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自己都过得稀里糊涂,更别提劝别人了。
她干脆抱着梁云辞,说:“他那么忙,都累到病倒了,你说走就走,还跑到国外,他都追不到你。你想想啊,万一他到现在都没好,还在生病。他一个人在帝都哎,多可怜啊。”
梁云辞本来心里就有点后悔,冷静下来,也怪自己反应太大了,梁西臣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下来,她还没数吗?
只不过扯到沈惠雪,她醋意大发,这几年又被梁西臣惯得脾气跟年轻时候一样,这才把小事闹大了。
想到这儿,她还哼了声,“我不心疼,我不像你,没出息,动不动就心疼男人。”
时宁笑了。
她有模有样地叹气,说:“好吧,你不心疼,我可心疼,我就一个爸爸。”
说着,她快速靠近,“我给他打电话,你要不要听?”
梁云辞:“……滚蛋吧,出去打。”
“真的啊?”时宁挑眉,“我真滚了啊。”
梁云辞:“……”
见她无动于衷,时宁真拿出了手机。
然而她还没拨号,梁云辞就一把拿过了她的手机。
“打什么打,几点了,赶紧睡觉。”
时宁失笑。
她一把抱住梁云辞,亲昵地蹭了蹭,“还说不心疼,你不就是怕他在忙嘛,他那边才上午呢。”
梁云辞一时哑口。
她没话说,只能重重躺下,装睡。
时宁放了心,也没回自己房间。母女俩靠在一起,继续闲扯。
说了半宿,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再睁眼,梁云辞舒服多了,就是没胃口。
早晨,她坐在床上,难得不精致,头发都乱糟糟的。
时宁站在窗边,像哄小孩儿一样问她。
“想吃什么?”
梁云辞:“盐水鸭。”
时宁哭笑不得,“这里哪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