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测到,在她们被放出那间酒铺前,一定也有骑士以这样的方式丢掉性命,广场上凝固的鲜血便是明证!
这些野民,就如同围观斗兽般,围观着骑士们的自相残杀,以此为乐!
起初她吓得浑身颤抖,撇过头不愿看这样的场景,但渐渐的,她已经麻木,只祈祷被押送而来的骑士中,不会有她所熟悉的人,比如她的父亲她坚信自己的父亲一定还活着!
但就在今晚,就在不久前,她看见了自己的父亲。
泪水不争气的涌出眼眶,她想要大声呼唤,想要冲上前去拥抱憔悴不堪的他,但恐惧让她保持了清醒。
父亲也看见了自己,芭莎知道。当父亲被押送到石阶下,抬头看向她们时,眼中曾流露出一闪而逝的惊诧。
但他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捡起了地上的武器,再没朝坐在伊莎身后的她多看一眼。
野民杀了他他们杀了自己的父亲!
当冰冷的利刃划过父亲的脖子,她仿佛感受到那冰凉的鲜血溅落到自己的脸上。
恐惧让她无法发出一点儿声音,她吓得浑身颤栗,泪水不停
“父亲。”芭莎紧紧的裹着兽皮毯,蜷缩着身子啜泣。
野民割下了她父亲的脑袋,在一阵庆祝狂呼中,将它投进了熊熊火焰!
“父亲”
“你一定很难过。”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芭莎顿时如受惊的猎物,立刻掏出一节削尖的木棍,指向站在帐门处的人影。
“这可不像是对待救命恩人的举动。”埃利夫笑着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你现在属于我,或者属于那些野民?”
“你以为我会害怕,他们杀了我的父亲!”芭莎颤抖的说道,眼中露出一丝疯狂。
“是,就在刚才。”埃利夫放下了双手,“我们都亲眼所见,他们用刀割下了侯爵大人的脑袋,然后丢进了火堆,现在应该已经成了焦炭一样的东西。你要什么疑问吗?”
埃利夫平静的语气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他他们为什么要这这么做?”泪水再次无声滑落。
“为什么?”埃利夫笑了笑,“骑士杀野民,野民杀骑士,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他们只是在做他们该做的事,你难道没听见广场上那热烈的欢?”
“他他们已经得到了这里。”芭莎的语气弱了下来。
“是的,他们得到了这里,然后呢?对骑士或你父亲以礼相待,等着交换赎金?”
看着床上的芭莎,埃利夫微微摇头:“小姐,这可是战争,而他们是野民。曾经拥有这里的是你的父亲,而他也从未对要塞外的野民客气,而是派出骑士将他们抓做奴隶,贩卖到王国各处。”
“如果你有什么不满,也只能怪侯爵大人当初还不够残忍,抓捕的野民太少,又怎么能期望敌人仁慈呢?”
“你”
芭莎紧紧的捏着木棍,盯着眼前的埃利夫,惊怒的颤抖片刻后,突然倒头将木棍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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