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雨停了,窗外只剩下窸窣的叶片打上瓦片的轻响。他垂下眼,里屋帷帐翻动着,依稀还能听见里面传来娇嗔的低语声。
他斜站在门侧。直到里屋有人唤了,在外面候着的仆人进来点了灯,他才好上前撑开帘子,将手中抱了大半个时辰的袄子披在他丈夫的身上。
他的丈夫拥住他,亲吻着他的额角:“都叫你别守着,我后半夜便去你那儿。”
“新妾第一次侍候,于礼正妻是要陪着的。”
他的丈夫嗅到了一丝醋味,又不忍再刺激自己这本就心思细腻的发妻,只有弯下腰斜抱起他:“前两天有个南海商人送来了一副香料,说是能助妇人怀孕。我已经让他们磨碎了做成塔香放进你的屋里了,现在就去叫人点上。”
他抱着丈夫的脖子,表情仍是平静:“——只是我并非妇人。”
他的丈夫苦笑着,搂他的手更紧了些。他顺从地倚靠在了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进了他的屋,他便不让男人抱了,推搡着下了地。
“我这屋里没备着什么…”话音未落,他便也闻到一股暖洋洋的气味。
男人抓着他的下巴吻他:“这香料烧一夜的量可是能换一两黄金。”
他叹了口气,由着男人将他推上床榻。
丈夫的动作温柔体贴,结婚五载也早已熟知他身上敏感之处。便是一边脱着他的衣服,一边亲吻他微隆的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二人身子贴着,他也感觉到丈夫顶在他腰胯上的硬物。他闭上眼,丈夫干燥的呼吸喷在他的耳侧肩头。
他伸出胳膊环住了丈夫的脖项。他虽然脱了婚服,里衣也换了平时穿的。但女人脂粉的香味还是顺着他的皮肤透出来。
这样香甜幽谧的气味……他早已熟悉丈夫干燥的气息,这样柔美的味道只有可能来自那个傍晚小轿子抬进府的女人。
她脸上遮了盖头,他看不真切。只有透过丈夫的身体去感受她的存在。
丈夫宽大的肩膀搂住了他,用炙热的硬物顶开他紧致的身体。
他哑叫着抱他抱得更紧。不知为何,丈夫的身体似是比过去更为细腻、柔软。难道是因为刚抱过女子温软的身体吗?
他不敢再想下去。丈夫常年在外经商,许是应酬几多,较过去丰腴了些。也许是他们久未欢爱,他的记忆出了差错。
但他确信的是,这样有着女子气味的丈夫是同往常不同了。似乎是更可爱了。
他细喘着出了精。没过多久,他的丈夫也在他身体里泄了出来。
“无论如何,你总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相信我,我会待你如初。”他的丈夫说着,亲吻上他的脸颊。
他轻喘着推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入贺府不过半年便有了身孕,只是孩子尚未成形便没了动静。初时只当是他初尝情事,内里紊乱,却没料到往后几年便再也怀不上了。
从年前就有府里府外的人在传贺府娶的大太太生不出孩子,连带着骂他这样不男不女的双儿不中用。
他倒是不气,回家一挥写就一封信放在丈夫的桌案上。
晚上他的丈夫便气冲冲来找他:“元颂,你劝我纳妾?”
他站起身,从丈夫手里接过自己手书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