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浴缸里,齐思远躺在里面,杜亨斌拿着淋浴器帮他冲刷着身体,锈红色的血水顺着水流流入下水道。
水柱从头顶淋了下来,齐思远闭上了眼睛,他像个木偶一样,一言不发,杜亨斌让他转身就转身,让他抬手就抬手,伤口包裹着他,已经麻木了。
“即使我这样对你,你有没有过一刻想离开我的想法。”杜亨斌用毛巾给齐思远擦着头发。
齐思远呆坐在浴缸里,双臂环抱住膝盖,目光呆滞地摇摇头。他确实是这样想的,即使杜亨斌打他、囚禁他,他竟然一点都没有想过离开杜亨斌。
“真听话,如果那件事情是真的,我说不定就会丢掉你呢。”杜亨斌扬起嘴角,一脸欣慰的笑容,捏着齐思远的下巴,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某件藏品。
“丢掉?……”齐思远回过神来,错愕了。
齐思远突然醒过来,对啊,杜亨斌说不定哪天就会把他给丢掉,他不过是一件属于杜亨斌的物品,等他不想要了就会被丢掉。
但是究竟什么时候杜亨斌会对他失去兴趣,他不得而知,被未知的不确定因素环绕令他错愕。
可是为什么不能让杜亨斌属于自己呢?为什么不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
“哈哈哈哈哈……”想到这里,齐思远发出诡异的笑声。
“你笑什么?”杜亨斌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惊了一下,他扭过齐思远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杜亨斌,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齐思远站起身,全身还是湿透的状态一把抱住了杜亨斌。
“好。”杜亨斌愣了愣,接着把齐思远揽在怀里。
又是一年毕业季,而这次身穿学士服的是齐思远本人,他同往年见到的学长学姐那样,和朋友们一起在校园里合影留念。
是的,那之后,齐思远又结交了一群新朋友,他不再变得沉默寡言,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积极参加各种活动,也因此结交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毕业后,他也会和朋友们各奔东西,齐思远已经决定了去美国继续读研,虽然杜亨斌一开始强烈反对,齐思远出国就意味着他们会分开。但齐思远不知道用了什么话术竟然把杜亨斌给说服了,他已经变得不再是从前那样杜亨斌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了。
两年过去,杜亨斌的身体状况变得差了许多,他会经常出现头晕的症状,还变得嗜睡,经常一觉睡过头。
齐思远因此还开玩笑说他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特别是那方面,杜亨斌的性欲减少了许多,经常做到中途以他没了感觉而告终。
而此时,杜亨斌也才不过36岁,他也时长怀疑为什么自己活得像个60岁的老人。但即便如此,齐思远也没有嫌弃过他,无事可做的夜晚他们就会躺在床上探讨一些哲学问题。
这天,他们终于聊到了死亡。
“亨斌,我希望我比你先死,不然那样只留下我一个人,会让我很痛苦。”齐思远躺在杜亨斌身边转过头一本正经地说。
“别说傻话,想想就是我会比你先死啊。”杜亨斌宠溺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是认真的,如果我先死了,我希望有一个人能替我继续爱你。”齐思远似乎在说什么胡言乱语,让人摸不清头脑。
“你说什么?”杜亨斌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种话。
“你有考虑过生一个孩子吗?”齐思远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人惊掉下巴。
“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从死亡一下转到了新生的话题,杜亨斌一下坐了起来。
“你真的可以考虑生一个孩子,你难道不想要一个跟你有相同血脉的孩子吗?”齐思远也跟着坐了起来,似乎做好了进入更深层次交流的准备。
“没想过,但我也不能凭空就生一个孩子啊?”杜亨斌被齐思远的话逗乐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哪一天你想结婚,想要孩子了,我不介意的……”齐思远一脸认真。
“我不会的。”杜亨斌果断地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我在想,要是有一个孩子能和你有相同模样的眼睛鼻子的话,该有多可爱呀。”齐思远伸出手指触摸了一下杜亨斌的眼睛和鼻尖。
“你别想了。”杜亨斌不耐烦地一把打开他的手。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去找个女人试试呢?”齐思远伏在杜亨斌耳边轻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有完没完。”杜亨斌忍耐到了极点,一巴掌甩了过去。
没想到,这次的巴掌却被齐思远完美用手接住了,他及时捏住杜亨斌甩过来的手掌,杜亨斌甚至能感觉到,齐思远捏着他手腕的手竟在隐隐发力。
“别生气嘛!我只是说说而已。”齐思远撇了撇嘴,不情愿地放下了杜亨斌的手,躺下,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杜亨斌觉得不可思议,他头一次觉得躺在身边的齐思远让他感到有些可怕,齐思远已经不再是四年前那个被生活痛击、饱尝苦难的人了。现在他变得更让人捉摸不清了,一种不可掌控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个话题聊完没过多久,仿佛命运被玩弄了一般,一天早晨杜亨斌发现自己在一个廉价酒店的房间里醒了过来,而他的身边竟躺了一个女人,女人和他都全身赤裸着。
“你是谁?!”杜亨斌头疼地厉害,他推醒了身边的女人。
“杜……杜总!”女人醒来后赶紧捂着饱满的胸部,神色慌张。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杜亨斌只记得昨晚应酬到很晚,喝了很多酒,后来的事就不记得了。
“杜总你不记得了吗?昨晚你来夜总会点了我呀!你不会不想给钱吧?”女人穿好内衣,理了理头发坐在床边。
“滚!”这件事对杜亨斌来说太荒唐了,对于自己能和女人上床这件事,他觉得不可思议,并且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回到家后,杜亨斌依旧感到头痛欲裂,齐思远等了他一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昨晚去哪儿了?我还去接你来着,但是没有找到你?”齐思远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你去找我了?”杜亨斌莫名地心虚起来。
“对呀,你昨天喝了很多吗?”齐思远的嘘寒问暖让杜亨斌感到越来越难受。
“嗯……昨天喝多了就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下了……”一向不说假话的杜亨斌连撒谎都不熟练。
“好吧,你还难受吗?”齐思远没再多问,他给杜亨斌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