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房间的窗帘被拢得严丝合缝,底部的空隙里泄进来零星几点日光。
昏暗的室内只听得见空调运作的机鸣与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床上的人影一耸一耸,隐隐约约能看见从被子里漏出来的一点雪白的皮肉。
“周子越……周子越…………哼呜、哈……”
郁言夹着双腿,有细汗腻在腿根。手指陷进湿软的肉缝中快速揉弄,前端的性器蹭在床单上,先走液将床单弄得乱七八糟,从穴眼里流出来的淫水也浇得一手湿漉漉,他急促地喘着气,却始终无法冲破临界点。
他鲜少用这口女穴自慰,自己动手的力道温吞,手指徘徊在阴蒂处,甚至不敢直接戳刺准心,只敢游移在那颗肉蒂周遭断断续续地按,隔靴搔痒。另一只手倒是熟练工,握着粉翘的阴茎上下滑动前后挺腰,但仍然离高潮差着最后一点刺激。
“呼……………”他长呼出一口气,缓缓止住了动作,快感在黏黏糊糊的潮热中被逐渐放缓,最终将那股得不到满足的情潮勉强平息了下来。
郁言瘫平,放空自己,进入到了冥想状态,开始反省自己是否不该白日宣淫。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郁言法官的小木槌落下一声脆响,最终决定包庇自己宣判无罪。
他起床,一边梳洗一边给自己胡乱扯理由:天热暑气重,气血浮躁乃人体规律云云;距离上次自慰也有段时间了,所以并不算纵欲云云;况且现在他喜欢的人就住他对面,这谁又能忍得住云云。
甚至昨晚因为搬家太累,他还罕见地做了梦。梦里周子越仍然笑得温良恭俭,脚下却步步紧逼。他被推倒在床上,睡衣也遭人从善如流地全部解开。
身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夜晚温凉的空气与男生的视线中,郁言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耳边心跳声隆隆作响逐渐扩大,将他整个人包裹得密不透风,他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了什么陷阱之中,有怪物潜伏在黑夜之中张牙舞爪,下一秒就要把他吞吃入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心跳的声音愈发响亮,像拉起一道警铃,鼓震得好像马上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于是郁言就这么醒了,然后发现原来是自己把被子蹬开了个彻底。
「叮咚————」
门铃突兀响起,打断了他乱七八糟的思绪,这个时间能来这里的只有一个人。
他急匆匆跑过去开了门。
“郁言,”周子越站在门口,见着他的样子愣了两秒,“你不会刚起床吧?”
他将将好洗漱完,正戴着个滑稽的洗面发带,漏下几缕刘海,被打湿捋在一边,整个人看得出股水汽儿。
“唔……”郁言讷讷,比起昨天还要多一点羞窘,毕竟十分钟前他才刚对面前这个人手淫过。
周子越催他去换衣服,同时自顾自地也跟了进来。
这就不太礼貌了,他就像是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那样在别人家里四处逡巡,闲庭信步悠闲又从容。
“你还没吃中午饭呢吧?”国王打开冰箱,对着空荡荡的粮食储仓挑眉发问,“搬家第一天就别点外卖了,等下买点菜回来,我下厨。”
他一锤定音,而郁言甚至来不及反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直到和周子越并肩站在超市生鲜区里时,郁言都还有些恍惚,这是个什么走向?
手推购物车被塞得满满当当,其中绝大多数都由周子越所挑选,而郁言在错乱中只负责点头应好这一项工作。他看着身边的人又往车篮里放进一包生菜,终于彻悟了这股诡异的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周子越这幅样子,明明白白摆的就是主人家的做派。
郁言有点搞不懂周子越到底是真的自来熟还是另有所图了,他只知道这和自己的原计划已经偏离了十万八千里,不过要是周子越真有所图……他图什么啊?
除非是为自己大展厨艺找一个舞台,或是想借机在饭菜中下药毒死郁言……额,这更不可能了。
郁言甩甩头,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再想了,此乃他的人生箴言。
一旁有两个女生自以为隐蔽地向这边不断投来视线,很难让人不注意到,郁言侧目。周子越对此应当习以为常,而郁言自然也眼观鼻鼻观心,表示理解,人之常情嘛,这样的大帅哥走到哪都受到万众瞩目的才是常态。
况且在他尾随周子越的那些时候,这种情形也切身经历了不知凡几司空见惯,如果说最开始还存有一点点小小的嫉妒,也早就被消磨得无影无踪了。
他们在冰柜前挑着冻品,两路人在过道间擦肩而过,他听见女生压低的兴奋声音:
“…真的………配一脸……情侣………”
“……是吧…我就说……果然……”
她们在说什么,情侣?谁和谁配一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郁言一头雾水了,继续跟着推车向前,滑轮拐个弯就是水产区,他停住了脚步。
周子越回头,就看到一个石化的郁言呆滞在原地,和海鲜箱大眼瞪小眼。
水产区展柜琳琅满目,透明的塑料箱壁映着人像影影绰绰,并不具备替代镜子的功能。却还是能看得见……他头上的发带还没有摘,刘海被凌乱地撩起,小狮子似的立着一圈鬃毛,而其下正大喇喇地露出一个光洁的脑门和鲜少示人的精致眉眼。
郁言只觉得自己要郁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