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不语。
时宁解释:“我外婆刚做过心脏手术,不能受刺激。我跟周治学的事,我还没有告诉她。”
她说着,口吻有些哽咽:“我怕周治学会说。”
靳宴点头,替她做了总结:“他威胁你。”
“嗯……”
“你打算怎么办?”靳宴问。
时宁思索片刻,抬头看他。
“我今天可以先走吗?”
她怕来不及回市里,再让外婆生疑。
靳宴没答话,搂着她,倾身向前,捏了一颗葡萄,递到了她嘴边。
时宁以为他不同意,心里紧张,张开嘴的同时,眼神恳求地看着他。
男人手指轻轻一捏。
葡萄破开,果汁和果肉滑进了时宁口中,然而也有一些溢出,沾湿了她的唇瓣。
她下意识去舔,舌头却从男人指尖扫过。
她是无意的,可看在靳宴眼里,却成了她恳求的小小心机,很是勾人。
他抽了纸巾,给她擦着嘴角,又把人拢进怀里,极尽温柔。
时宁有些恍惚。
“有时候,面对无耻的敌人,一再退让,只会把自己逼入绝境。”
他声音缓缓,意有所指。
时宁靠在他胸口,听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忍不住露出脆弱的真实面貌。
“可我没办法,只能退。”
“我说了,你有别的路可走。”
时宁不语。
男人低头,伸手替她将头发别到耳后。
“等会儿我送你回市里。”
时宁心头微动。
他对她太温柔了。
尤其是在全世界都在逼迫她,欺压她,这份温柔被无限放大,令她无法抗拒地想要靠近,甚至不去思考,他给的究竟是蜜糖还是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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