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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对他言听计从,是因为你心知肚明,亲人的工作和你的这份学业都承恩于眼前的大少爷家的泽被。
你也不是没有从其他人的议论里听来,眼前这个看似温柔明朗的少爷,发起怒来是有多恐怖,实际的性格是有多乖张顽劣——完全就是对方身处的圈子里富二代们身上如出一辙的轻慢高傲的具现化。
又骄纵,又任性,还多疑易怒,即使是那些和贺衍成天玩惯了的人,也是说厌烦就弃之如敝履了。
如果说只是冷漠和无视,倒还好,但这些大少爷们手里却拿捏着各种折磨人的暗法子,如同毒蛇裂吻里咝咝吐出的红信,挂着湿黏黏的腥液,窥视着惧怕的猎物们。
如果拒绝的话,家里人说不定也会遭殃。贺衍手下已经有好几桩这样的例子了。
绵白的纤薄背心被卷到了锁骨以下一点的位置。
丰嫩坟鼓的小山丘流淌着牛奶般的光润色泽,和男性所不具有的柔软线条,和同年龄的刚经历发育的少女有几分像。
它们颤颤巍巍地在空气里发着轻微的寒颤,是蜷缩着雪白羽翼的娇气乳鸽。
桃红粉腴的乳头挺得高高的,被少年的手指掐拧得愈发显得鲜妍欲滴,搓成了几乎有半枚小指肚大小的肉嫣茱萸,仿佛肥嫩的小胖鸽子尖尖的红喙。
只是这奶香四溢的甜美吻触硬中带软,外表像个石榴籽粒,但仔细拢在手里拿捏出湿漉漉的意味后,发现其实内蕴着回甘的丰酥。
“你果然是女孩子吧,沅沅可真是个撒谎成性的小骗子。”
贺衍低下头,亮出门牙来咬了一口你几乎要搓皴破了皮的奶头。
在你闷闷的啜泣里,他懒洋洋地继续追问着你回答不上来的下流问题,“下面不会也被我摸湿了吧,嗯?”
“对,对不起,我错了……呜……”
你被他翻来覆去地搓弄得七荤八素,早就一句有逻辑的、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啊,被我说哭了。”
贺衍毫无歉意地感慨道,又狠狠掐了一把胸前乳核早已刺痛难忍的雪糯小山丘。
收拢的掌心用指甲掐着软肉,苦苦忍耐的你狼狈地半埋着头,瞳仁焦距涣散,茫然的热泪汩汩地染红眼尾。
这些噙不住的湿意从泛着薄赤的眼梢滚落时,便让双颊也腾起了潮红。
气氛渐渐暧昧得仿佛偷情,而且还是初来乍到、不甚谙熟门路式的青涩,只有色授魂与般的本能驱使,但更因为不娴熟而迸溅出浓厚的情欲碰撞。
“小阮老师别哭了,要不下课的时候你跟我一起上洗手间指正一下我的错误……不对,你好像从来不跟其他男生一起,是不是因为你是蹲着尿的?”
听了这些越发过分到露骨的戏谑,你心里更是又难堪又绝望,不知道这个远近闻名的混世魔王要对你怎么揉圆搓扁,哪怕对方俊朗阳光的面孔上正缘了纯粹的浅笑,而旋出两枚甜津津的可爱梨涡。
深陷的两点涡旋如同蜜罐子般正涓涓淌着粘稠的枫糖,被身后的烈阳余照一烤,烘焙出了膨暖暖的乖巧明澈来。
贺衍淡褐色的眼瞳不知是否是因为背着光,居然沉暗暗地深凝了好多,仿佛里头藏着不知名的啖肉恶兽的沼泽。
“他们欺负你的时候,你也是用这种眼神看他们的吗?”
少年眨眨眼睛,喉头里溢出一声没什么笑意的轻哼,“上次哭着从教室后面出来,是因为被脱了裤子搞了吧。”
在眼眶含着的湿漉漉的水汽晃出的模糊光影里,你回想起上次在厕所隔间,被按着头淋了一瓢水槽里积着的盥洗用水的场景。
混账们没收了你裤口袋里夹着的微薄保护费后,按照之前任课老师的嘱咐,你需要在下课的时候去一趟办公室,帮老师批改部分简单的题目,以及装订试卷。
你没有预料到今天会遭此无妄之灾,储物柜里根本没有预备的替换衣物。
所幸泼的水不是脏水,并未散发不好闻的味道,但浑身上下滑溜溜、湿腻腻的。你非常垂头丧气,想着想着,眼眶又有点湿了。既是懊恼自己的无能,也有气愤那些富二代混世魔王无法无天。
因为过于失魂落魄,你从拐角处幽魂般地游出来时一头撞到了迎面而来的同学。
对方身材颀长,比你高了一头有余,你的鼻尖刚好磕到硬邦邦的锁骨下方一些的位置,震得满眼金星,眼泪都疼得直接飙了出来。
被你一头磕在胸板上的少年被你捂着鼻子眼泪汪汪的模样弄得忍俊不禁,“噗嗤”一声低低笑了出来。
“我都还没喊痛,你就哭得这么梨花带雨,不会是故意碰瓷我的吧?”
“不是,我……”
你揉着酸麻不已的鼻梁,脸上也不由得泛上羞赧的微红,眼睛湿漉漉地抬头凝望对方,看清楚长相时惊了一跳。
“贺衍,才刚放你走,你就又开始欺负同学?”
你仰头一看,居然正好站在教导主任所在的办公室门口不远处,而贺衍才走出这里就迎面撞上
', ' ')('了你。
好死不死的,这一幕被在门廊附近踱步向外张望的教导主任给再次抓了个正着。
“张老师,冤枉啊,他的一根指头我都没碰过……”
话音未落,你们两被气势汹汹、恨铁不成钢的老师一同带进了办公室。
刚被罚了一节课站的贺衍又被多罚了不止一堂课的时间。他需要在你身边低眉顺眼地看你批改试卷,然后帮你把审阅过的试卷都装订整理好才能走。
在接下来直到结束的时间里,你都被一道幽怨的视线死死盯着。
仿佛被一只饿得绿了眼的大狼狗咬着后脚踵般,你慌乱得不停加快阅卷速度,但却错漏频出,导致对方还得把才装订好的卷子重新拆开,再把正确的那份整理进去。
如此一来,等到你们可以离开办公室时,天都已经黑了。
在被怨气森森的视线注视着的时候,贺衍实在是无聊得发顶都要长出一嘟嘟的蘑菇来了,于是便不停地东撩撩西拨拨地打搅你,弄得你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活泼过了头的“小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呀?”
趁着张主任去倒茶水,贺衍就热情地黏了过来。
他把下巴搁在你的肩膀上,用线条微钝下颌去磨你敏感的锁骨,酸得你一下把肩膀“嗖”地收拢了起来,眼睛水润润而胆怯回睇,活像只受了惊的奶猫。
“阮,阮沅……”
“软软圆?”
挺秀的眉宇拧了起来,原本还神情幽怨的少年脸上流露出了诚恳的疑惑,还有点不知自己合不合时宜的忍笑,“你这是昵称还是乳名?怪可爱的。”
看到你按耐不住地表露出气恼的绯红脸颊,他又低着头吃吃地闷声笑开了。
红润的嘴角勾起弧度非常明朗,毫无阴翳,配合着弯弯的月牙眼和沁甜的梨涡,揉皱出夏日波子汽水的爽朗烂漫来,迸发的荷尔蒙张力间还夹杂着点清凉蓬勃的少年气。
“我叫阮沅!”
“嗯嗯,又软又圆,”贺衍狡黠地用手指托起你的下巴,“我早就知道你叫什么了,之前选班花的时候,我提议候选名单里加入你,他们都笑我说你是男生。”
在你嗔怒地躲开之前,他却主动而好整以暇地抽回了手,“但是我觉得,你这样动不动就哭,是不是男生还有待商榷呢。”
见你的眼尾又有了一点隐约的飞红,连尾音都有少许飞扬的声线软了下来,像半融的酥甜棉花糖丝,“又要哭了?别哭嘛,等下我们就真的走不了了,又要说我欺负你了。”
你被这种逗小姑娘似的调戏手法弄得哑口无言,偏偏面皮又薄,撩拨一下都要红成个嫣皮苹果。
正想大着胆子赌气把试卷和红笔等用具都挪开,好在离开之前都避开这个大魔王的你又被对方按住了手里的卷子。
年轻人皮肤上的热度被黄昏时刻的风信递到手边,你被烫得顷刻间蜷缩起手指尖。这下子,试卷和笔又骨碌碌地跌回了原地。
“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嘛。”
贺衍抿着嘴唇,甜津津的梨涡却还是凝聚不散地若隐若现,愈发显得整个人无辜又澄透,有种少不经事的天然。
他用撒娇般的可怜眼神偷偷瞄着你,就差摇起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了。
恰好此时,斟满了一保温杯热茶的教导主任回来了。生怕引起连绵不断的烦恼事端,你低下头,强忍着对方继续对着你撩七捻八的细碎调弄的不满。
回忆的卷轴拉回,你的神魂又站在了被贺衍堵住的墙角。
他的话语间满溢出几乎带着恶意揣测的狎昵。本来就因为先天的生理缺陷而格外自卑的你,听见了这些混账话,就更是气羞交加。
失控的情绪涌上颤抖的神经,气急了的兔子也咬人。
你一把狠狠推开他,低下头用袖子抹着眼泪跑了。
贺衍没有追上来,而是在原地用一副坦然而平静的视线望着你,看到你回头气鼓鼓地瞪他的时候,居然还龇着洁白如米粒的牙齿,烂漫可爱地冲你眨了一下眼睛,好像刚刚说过的话都只是你梦里昏沉的呓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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