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地走到平台边沿,搭着栏杆往下看,“应承禹?”
没人应。
她吹了声口哨,又叫:“智障?”
一片静,只有风吹过的树叶簌簌声。
嘁。
吃了就吃了吧。
傅荔双手抄进口袋,直接走人。
身后传来无奈的声音:“你好歹叫个人来找我一下吧,我死了怎么办?”
傅荔轻哼。
就知道他搞鬼。
她重新转身,往楼下看去,见他从花圃里坐起来,头顶全是泥巴和草,她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
哎呦。
报应啊,报应。
应承禹坐在花圃里,听到她放肆的笑,无奈至极。
“你小点儿声行吗?屋里人都睡了。”
傅荔从上面探头,“缺胳膊少腿没?”
“少了个腿。”
她在上面鼓掌。
应承禹:“……”
见他没立即起来,傅荔以为他摔出事儿了,她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
应承禹看得心惊,想拦她,她已经踩过一片让他压坏的花,到他面前了。
她还特地开了手电,对着他脸照。
应承禹闭上眼,别过脸去。
臭丫头,真够狠的,也不怕照瞎他。
正想着,傅荔伸手,托着他下巴,把他脸转了过来。
瞥到他脸上让花刺剌伤的划痕,她幸灾乐祸,“啧啧,应少,毁容了啊。”
应承禹也不顾疼了,双手后撑,眯着眼睛往上看她。
“差不多得了,咱俩又没什么要命的仇,好歹我还替你挣着钱呢,看在钱的份儿上,拉我一把。”
傅荔自觉出气了,心情不错,还真朝他伸出了手。
应承禹愣了下,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傅荔催促:“快点。”
他回了神,把手给她,却发现自己手上脏了,中途收手,用昂贵的外套擦一手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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