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赫野凑近一看时宁,微微嗅了嗅,“喝多了?”
时宁挪动身子,离他远了点儿。
梁赫野在她对面坐下,火上浇油道:“你喝多了,靳宴还敢让你乱跑出来,不怕你被狼叼走?”
“我挺清醒的。”
不怕狼。
啧。
梁赫野比出一个剪刀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时宁:“……八。”
梁赫野:“哟,还真挺清醒。”
时宁:“……”
她浑身都难受,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声。
梁赫野见状,靠在沙发里,长腿往前抻了抻,说:“吃点什么?”
时宁摇头。
她胃里火烧火燎的,什么都不想吃。
“算了,我点吧。”
梁赫野直起身,用手机扫码,点了一堆金陵的特色小吃,其中两份糖芋苗他让人打包了。
“给我们家大小姐的。”
时宁瞥到糖芋苗,忍不住想起那一次靳宴生病,她半夜去看梁漂亮,回来的路上给靳宴买了糖芋苗,结果撒了一堆在梁赫野车上。
那一回,也是闹了一晚上。
其实细想想,就是不久之前。
只是这小半年来发生的事太多,有些事,就仿佛很遥远。
梁赫野敲敲桌子,“哎哎哎,想什么呢?”
时宁回过了神。
梁赫野啧了声,“你对着我,心里疯狂想靳宴?”
时宁:“……”
你是有读心术吗?
看她那表情,梁赫野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一阵不爽,把一大碗美龄粥推到了她面前,“喝一点,你看你一脸干巴样子,跟男人吵个架,魂都没了?”
时宁舒了口气,也挺瞧不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