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
好像他多委屈似的。
时宁一脸无语,“婚礼很麻烦的,你还讲究那个虚的?”
靳宴双臂环胸,一本正经道:“年纪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一样赶时髦。我们老一辈的,讲究名正言顺,礼数周到。”
时宁:“……”
装死他算了。
她成功让他转移了注意力,从琢磨要不要后悔,变成琢磨如何简化婚礼。
“办个小型的,请两家重要的亲朋好友吃饭行吗?”
靳宴:“我们家重要的亲朋好友也有一箩筐。”
时宁:“……”
好吧。
梁家其实也是。
而且,如果这个“重要”的标准实在不好定,到时候请了张总,没请李总,又得得罪人。
她用手刮刮脸蛋,“你预算多少?”
“三五亿。”
时宁闭了下眼。
有钱没处花是吧?
“不行!”她一口否认。
靳宴正要张口,她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第六条,婚礼听我的。”
靳宴:“……”
“再说了。”她哼了声,“长丰集团马上就归我了,你名下乱七八糟的生财源头也得处理吧,就剩一堆固产,省着点儿吧。”
靳宴说得轻松,“有你养我,我还怕饿死?”
“饿死不会,但等你找我要钱,我可不会大方。”
靳宴想象了一下,婚后没钱了,他找她要钱,她皱着眉,一副周扒皮的嘴脸教训他。
嗯。
感觉也还不赖。
穷就穷吧。
再说了,就算长丰集团归她了,他从此户头再不进账一分钱,那也是坐在一座金山上,根本花不完。
时宁纠结着眉头,认真思索,折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