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准备起身前去用餐时,一名年轻的教士从议事厅外匆匆而来。
“两位大人!”
年轻教士站在议事桌的台阶下,微微气喘。
“别着急,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贝勒斯大主教语气温和的问道。
“是……是的!”年轻教士说道,“罗布斯主教,在前往左格亚领途中遇袭,袭击着是前任御前侍卫佩斯·克威尔特及其手下佣兵!罗布斯主教等人损失惨重,死伤十七人,只罗布斯主教三人平安无事!”
年轻教士汇报完情况后,议事厅重新陷入安静,看着上方皆沉默不言的两人,年轻教士连喘声都小了许多。
过了半响,贝勒斯大主教才说道“辛苦你了,下去吧。”
“是,大人。”
等年轻教士离开后,蒙德·弗拉维首相猛一掌拍在厚重的议事桌上,大厅内顿时响起“砰”的一声沉闷巨响。
“我早就说过!他既然参与了谋反,就应该受到与西贝尔和安托克一样的惩罚,仅仅是将他驱逐出王都,这和判他无罪有什么区别!”
被佩斯杀害的是光之神教的人,但此刻大为愤怒的却是宫廷首相蒙德·弗拉维。
“他只是作乱,并未谋反。”看着恼怒的蒙德·弗拉维,贝勒斯大主教说道,“这样的处置办法,是奥利维多国王的意思,我们不能违背国王的意志。”
“可事实证明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蒙德·弗拉维说道,“现在我们应该纠正以往的错误,任何胆敢藐视国王权威的人,都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他的所作所为,可不是偷了几块面包这样的小事!他应该被处以死刑!”
“这正是国王的英明之处。”贝勒斯大主教说,“当初我们要是将他以谋反的罪名绞死,北境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平稳。”
“平稳!”蒙德·弗拉维不满的说道,“他是宣誓效忠的金袍卫,荣耀皆归于国王!从他宣誓效忠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在属于任何家族!”
“可他的体内依旧流淌着克威尔特家族的血液,而且他现在是克威尔特公爵唯一的儿子。”贝勒斯大主教说,“先不论需要多少人手,才能惩处他所犯下的罪行,但只要他死在我们手中,克威尔特公爵便会不惜代价的与我们为敌,这点,您是清楚的。”
“我自然清楚。”弗拉维首相目光一沉,议事桌上的双手握紧拳头。“身为宣誓效忠的封臣,他连国王命令,和御前会议的决议都置若罔闻,这已经是在与我们为敌!”
奥利维多国王曾下令在王国内推行光之神的信仰,但除了东境外,无论是北境、西境还是南境,居然无一遵从。这让身为御前首相的蒙德·弗拉维极为不满。
“至少他并未倒向支持南境。”贝勒斯大主教说。
“那是一只老狐狸。”弗拉维首相说,“只效忠国王这样的表态,简直如同废话一般。身为效忠国王的北境公爵,他就应该遵从国王的一切命令,和御前会议的所有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