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怎么都没想到,来救她出苦海的,会是靳宴。
就像上次,他也是这样,从天而降,将她从地狱带回人间。
视线相交,她唇瓣开合,却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靳宴看她眼睛红肿,整个人犹如秋风中的落叶,随时都要倒下。
他淡淡道:“先离开这里。”
时宁这才回神,点了下头。
已是黄昏时分,然而盛夏的金陵,依旧闷热。
走到外面,落日余晖并不柔和,时宁仿佛失明许久的人陡然见到阳光,眼前阵阵发黑,走下台阶时,好几次都差点踩空。
中途,靳宴扶住了她。
时宁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手无意识地抓住了他西装的衣角,颤声道:“谢谢教授……”
靳宴淡淡应了声,扶着她上了车。
不远处的树下,一辆奔驰停在那里。
周治学看着靳宴把时宁接走,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忽然想起在俱乐部的一切细节,电光火石间,明白了所有。
和时宁苟且的那个男人是靳宴!
他很想冲下去,可那辆黑色宾利所代表的权势地位,让他只能恨得咬牙切齿。
难怪时宁会背叛他,原来,是攀上高枝儿了!
手机响起,是乔琳宣来电。
“治学,我肚子疼,你来接我去医院好不好?”
女人无病呻口今的撒娇腔调让周治学烦躁,尤其是看着靳宴的车驶离,他几乎要原地暴走。
可冷静下来,他又面无表情地应了乔琳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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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宁赶到医院时,外婆还没脱离危险。
直到两小时后,天色黯淡,外婆才被送进加护病房。
”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还需要再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