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真砸碎了玻璃杯,割了腕。
伤口划得很深,可见多决绝。
这么冲动,像极了当年她为了孟齐轩从订婚宴上逃离,疯了一样,飞蛾扑火地奔赴那场所谓的真爱。
傅荔觉得荒唐,却又被深深震撼。
她记得绪真说的那一句:小七,你如果被喜欢的人喜欢过,就会知道失去他的喜欢有多痛苦。
应承禹和孟齐轩匆匆赶到,医生刚给绪真处理好伤口,正准备给她输血。
傅荔一看到孟齐轩,二话不说,抡起包就动手。
“你还有脸来!不是说辜负了绪真就去死吗?你怎么不去死呢?!”
孟齐轩生生挨了她的打,站在原地不动,一副上好的皮囊上布满憔悴。
眼看傅荔越打越凶,应承禹把她拦住了,提醒道:“先让他进去看看绪真。”
“看什么啊,绪真看到他,只会更激动。”
傅荔这么说着,还是一把抓住孟齐轩,对他说:“你进去了,好好说话,别再刺激她了。你都三十三了,好歹讲一点责任吧,她怀着孩子呢!”
孟齐轩没说话,推开门进去了。
傅荔守在门口,听不清里面说什么,只见绪真顾不上还在输血,抱住了孟齐轩,放声痛哭。
如果卑微对狠心的男人有用,傅荔估计,绪真能对孟齐轩抛下所有尊严。
她后背上出了层层冷汗,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
应承禹拉着她去一旁长椅上坐下,彼此一言不发。
对照组又来送素材了,什么温馨的日常,在绪真血淋淋的例子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没有说服力。
傅荔头疼不已。
“看到了吧?”她忽然开口。
应承禹点头。
“你给我发的小作文,孟齐轩给绪真也发过。”傅荔转脸看他,冷静地道:“发的誓都差不多。”
应承禹扯了下嘴角,“挺不幸的。”
他靠上瓷砖墙,平静片刻,他说:“但是小七,我不是孟齐轩,你也不是绪真。”
“……谁知道呢。”
傅荔轻声呢喃完,病房里忽然传来一阵失控的尖叫。
她和应承禹都是一惊,赶忙往病房去。
一推开门,看到绪真拿着刀对准自己的脖子,傅荔倒吸了一口凉气。
幸好,孟齐轩动作快,一把抓住了绪真的手。
见状,傅荔和应承禹一起帮忙,把刀从绪真手里夺了下来。
傅荔想不通,绪真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了一个男人,真不要命了?
混乱中,绪真情绪崩溃,哪怕被夺走刀,也试图把刀抢回来。
她挺苗条的人,疯起来,力气大得惊人。
傅荔和应承禹两人上手按她,她也挣扎开,抓住了孟齐轩握刀的那把手。
眼看那把刀在他们俩之间来来回回,傅荔心都要迸出来了。
忽然!
绪真手上没抓住,孟齐轩又用了大力,那把刀握在孟齐轩手里,被撤回的力道带着,快速地从应承禹面部划了过去!
傅荔惊叫出声,却还是再次看到了鲜血。
谁也没料到,这一刀是应承禹挨了,还是在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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