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辞是单纯没见过梁西臣对哪个人有例外,算不上“吃醋”,也不至于把一小姑娘当情敌。
靳宴就不同了。
他看看梁西臣。
再看看梁西臣。
连续几次之后,他不免多想。
梁西臣这个年纪,这个位置,如果不是身份特殊,恐怕扑他的男男女女真能填平秦淮河。
时宁当初喜欢他,就是因为他几次救她于水火,正好,梁西臣刚救过她。
他将杯中的浓茶一次性喝完了,嗓子眼儿直发涩。
“少喝点,这茶是苦的。”梁云辞看了他一眼,“要嫌云吞味淡,厨房里有你想要的。”
靳宴:“……”
时宁尚未察觉,她只觉得这顿饭吃得太快,想想面前这两位的身份,这样同桌吃饭的机会,恐怕不会再有了。
正想着,宅子的门被敲了下。
梁昌走了进来,说:“先生,该走了。”
时宁诧异。
连夜走?
梁云辞也没想到,她以为梁西臣至少能留到天亮再走。
只有靳宴很淡定,他起初只是猜测,看了刚才梁西臣对梁云辞的态度,他就断定,梁西臣是为了梁云辞匆匆赶回来的。
不是亲兄妹,感情这么好,也是令人侧目。
客厅里的安宁气氛瞬间没了,时宁心有失落,再看梁云辞,发现她眼里黯淡下去,眉心都收拢了。
梁西臣面上看不出悲喜,淡淡说了两句,便起身去拿外套。
梁云辞坐在椅子里,半天没动,不知是不在意,还是不能接受。
“我留了人送你回家。”
出门前,梁西臣对梁云辞说道。
梁云辞迟缓地应了一声。
夜深霜重,外间月色清寒。
客厅的门打开,即便外面有数辆车等着,梁西臣的背影也多了几分孤独。
他似乎习惯了一个人走,出了门,就没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