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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苏萤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不过不爽的同时,她倒是突然记起来这个眼熟的女人,不就是参加歌唱选秀一夜爆火的蒋倾么。
苏萤科室有两个女孩特别喜欢蒋倾,那季选秀从头追到尾,有次中午午休,苏萤还跟她们一起看了半集。
电视里的蒋倾清纯可人,导师开句玩笑就会红透了脸,可这会儿被覃苍兄长推过来后,言行举止和电视上截然不同,就着声娇柔的“苍哥”推送过来一杯红酒,身体也往覃苍身上靠。
覃苍表情微变,把酒喝了,但身体却刻意拉远与女人的距离,他笑得有些勉强,说:“哥的女人我怎么敢碰。”
“哎,我们亲兄弟还分什么你我,一个女人而已,给你就是你的了。”
覃苍兄长一开口,蒋倾姿势就变了,从靠变成贴,一边问苍哥你喜欢我吗,一边将手往覃苍双腿间探。
蒋倾的手还没能摸到裤裆下的虚实,就被覃苍恶狠狠推开,他表情略显慌张,还带着窘迫的愤怒,“你干什么!”可他的情绪似乎只敢对旁人,等视线换到兄长身上时,又仓促将气愤压下去,白皙的面颊泛起一抹红,有些尴尬地推辞:“哥,我还是不用了,我带来的这个就挺好,我很喜欢她。”
前面那话苏萤只木然听着,等听到最后一句,差点没当场呕出来。
覃苍兄长笑,半讥讽半不屑,“阿苍,你既然回来了,以后也是要帮着爸打理生意的,金钱和女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用来玩的,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还怎么指望爸放心把生意交给你?”
覃苍极力隐忍情绪,一边的苏萤面上却隐隐泛出窃喜。
她算是看出来了,覃苍也就在其他人面前嚣张跋扈,一旦在自己兄长面前,跟怂包似的,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估计他兄长还不知道覃苍是个阳痿吧,也是了,哪个男人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是阳痿。
吵吧吵吧,最好打起来,像昨天别墅里一样,把枪抽出来火拼,这样她就可以趁机逃跑,看覃苍虚成这样估计也打不赢他哥,以后更不会有心思找她。
不管他这次是出于什么目的找的她,总归不会是好事,再者正常人谁想跟黑社会扯上关系呢。
但苏萤越兴奋,覃苍就越怂,唯唯诺诺勉力地笑,低头服软,“哥,你说的是,我这些年生活在国外,回来了确实还有很多要学……”
六月初的气温还不算太热,但覃苍额头已经有汗。
苏萤看见,覃苍兄长自然也瞧见了,他脸上原本的嘲讽瞬间消散,哈哈大笑道:“阿苍,我记得你小时候胆子挺大,怎么如今人越大胆子却越小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他说罢朝女人们挥挥手,腿边口得带劲的长发女人便止住,小心翼翼替他整理好下身,蒋倾也扭着蛮腰坐了回去。
覃苍明显松一口气,但也实在坐不住了,说:“哥,我胸口发闷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爸那边……”
“爸提前来过电话,有事来不了,我刚才还没来得及说,你体质从小就弱,早点回去歇着吧。”
覃苍兄长一发话,覃苍就像是领了圣旨,起身往外走。
覃苍走到门口,发现苏萤跟菩萨似的坐着没动,扭头喊了声:“阿萤?”
苏萤本想着覃苍这个时候估计是顾不上她,想等他走了她再趁机走掉,但覃苍不仅没把她忘了,还言语亲昵,直恶心得苏萤胃里翻涌,肯不得把昨天吃的饭都吐出来。
担心惹怒覃苍,苏萤还是起身,要转身之前余光瞧见覃苍兄长正看着她,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令人不舒服。
苏萤赶紧低头,加快脚步,跟着覃苍出去了。
覃苍上了来时的车,苏萤不愿继续跟下去,她站在车前弯了腰往里看,“覃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
话未完,苏萤突然被狠狠扯进拉开一半的车内,她惊慌失措地挣扎,看到覃苍怒不可遏质问:“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苏萤连忙摆手:“覃先生你误会了,我谁都不认识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光顾着害怕吓得腿一直在抖,根本没听到你们在谈什么,只是我下班一直没回家,我老公会担心我的。”
五点半下班,这会儿都快九点了,平时她和张博远晚饭都吃完了。
“那就给你老公打电话,告诉他今晚不回去。”离开包间,覃苍又从老鼠变成了老虎,脸上看不出唯唯诺诺,语气也不再满是讨好。
苏萤气得不行,耐着最后一口气好声好气说:“覃先生,我……”
枪口对上来,这一回,贴着苏萤的眉心。
覃苍不容置疑的重复,“给你老公打电话,告诉他你今晚不会回去。”
苏萤咬牙切齿。
这个怂逼,就只会欺负她,不是明明带枪了吗,刚才怎么不敢往他兄长脑袋上怼?只敢欺负女人吗?
“……苍哥,你可能不知道,我昨天是发现老公出轨,一气之下才出来约炮的,我跟我老公结婚两年,都准备要孩子了,他一周前领了个小姑娘回家,说是……”
', ' ')('覃苍不耐烦听,枪口使劲往苏萤眉心戳,“我让你给你老公打电话,没让你打给情感栏目。”
他不仅戳,还扣了扳机,就像警匪片里演的那样,“咔嚓”一声响,苏萤差点当场吓死,再也说不出一句废话,抖着手从包里摸出手机,等点开了屏幕,苏萤却看到手机根本没有任何信息。
电话微信短信,什么都没有。
苏萤的工作虽然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但好在不用加班,而张博远是初中语文老师兼班主任,要上晚自习时,下午就在学校食堂吃不回家,可即便如此,张博远也会抽空问苏萤回家没吃饭没。
如果没记错的话,张博远今天没晚自习,六点之前就应该回家了。
所以此时此刻,他和凌玲大概正在家里缠绵。
想到这个,苏萤立刻记起厕所垃圾桶内用过的避孕套,还有凌玲衣服下的吻痕……
苏萤脑袋发麻,身体泛凉,却又突然的无所谓了。
她将手机扔回包内,拨开眉心的枪,胆子顿时比天大,说:“去你那里过夜是吧?走吧覃先生,我性欲可是很强的。”
覃苍显然也看到了屏幕上的一片空白,他讥笑一声收了枪,也不知是哪里让他觉得痛快了,表情舒适地道:“滚下去,我今晚没兴趣了。”
苏萤一怔时,阿威已经来开车门,她听到周围的人声才重新反应过来,急急忙下了车。
覃苍这人,精神可能真的不正常,估计是阳痿造成的心理疾病吧。
但这会儿苏萤也没心思猜测这些,她打了个车直接回去,本来是准备捉奸,到家后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苏萤坐了会儿,感觉特别累,又有些茫然。
其实到现在她都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张博远在自己眼皮底下出轨这件事情。
收集证据摊牌离婚,还是装作不知忍气吞声,亦或拆穿后选择原谅,从事发开始,她一时冲动选择的约炮报复,就给自己带来了一系列麻烦,就连张博远出轨都被强制性排在了后面。
还没想出个理所当然来,有人开门而入,正是张博远和凌玲,他们正说笑着什么,凌玲开了灯,扭头要说话时瞧见沙发上坐着的苏萤,有些惊讶,随后很快喊了声:“苏阿姨,您怎么回来了?”
瞧瞧这语气,倒显得苏萤像个不请自来的外人。
反观张博远就慌张许多,连鞋子都来不及换,急忙与凌玲拉开距离,上前问:“萤萤,你,你吃过饭没有?”
九点半了。
“你们这是去哪儿了?”苏萤不答反问,她先看张博远,又看凌玲,笑了下,“凌玲,买新衣服了?是博远给你买的吧?”
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这两天鸠占鹊巢胆子是大了点,但一对上苏萤质疑的眼,情绪立刻就变了,嗫喏着不说话,将手里的几个袋子往身后藏。
张博远解释说:“今天是凌玲生日,她从来没吃过蛋糕,我就带她出去过了个生日,这不是行李都不见了吗,就顺带给她买了几身衣服。”
过生日,吃蛋糕,可怜苏萤上班辛苦一天,到现在饿得咕咕叫不说,连口水都没喝上。
苏萤歇了胡思乱想,上前将购物袋从凌玲背后抽出来,随意打开两个,一件裙子,一套内衣,随即便笑了,“生日怎么不早些说?我也好给你准备点礼物。”她将手放在凌玲胳膊上,语气亲昵,“喜欢黑色蕾丝内衣是吗?博远一个大男人不懂这些,下次有空了我带你再去买几件好的。”
凌玲眼神躲闪,小声说了句:“谢谢苏阿姨。”
苏萤笑笑,没说话,如果没听错的话,刚才他们从门外进来时,凌玲喊张博远喊的是远哥,而她最初来家里,还尊敬喊着张老师。
苏萤丢下两人先去洗澡。
她开灯关门,脱衣服前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在眉心正中央,竟有个浅浅的圆圈印,一想就是刚才在车里被覃苍用枪口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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