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成能按时交割,汇新得狙击失败,两家都损失惨重,谁都不算赢家,也没有明面的输。
闹了一场,唯一的赢家,是时宁。
她高坐钓鱼台,拼着靳、梁两家的底气,一举成为事件后期的中心人物。因为袁家在圈中放了话,暗示这个结果是她促成的。
走出大厦,正好有一阵细雨,细微得只有落在镜片上,才能发现是下雨了。
时宁拎着包,看着远处站在车边等她的男人,抬手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顺势用指节蹭了下有些疼的鼻梁。
踩着高跟鞋过去,她微微有些气喘。
靳宴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袖口卷着,露出一截小臂,单手抄在西装裤口袋里。
视线交汇。
他为时宁拉开了车门,眼神示意她上车。
时宁略思索,弯腰坐了进去。
关上车门,空调开得太足,凉意逼得时宁打了个冷颤,她双腿并拢,感觉脚心在冷热交替间,有些不舒服地发痒。
靳宴把西装外套给了她,她看了眼,只是往身边拿了拿,没穿上。
“交易所这种行为,会惹上大麻烦的吧?”时宁开口问。
镜子中,她看到靳宴喉结滚动了下,然后抬眸,不经意地撞进她的视线里。
她眼神转动,看向了别处。
靳宴依旧透过镜子看她,目不斜视道:“傅修能摆平。”
时宁想了下,说:“律师再厉害,也只能在合理的范围内发挥。”
靳宴:“汇新得的确有违规操作,我们并不被动。”
“……哦。”
“……”
车内淌过一阵干巴。
时宁想了下,问:“你吃晚饭了吗?”
靳宴:“……”
他转过脸看她,眼神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