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说:他们可能也想观察一下,如果我们或者我们中间有一个人真的跑了出去,我们想做什么。
海浪说:或者他们也要看一下,在我们的活动下,有哪些人会配合我们的什么行动,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有哪些人是潜在的危险分子。
波历说:有道理。可是,他们难道早就猜准了我们会走到酒店后面的凹入花园里去,主动走进他们的罗网吗?
海浪说:这算第三个问题吗?
波历说:算也可以。
海浪说:在我看来,他们知道我们这些天都在找什么,也许他们每天都备好了酒菜在那里等我们。
若雪说:是的。如果在那里抓住我们,完全可以做到波澜不惊,谁都不知道我们到哪里去了。
娜拉说:有道理。我来提第四个问题,我们当初在教堂里的赌场里见到的搓麻将的四个人,里面有阿尔贝特和施图姆。我们在酒店二楼拍卖会场外又见到了这两个人。前面那两次,我们见到的两个人是同样的两个人吗?
若雪说:我觉得搓麻将的那两个人应该不是真人,是假人,多半是转基因的假人。在拍卖场外的那两个人倒可能是真人。只是这一点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
海浪说:我要提出的第五个问题是,我们两个男人都不是人,不,我的意思是我们都不是什么人物,真的假的都不是。可是你们两个小女子却是人物。如果说若雪的真实身份很普通,可是娜拉的爸爸不是可能是这里的一位总监吗?为什么他们要把娜拉也杀了呢?
波历说:这个问题我反复想过了。这确实很奇怪。我觉得有以下几种可能性。一,他们不相信娜拉的爸爸是这里的某位总监;二,他们知道娜拉的爸爸是这里的某位总监,而这位总监是他们内斗里另一派的人,甚至可能是他们又怕又恨的人;三,他们调查过,发现娜拉的爸爸可能真的是总监里的一位,但是,他们一直怀疑总监里面有内奸,只是一直没有查出来那个内奸是谁,因此要下狠手,刺激一下这个总监,让他自己跳出来。
娜拉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自己还真没有想那么多。这么想想,内幕可能比我们想像的更可怕得多。
波历说:第六个问题我来提,这个问题已经快憋死我了。为什么他们要把你们三个人都杀害了,包括可能大有背景的娜拉,却独独留下我呢?
波历提出这个问题后,出现了哑场现象。他们四个人的脑袋在画面里轮流放大,占据主画面,然后被下一位替代,可是谁也没有说什么。
波历说:你们四位,包括我波历章程自己,你们都怀疑我吗?
海浪说:怎么会?天下谁都可以怀疑你,但我们四个人都不会。我被你带偏了。不过也真是的,你自己也不可以怀疑你自己。
若雪说:不是怀疑你,我怀疑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确实没有理由。当然不是说你该死,不是说你比我们该死。
娜拉说:这个道理确实说不通。至少我们这么想是想不出来的。你应该从施图姆那里探听一下。但不管怎么说,你还能活着,就是老天有眼,让我们四个人能够借助你的身体、你的大脑和你的嘴巴,等待机会。
波历说:好吧。还有一个问题这些天也快憋死我了,算是第七个问题。你们都知道了,我,我是说我的身体,到这里后,遭遇了两次谋杀,如果眼睛能够杀死人,我更是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我终于知道原因了,梅根护士说施图姆放言说要给我开表彰大会,说我大义灭亲或者灭友。显然,一直是他在放出风声,说我当了内奸,出卖了你们。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造这个谣,为什么要让我名誉扫地。为了把我孤立起来?孤立我干什么?有什么用?让我被其他同事朋友杀死?让我发疯,最后自己杀死自己?
他们的脸又开始轮流在画面里坐庄了,也就是说轮流放大。哑场现象再次出现。
一个声音说: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好了。
这个声音是从一张大脸的一张大嘴里吐出来的,一张吐露出类似于蒜后臭气的大嘴。长着这张嘴的却是一张文质彬彬的书生气十足的脸。这张脸在微笑着。
当然了,这是这里的区长兼所长施图姆的脸。
他其实说的是英语。他说的其实是:年轻人,你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