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怀疑自己耳朵坏了,要么就是靳宴疯了?
他说什么?
把长丰集团给她?
她思考的重点在于长丰集团,靳宴关注的重点在于“领证”。
见她懵住,他持续输出:“就这两天吧,我们去办婚前协议,所有程序办完了,我们结婚,长丰集团归你。”
时宁做了个呼吸吐纳。
好。
她耳朵没坏。
是靳宴疯了。
她本来是笃定靳宴不会同意的,到时她立刻占据上风,还能嘲笑他两句,谁知道他这么“倒反天罡”。
“我不要!”
她一只脚下车,皱眉道:“我不差钱,没必要因为钱跟谁结婚。”
靳宴单手按住她脑袋。
时宁:???
靳宴:“你提要求了,我答应了,想反悔?”
“我反悔又怎么样?”她理直气壮,“刚才不是提醒过你,上赶着会被玩儿,靳总,你防备心有点低啊。”
“……”
靳宴居高临下,视线凉凉地盯着她看了半天。
她侧身靠在座椅里,一双纤细的长腿并拢,脚上的高跟鞋精致感性,细白手腕撑着脑袋,就这么姿态挑衅地对他微笑。
他只觉得牙根儿发痒,想把她抱回去,狠狠教训一通。
对峙良久。
忽然!
一道远光灯打了过来。
俩人都下意识转脸躲避。
时宁抬手遮盖视线,眨了好几次眼,才勉强缓和视觉,从手指缝隙里看向光源。
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不远处,车门打开,年轻的男人从车上走下。
黑色短T,搭配一条质感流畅的休闲裤,夜间,他还戴了一顶棒球帽,通身都是黑的。从远光灯光束旁经过,他面容和身形逐渐清晰,手臂上肌肉练得刚刚好,线条漂亮,到了骨骼峭立的手腕,他戴了一条和他气质不符的银质手链。
时宁一眼认出。
那是当初她刚接受梁云辞时,梁云辞送她的礼物,上面刻有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