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什么都有,汤汁,鱼骨头,菜叶,仿佛那才是饭桌一样。
袁以尘看了桌子一眼,再也不忍心看第二眼,眉头紧皱,声音几乎是暴怒:“方可言!”
方可言马上跑过去,把那堆恶心的碗筷搜刮到一起说:“这可不关我的事,我真不知道他们会吃得这么恶心,你去我屋里坐会儿,我马上收拾。”
她收拾桌子,扫地,拿起一块抹布,开始擦那张桌子。
袁以尘瞪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别人吃饱喝足,为什么是你来收拾?”
“没人收拾怎么办,就让它摊在这里吗?这里可是餐厅哎,我也要用的。”
袁以尘更气。
他不是气方可言的客厅这么脏。
他是气自己跟着她昏了头,明明知道她住在什么鬼地方,居然听信了她的鬼话,跟着她跑到这里来。
去哪里不行,
去他家,去酒店,
就算在路边随便找家小招待所也好过来这里。
方可言收拾干净,擦干手,脱下鞋子,蹦跳着把板着脸生闷气的袁以尘推进自己的屋子里。
屋里的灯亮了,照在她的头发上,照在她白色的丝质衬衫上。
灯光照射之下,袁以尘才看清,她的那件内衣原来是肉色的,内衣被他解开后,她只随便扣了两个扣子。
方可言做事一向是这样,随随便便,马乎将就,能凑和就凑和。
她可以住在这个邋里邋遢的房子里,她可以容忍别人邋里邋遢的生活习惯,她自己其实也不见得有多注意,皮鞋溅上泥了,没事,拿块抹布擦擦就行。擦完又开始泥水堆里跑。
几百元的衬衣溅上杨梅渍了,回家洗,洗不掉,怎么办?把衣服往篮子里一扔,等它自动褪掉呗
袁以尘以前觉得方可言这人别的都好,就是太将就,说好听点叫随遇而安,说难听点就是随波逐流。
就是她这个性格才会让她落到今天这个局面,走一步算一步,从来就没过正经打算。
这年头,有几个女孩子在就着咸菜啃馒头吃?
袁以尘原来最难以忍受的就是方可言的这些缺点,可正是她的这些缺点,让他一点点的接近她,一点点地爱上她。
也许男人天生就有同情弱者的心理,他不忍心看她虐待自己。不,她哪是弱者,她多强悍,步步紧逼,逼得他退无可退。
方可言站在日光灯底下对着镜子拢自己的的头发,她的手抬起来,露出一寸细细的腰肢,内衣绷得紧紧地,当她拿着皮筋绑自己头发时,内衣忽地绷了开来。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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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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