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楼信迟疑:“陛下,天心城市易昌繁,历来为皇城所控,岂有随意赠送之理?”
别说他现在只是齐暄的侍奴,就算是皇后,也断不能要天心城。上京的繁盛与天心城密不可分,若是齐暄真将天心城送给他,完全是在给上京制造麻烦,莫说他不能收,真应下来不仅自己成了祸国妖妃,外祖恐怕会第一个上疏弹劾自己。齐暄此举,分明是昏君所为。
齐暄放下书,揽紧了他的腰,缓声道:“这是我给信信的封赏。”
楼信睁大双眸,捏着齐暄的袖口,急切说:“奴受不起,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上辈子他还没做下错事的时候,齐暄在封他为青阳侯之后,又给楼家大肆封赏,赐了上京附近的土地和万户的食邑,已经是按照历来纳大祭司为后妃封赏其家族的规格。
楼信不是备选祭司,这个身份名义上也未成婚,本不该封赏家族,现在齐暄又要把天心城送给他。陛下做事还真是……任性。
齐暄倒是相当漫不经心,甚至把楼信肩胛处的纱衣往下拽了拽,淡声道:“信信陪伴我多年,这是你应得的。”
信信担忧自己还会动楼家,那就把能制衡自己的棋送给信信。
楼信闻言脸色异常古怪。陪伴齐暄多年?指在浮玉山上天天给人添堵,回上京因为对星酌殿好奇,央人带他进去,结果他什么事都没有,齐暄被沈长欢罚抄了三天的宫规,离开楼家辅佐齐暄后吃不惯东宫的饭食,让齐暄堂堂太子学会了做糕点。
想到自己之前的光辉事迹,楼信怪不好意思,温吞道:“陛下也为奴做了很多。”楼信骄生惯养,在浮玉山和东宫都是齐暄照顾他居多。
听到他还自称奴,齐暄心里堵得慌,手抚上楼信的右颊,声线难得柔和:“信信往后改了自称可好?”力道不大,楼信轻易拨开了他的手,顺势把头枕在齐暄胸膛。
对方给足了他诚意,楼信败下阵来,他当然不可能真要天心城,只好说:“陛下,我不要天心城,我要你。”
齐暄黑眸深深,青年身着透明纱衣埋在他怀里,就像专属他的宠奴。
他不由自主探向楼信近乎赤裸的腿间,玉茎垂落在那里,想到楼信初次被束缚男根时怎样呼痛,齐暄当即放弃,收回手放在楼信发顶,摸了摸他的头,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低哑:“我回去拟诏,天心城的城主令明日我会带过来,南州的舆图信信先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