一次逢迎都是屈辱,做爱对他来说酷刑,就连性欲对他来说,都是原罪。
在离开陆明轩的三年里,他除了为数不多的几次自慰,几乎就与性绝了缘。
但沈知意的告白让他破了戒。
他会因为沈知意揉捏他侧腰的动作而兴奋的浑身颤栗,他会因为沈知意对他霸道的亲吻而忘我的闭上眼睛去回味,他甚至会愿意为了沈知意张开自己的双腿,把那个三年没有任何人造访的地方虔诚地奉送给他。
沈知意不知道,在季清呈心里,沈知意才是他信奉的主。
“别……别摸,直接进来。”
季清呈捉住了沈知意向他大腿根内侧滑去的手。
“车上没东西,直接进去会弄疼你。”
沈知意虽然很兴奋,但是却依旧很清醒。黑夜里他虽然看不清身下季清呈的表情,却听出季清呈的语气较之前的意乱情迷多了一分认真与紧张。
季清呈顿了顿,最后竟是有些破釜沉舟:“别……别用手摸,用它。”
季清呈凭着直觉摸到沈知意胯下,果然触碰到一个滚烫的硬物。
那是属于沈知意的性器。
季清呈悄悄滚了滚喉结,咬了咬牙一把握住它,但没想到一只手居然有点握不住。
柱身上跳动的青筋出卖了着主人激烈的心跳,龟头上冒出的点点黏液则暴露了它想要冲进某处隐秘之所开疆扩土的强烈愿望。
“知意,是你我就不怕,你进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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