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时宁没否认,“……有一点吧。”
一点。
岂止是一点。
她哪里是会随便跟人结婚的性子,分明是因为对象是靳宴,她才会这么冲动随意。
梁赫野深呼吸一口,难受地闭上了眼睛,垂眸缓和许久。
再抬起头,他放低了座椅,整个人有些脱了力地靠下去。
“回家吧,妈妈在等我们吃饭。”时宁提醒他。
“陪我坐一会儿。”他口吻平静。
时宁只好应了声,同样放低了椅子,静静地后靠。
梁赫野开了天窗,看着墨色的天空,忽然想起跟她在爱丁堡的某个夜晚,俩人各捧着一杯冰果茶,一边看星星,一边敞开心扉,讨论“被掉包”的狗血剧情。
“服了,这种老套的故事,竟然落老子头上!”
“你别一口一个老子,不文明。”
“你管得着?”
“……”
他喉中越发艰涩,想起她被绑架的那天早上,万分后悔,如果那天她没出门,他们还能在那个小乡村住很久。
或许时间再久一点,他们之间会有不同。
还有,如果苏若敏死后,他没有躲着不见她,是不是故事也会有另外的结局。
他握紧了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浮现。
“时宁。”
他忽然叫了她一声。
时宁转过脸看他。
“怎么了?”
“能不跟靳宴结婚吗?”
时宁默了下去。
车内一片死寂,梁赫野吞下喉中苦涩,转过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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