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被气得耳边嗡嗡嗡的。
他活了这么大,对谁这么好过。
时间,金钱,哪一样亏过她。
到了她嘴里,全变得一文不值。
谁家养小猫小狗,养出她这样的白眼狼。
他靠在床头,闭上眼睛缓神,胸膛明显的起伏,暴露出他些许的情绪。
时宁说够了,心也静了。
江南城那件事之后,他们就没真的摊开说过。
真说开了,她知道,他们也到头了。
挺好的。
她舒了口气,说:“你把药吃了吧,我答应过陈朝,看你吃完。”
靳宴下颚绷紧。
弄了半天,她愿意跟他摊开说这一席话,他还是沾了陈朝的光?
“都准备找下家了,前东家的死活,还跟你有关系吗?”他开口呛她。
时宁咬牙。
不吃算了!
她也没多逗留,起身就要往外走。
靳宴闭上眼,却说:“回主卧来睡。”
“不用了。”
“我们还没分开。”
时宁:“……”
她僵在床边的功夫,靳宴已经躺了下来。
房间里一片寂静。
半晌后,时宁深呼吸,去次卧抱了被子。
睡就睡吧。
正经做都做过多少回了,还差并排睡一晚吗?
更何况,他都这鬼样子了,总不至于还来祸害她。
她重重地将被子丢到床上。
靳宴听到动静,眉头皱死。
又一下重重的起伏,是时宁躺到了床上。
他暗自深呼吸。
啪!
时宁带着怨气关了床头的灯。
咕嘟——
忽然,一阵动静在漆黑空间里响起。
靳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