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来临,靳宴和时宁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俩人也不管外边是风是雨,只管躲在自己的小窝里。
时宁的肚子更大了,靳宴能推的应酬全都推了,每天一到时间就回家,让家里厨子给她变着花样做吃的,家里的吃腻了,大半夜也要带她出去打牙祭。
清晨,靳宴站在穿衣镜前整理衣服,时宁就坐在他身后不远处,她已经开始享用早餐了。
靳宴一转身,就看到她嘴巴嚼得起劲,跟漂亮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饿了?吃这么香。”
时宁喝了一大口奶昔,舔舔嘴巴,“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睡前还吃了,我就是好饿。”
“他吃得多。”靳宴摸了摸她的肚子。
时宁笑笑,靠在他身上,叹道:“他吃的也不多,肉都长我身上了。”
“也还好,不胖。”靳宴捏了捏她的脸。
“你总说不胖不胖,可我整个人都壮了一个码了。”
“真不胖,圆圆的,挺可爱的。”
时宁嘴角扬扬,嘴上抱怨,心里是甜的。
小两口日常赖在卧室里拖延,靳宴现在都学会踩点上班了,时宁则是隔三差五的迟到,幸好傅修知道她月份大了,最近对她很是宽容。
出门前,靳宴提醒时宁:“白天给爸妈打个电话,问候一句。”
“放心吧,我每天都打的。”
时宁用眼神检查他的领带,又说:“倒是你,少打两个,我妈都嫌你烦了,说你每次都是走流程,问候的话没点新意。”
“抽个空,咱们还是去一趟。”
“别了,我爸妈也是新婚燕尔的,哪有心思招待你?”
靳宴:“……”也是。
算了。
还是别去招老丈人两口子烦了。
他先出门,一步三回头,墨迹半天,总算上了车。
时宁又在家躺了会儿,才由邓凯送着出门。
自从上次傅修提醒过后,她出行就都是邓凯送了,邓凯是余婶的孙子,余婶家里三代人都为梁家工作,无论是利益还是情份,都知道信赖,靳宴也让林光耀把邓凯查了个底朝天,确定他底细干净,没任何问题。
上午长丰的几个会结束,时宁出了公司,去了较远的一处私房餐厅,她约了周治学在这边见面。
有些事,该彻底解决了。
俩人上一次坐下来好好说话,时宁早就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面对面时,她才发现,周治学看着光鲜,眉宇之间却有疲惫之色,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浸透灵魂的厌倦,默默坐着,看着没什么人味儿。
“来啦?”
视线一定,周治学看到她,眸底一下亮了起来。
时宁点头,坐了下来。
她肚子大了,起坐时动作都得放缓。
周治学扫了眼她的肚子,顿觉喉中艰涩异常,连吞咽都困难。
他满心的悔恨,极力地隐藏,才稳住神色。
时宁叫了茶和点心,点完后,让侍应生问他。
周治学唇瓣抿紧,思忖着,她是真忘了他的饮食喜好,还是想避嫌。
过后,又觉得没意思,他随便叫了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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