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从复健室的门口离开後,来到上次交谈的中庭,由於是早晨时光,还不到正中午那麽闷热的时段,中庭里有许多人在此走动,两个人便随意找了个较为空旷并可停放轮椅的地方坐下。
「你想问些什麽呢?」宋天郢率先开口。
「其实,是关於上次的对谈。」
「上次的对谈?」
「对,虽然我这边当下问了你,对於你所疑问的现况反问着你。但我发现其实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要提出这些疑问。」
「怎麽说?」
「虽然我也是对於醒来的一切感到陌生,连同自己的名字、住所,甚至是认识的人,都无法确认,但我脑海中,更觉得有某个很重要、很重要的……。」
「重要的……人吗?」
「人吗?我自己,也无法确认是不是。」
「嗯,所以你想确认我怎麽认定脑中的是重要的人是吗?」
「唔!」徐穆樱震惊的看着宋天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来是这样,但我只能跟你说,你的状况不一定会因为我的回答,就能让你得到解答。」
「我知道,只是那种记忆无法确认,有种熟悉又深远的模糊距离。感觉当我要小小触碰到时,就像有一道透明的墙,将我隔绝,当被拒绝的同时,我的内心瞬间就会疼痛又苦涩不已。」
「看来,你应该有着b我更难以回忆起的记忆吧。」宋天郢看着徐穆樱於此刻诉说着时,都如同那天惨白又悲伤的神情一模一样。
「我……我不知道。所以,虽然你的回答或许不一定能给我解答,那也没关系。我希望能够有个方向,即使不确认这个方向正不正确,但或许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可以抓住的稻草。」
「嗯,我理解,但你有想过我并不一定想跟你分享吗?」宋天郢突然严肃的说。
「抱歉,这……我有稍微思考过,只是。」徐穆樱yu言又止的想着:只是如果可以……,我不想放弃任何可以找回记忆的方法。
「别这麽沮丧,只是要跟你说,就我的角度来说,你也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再说,我们同样都为失去记忆的人,相同不安感都是一样的。但也未必表示同病相怜,就可以互相安慰鼓励彼此,或是分享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你说对吗?」
「我明白,如果你并不回答,我也可以理解的,真的不勉强。」
「我并没有要拒绝你的意思,如果要拒绝,早就在复健室门口就拒绝你了。只是要跟你说,你还没有恢复记忆,不要认为遇到的都是善意的人,还是要警觉一点,我可以理解昨天你家人着急找你的心情了。」
「啊,哈哈……。难怪连昨日"妈妈"都说去哪需要先跟她说,看来我以前是很让人担心的人吧。」徐穆樱苦笑着。
「总之,就你所想知道的,我仅能凭藉着一点模糊印象,回答你的问题。」看着徐穆樱b起稍早那惨白的脸sE来说,稍稍恢复了点气sE,安心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关系,你愿意跟我说,我就很感激了。」
「那麽首先你想问重要的人这件事,就像我昨天说的,跟我记忆中的身影对不上。」
「嗯,这你有说过。」
「但主要原因是未婚妻在我脑海找回的影像中,与昨日在我眼前现实里自称我未婚妻的那个人,并不是同样的人。」
「并不是同样的人?」
「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要的答案,但对我来说,脑海中出现的未婚妻就是我重要的人。」宋天郢坚定的看着天空说着。
「那、那,就是你怎麽确定这样的记忆是、是真的呢?」
「我其实也反覆问过自己好几次。」
「反覆问?」
「嗯,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何时醒来,又是什麽时候失忆的。但我大概已经清醒有半个月多左右,我刚清醒当下也是非常惊慌,病床周遭围绕着自称父母、未婚妻跟一些我不认识的人。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非常不真实。但我知道我自己是谁、做什麽工作、并且是什麽身分,就是唯独忘了眼前这些重要的人时,我感到惭愧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