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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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个前朝公主,如何独身一人沦落至陇西,又成了高堰的妾室,这其中可叫人做的文章太多,估计能养活全京城酒楼里的说书人。

那些人的一张嘴能说会道,也不管事情真假,靠的便是风月轶事四字,高堰对此深有体会。

花锦的临福宫四年前早毁得彻底,如今那处种了一大片桃林,只开花不结果的那种,如今花早落尽,她倒常喜欢去看。

花锦没有提过要重建临福宫,高堰似乎也并没有那个打算。

七月中旬,高堰留在陇西王府的家眷自甘州风尘仆仆赶至京城。

然而高堰似乎迟迟没有让两人进宫的打算,只将她们安排在城内的馆驿之中。

众臣虽碍于高堰威严,还是有那不怕死的文臣上了折子,褚氏乃高堰正妻,留在宫外于理不合。

朝堂之上呼声不断,高堰充耳不闻。

连花锦都觉得不妥,私下与高堰道:“这样未免显得你太过心狠了,不若先接进宫来再做打算。”

高堰盯了花锦半晌,抬起她的脸:“你一向都是个大方的,不嫌这宫里挤。”

这话听着便不对劲。

“安国侯今儿来见朕,说应了朕先前的提议,怎你和你那表兄见了回面,他就同意了。朕可是听说,当年你母后有意将你嫁到娘家去的。”

“朕”这样的字眼都出来了。

花锦瞥了眼高堰,破天荒主动去拉他的手:“那时我才多大点,连话都说不全呢,况我的婚事,还得父皇说了算的。”

这人手中不还留着她父皇的旨意么。

“这却是。”男人果然眉头舒展开来,笑着去揽她,“安国侯既然应下,该是你表兄确定了你的身份。”

花锦点头,她这个兄长虽然自小没有经常见面,不过总有不为旁人所知的事。

“花锦?”高堰唤了她声。

花锦站在他身侧看他。

“你得去安国侯府住些时日。”高堰可真舍不得,恨不得时刻都揣在怀里带着的,“到时我堂堂正正自承天门将你迎回来。”

承天门自茯家始,历代便只有帝王大婚时才能出入。

依着高堰,惯来不喜欢这些费事费脑的礼节,但他不愿委屈了花锦。

花锦没有拂他的意,轻声道了句:“好。”

有关后宫的折子皆被高堰按而不发,朝堂上却又出了件不得了的大事。

原来如今风头正盛的安国侯私藏了前朝景昭帝血脉,四年前那位昌乐主子竟仍活在人世,只是一直让安国侯偷偷养在乡下,近来才接进府中。

这原本不算什么,谁道新帝听闻后却命御前代为宣读了道当年的旨意,前景昭帝曾留下圣旨将公主下嫁给陇西王。

众臣揣测着,看新帝这举止,似别有深意,再联想到如今还被晾在驿馆中的娘娘们,只觉顿悟了什么。

这蛮夷之地来的帝王未曾想还是个执着的人,当年那点子风流韵事哪个没有听过。

新帝不发话,跟着他自陇西打天下,已经被封为忠义侯的田兴紧跟着却上了道折子:“国一日不可无后,此事关乎江山社稷,还望陛下早做决断。”

“……”

田兴这些人和杨素一样都是高堰的狗腿子,要没高堰授意,哪个会无端管他后宫里那些事。

高堰的反应更是叫人捉摸不透:“此事容后再议。”

历来帝王最重视子嗣问题,高堰膝下并无子息,然而后宫如今空虚,瞧着他也不怎么忧心,皇后不立,也没有广纳彩女。

“田兄,田兄!”田兴人刚出景乾宫就让人给喊住,郭成义从后面追上来,“你我兄弟有日子没在一处喝酒了,不然找个地方喝两坛?”

二人出了宫门,寻了处酒楼坐。

楼下便是熙熙攘攘的街市,郭成义让店内小二撤去酒杯换了大碗来,一口饮尽道:“这京城便是不如陇西,喝酒都显得小家子气!以前总盼着想着来,这真来了倒觉着没意思,你说咱圣上……”

话还未说出口,就让田兴给制止了。

郭成义忙改了称呼:“咱主子爷也不着急子嗣。”

田兴瞥了他眼:“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只要做好主子吩咐的事情便好。”

郭成义这人对着有过命交情的兄弟是憋不住话的,他平时五大三粗,但可不是个蠢人:“我就觉着这前朝公主出现得有些怪,看主子爷的意思,竟是要立她?”

不止郭成义,满朝文武都琢磨出来了。

“你可还记得军营里那妇人,杨总管都称她为主子的那位。”田兴抿了口酒,“且再等等,主子爷怕早有成算。”

郭成义没反应过来:“关那位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总觉着有些关系。”田兴摇头,“主子让你办的人如何了?可别到时误了主子的事。”

“这些个软骨头,不用多费事就招了,就等主子下令。”郭成义啐口,“老匹夫,亏得主子曾唤他声岳丈,连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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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饷银也敢贪,萧方业养着这群人难怪要败。”

夏荷、夏草已许久没见过花锦,她们也不知她去了哪儿,好在王妃并不曾为难她们,反将她们带至京城。

没多久她们就让人给领到安国侯府,二人觉得匪夷所思,竟在这儿见到了花主子。

安国侯府中上下对花锦异常客气,她们住着单独的院落,就是府里侯爷来了也从没踏进过半步,只在院外说两句话便走。

不过这院子照样不得宁静。

高堰几乎每日夜里都来,别人家的宅子,纵然贵为天子也该避讳着点,但高堰从来不管,害得杨素不得不亲自带着侍卫守在院子外。

此时屋内高堰亲伺候着花锦沐浴,小妇人身子沉在水中,男人哪里干过这种细活儿,尤其她赤条条连个肚兜都未穿,胡乱划了几下水手就往她奶子上摸。

花锦轻拍了下他的手背:“高堰,你明日别来了,你这过来,府里人恨不得日落时候就锁了屋门就寝,守夜的婆子都撤了走,起夜都没地方去。”

哪个敢乱走,万一不小心听圣上的墙角,脖子上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以前在陇西王府那小院子里,周氏、韩氏还不夜里连灯都不敢点。

高堰披了件袍子人坐在木桶边,已低身去啃她的嘴儿:“你不知道他们巴不得,暂且忍忍,殿下,今儿我都没怎么弄,还早着呢,嗯?”

男人这话说起来丁点儿都不觉羞耻,他的眸光渐变得深邃,落在水面上挪不开。

小妇人脸被腾腾热气熏得泛红,她腿半缩着坐在水中,高堰甚至能清楚地瞧见她身下缝隙。

穴口因为不多久前才吃过棍子的缘故还未合拢,水流进去,又带出股白浊。

“不是已洗干净了,怎么还淌?”高堰连袖子都未卷起,手径直伸入水中摸了摸她的穴肉。

花锦被他吓了一跳,往边上移了些瞪他:“还不是你刚才弄的,高堰,我有事要与你说。”

高堰哪有心思去听,掌从她腿间穿过,托着她的臀就将她从水里抱出来。

男人抬起她一侧腿,毫不费力撑着她的身子,花锦连地都没着,他胯下阴茎就沿着湿润的洞口捅了进去。

真舒服。

高堰拥紧花锦,近乎粗暴地在她身体里戳弄搅动,花锦人瘦,体内硬物直往里钻,肚皮似凸起一块。

肏她可比整日面对着朝堂上那些大臣痛快得多。

她觉得自己能当个好皇帝,高堰却偶尔会惦记起在陇西的日子,他想带她去骑马,大口吃着骆驼肉,陇西有的是骏马和连边际都瞧不见的大片荒草地。

“唔,你轻点啊……”花锦闷哼了声,往常高堰坚持她大部分也由着他胡闹,今天却掐着他的肉推搡他,“高堰!”

花锦声音急切,高堰这才勉强缓了些,扣着她的臀不紧不慢地往自己肉根上撞:“心肝儿,你刚才打算说什么?”

高堰呼吸沉重,低头咬着她的肩,额角坠下滴汗珠。

“你先抱我去床上。”花锦指使他,这地上溅了不少水出来,有些滑,她怕男人一会儿摔了。

花锦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

不过须臾的功夫。

高堰抱住花锦半倚着床,小妇人就横跨在他身上乖乖张着腿,穴里仍咬着根黝黑的阳具。

“高堰。”花锦牵着他的手去摸自己小腹。

她总抱怨他把自己肚子给戳疼了。

“我月事晚了好些日子,不然明儿你找个大夫进府里来瞧瞧吧。”

高堰愣住,骤然屏住呼吸,就那样怔怔地盯着花锦,好会儿才问她:“你说什么?”

“我估摸着可能有……”

话尚未说完,男人却掐着她的下颌俯身裹住她的唇,整个含吞进口腔的咬着,他止不住加重了力道。

高堰提惯了大刀的掌竟在她背后微微颤抖。

天知道他盼了多久。

他也不是打算一直给她守节,否则韩氏也不会进府,若她不出现,他或者迟早会有自己的子嗣,不定哪个女人生的。

男人觉得自己要疯了,忽把她狠狠按住在她身体里冲撞。

松开她时,花锦嘴被啃得嫣红,嘴角险些破皮:“还不一定的事,明日大夫来看看再说。”

高堰哪里能等得到明日。

深更半夜,何文谦从床上爬起来,连衣裳没理好。

“杨总管,可是皇上哪里不适?”何文谦待坐上马车才得空喘了口气问杨素。

杨素想着高堰语气里掩都掩不住的狂喜劲儿,摇头,笑了下道:“何大人,你就等着受赏吧。”

何文谦听这话心里大致有数,也笑了。

然而马车去的不是宫里方向。

何文谦看了眼“安国侯府”四字,来不及多想就被杨素匆匆扯着七绕八绕,绕到府中一处院落。

“皇上。”

何文谦下跪磕头。

高堰在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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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道:“无须多礼,你过来。”

何文谦擦了擦汗,抬脚走了两步,听得个熟悉的音道:“何大夫,烦你这么晚跑一趟,替我诊个脉罢。”

他一看,这不是王爷宠到心尖上的花侍妾么,怎会住在这府中,听说前朝那位公主倒是在安国侯府上。

高堰咳了声,何文谦回过神不敢耽搁,忙上前搭了锦绢替花锦把脉。

何文谦的医术没什么好质疑,只这一脉却把了许久。

久到他再不说个所以然,高堰怕都要提刀逼他开口了。

“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高堰刚才历了那么遭,已让人捧到天上,这会儿吃了颗定心丸,反倒脸上瞧不出多大情绪,若有所思盯了何文谦片刻方道:“赏,都赏。”

杨素在外面躬身道:“皇上,安国侯人在院外候着。”

何文谦退了出去,高堰将花锦身上薄被掖了掖,碰了下她的额:“我出去看看,要累了你先睡。”

花锦点点头,高堰没有再说什么也出了屋子。

等他回来已是半个多时辰后。孩子

高堰蹑手蹑脚上了床,只花锦并没睡着,他刚上床时她就睁开了眼,嗔道:“高堰,怎去了这么久?”

“杨素那儿有事耽搁了会儿。”他侧躺在她身侧,头回规矩不少,掌小心翼翼覆着她肚子,“你最近可有觉得不适?”

花锦仰面看他,半开玩笑道:“高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不妥么?”

否则方才何文谦态度那样怪异,他这会儿又是面色凝重的样子,花锦心忖,难不成真是这胎养得不好。

高堰见她误会,忙安抚道:“你莫瞎想,只是……”

男人顿了顿,难得露出丝后怕:“何文谦说似动了胎气,应是近来情绪激动所致,需得用些安胎药。”

花锦哪还有什么不清楚,难怪这人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她在这府里心平气和,全府上下哄着她,要不是他每日来叨扰她,她哪会纵欲过度,还让何文谦拐着弯儿提出来。

高堰回回都爱插到深处,花锦肚子麻木了都,哪里分得出来是动了胎气还是让他撑疼了,就是疑心有孕还是今早的事儿。

要说这何文谦也是聪明人,以前高堰是王爷时不用太多顾忌,可直接叮嘱他禁房事,如今高堰身份不同,连带着他说话都得在心里过几番。

花锦瞪了高堰一眼,高堰干巴巴笑了几声,又去亲她:“我是真不大清楚,都是我的错,再不敢乱来了。”

高堰的手就没从她肚皮上挪开过,甚至一度想着要钻到被里去,亲她尚平坦的小腹。

“花锦,你觉得我们这孩子是男还是女。”话刚落高堰便生出悔意,她自然是希望是个儿子的,否则也不会应了他。

他可是许诺过,这孩子随她的姓氏,若为男儿以后便是他的太子。

要别人看来高堰这是疯了,好容易到手的江山还没焐热就让他送出去。

下一瞬他的手却让人牵住,花锦轻声道:“我觉得都好。”

小妇人这话杀伤力忒大,高堰这一晚怕是要睡不着。

“睡觉。”高堰咧开嘴,被子一扯,两人都给裹在里面。

又怕把花锦给闷着了,急急地掀开将她脖子以下都罩在被中,生怕冻到她。

“高堰,天热呢。”花锦让他给折腾烦了,好气又好笑,“你是不是睡不着,不若我们说会子话吧。”

“何文谦说你得好好休息,睡吧。”高堰道。

花锦应了声,闭上眼睛。

才没多久却又听到身旁这人的声:“花锦,我好欢喜。”

盼了好些时候才盼来。

花锦嘴角微翘,眸子未睁开,过了会儿便沉沉睡去。

高堰原先还藏着掖着,每天夜里悄悄地来,这下干脆直接将花锦住的院子围得跟铁桶似的,又怕别人伺候得不够尽心,将杨素派了去。

宫里如今就高堰一个主子,杨素不在,旁人还当他遭了主子的厌弃。

高堰等不得了,他其实不是多在意劳什子繁文缛节,就想赶紧把花锦和她肚子里的崽子迎回宫里来。

高堰确实不喜京城,但在得知花锦有子的那刻他却已下定决心要将这万里江山治理好,他想给她们留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

八月末,户部侍郎郭敏上罪折告发户部尚书褚庸贪污官粮及军饷,拨给大军的粮草每每以次充好,地方官粮经他手必削减二成。

高堰看后大怒,下令刑部彻查,刑部尚书吴成厚似早有准备,几天内便将奏疏呈报给高堰。

因此案涉及到前朝之事,而褚庸的女儿又是高堰发妻,听闻那位派人给高堰递了话,因父亲做出这等事,甘愿自请下堂。

最终褚庸被判了流放千里,褚家财产充入国库,其余人倒未受到牵连,就是褚玉静的大哥褚承平还擢升了。

褚玉静不好再住在皇家馆驿中,褚承平亲自来馆外接她。

两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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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馆中被晾了一个多月,如今连她头上的大山都走了,陈月彤有些心慌,又看不透褚玉静,仍嘴硬:“你父亲也是,生生作掉了你皇后的宝座,本来荣华富贵不好么。”

褚玉静不欲与她争辩,只说道:“皇上心明如镜,他要想捉谁的小辫子,何尝寻不到下手的地方,你当尽早打算的好。”

陈月彤一时怔住,直至马车走远也未回过神来。

褚承平上次见褚玉静还是去年她生辰的时候,兄妹两人一时无言,还是褚玉静先开口:“大哥,家中可好?”

“很好,母亲为他落了几滴泪,现吃好喝好,哪还用像先前整日受磋磨,我倒是无所谓,他本就看我不顺眼,也已经托人稍照顾他,死不了人。”褚承平道,“倒是赵姨娘和她那儿子知道失了依仗,乖觉许多。”

“如今褚家便倚着你了,圣上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会再将褚家如何。”

到底是嫡亲的兄妹,褚承平如何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你要不要去瞧瞧子安表兄,他并未成婚,人就在南济寺中,为兄先前也是逼不得已,母亲总盼着你能忘了以前,同圣上好好过日子。”

“大哥,我早知道了。”褚玉静道。

褚承平听闻大惊:“妹妹你是如何知晓?”

褚玉静不答。

“不过也好,当初父亲执意将你嫁到陇西,可惜为兄不能替你做主,现在断不会阻拦你们。至于封家那儿你不用担心,若你能把子安兄从寺里请出来,姨妈怕要高兴坏了。”

户部尚书褚庸被流放三日后,大理寺卿陈大人便向高堰请辞告老还乡。

众臣哗然,高堰也不知是如何苛刻他后院女子,不过十日,原陇西王府的正侧二妃竟走个干净。

显武帝初年九月,正副使官奉命携着圣旨往安国侯府而去。

新帝即位后,承天门头次大开,迎后的彩舆自大殿中门而出,坐在那高头大马上的赫然却是高堰本人。

自打前朝以来便没有皇帝亲自迎娶的道理。

不等礼部那些大臣掉书袋子,高堰已沉下脸来:“你们还知那是前朝。”

自此无人敢置喙,拿前朝的礼仪来要求高堰,岂不是活够了,想去同萧方业作伴。

皇帝频繁往安国侯府去早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据说那位前朝公主已有孕在身,累不得,苦不得。

高堰这般态度,使得礼部将大婚章程改了又改。

便就是这样,真待册封礼仪结束,该洞房的时候,还是出了岔子。

帝后合卺比普通人家更繁琐些,酒都要喝三回,花锦真有些累了,且腹内隐约不舒服,她如今早晚孕吐得厉害,偏一屋子的执事官和宫女,她悄想着再忍忍便是。

高堰今日那点子心眼几乎都搁在她身上,她刚皱眉男人就发觉了,高堰侧身来,将手中金爵搁在馔案上,低身问她:“是不是累了?”

花锦欲摇头,但她头上戴着九龙四凤冠,又沉又重,连动一下都困难。

高堰不再开口,扭身冷冷看了执事官眼。

这宫里各个都是人精,最会察言观色,再不过盏茶的功夫,殿内众人已退了大半。

这皇后的嫁衣外三层里三层,夏荷和夏草二人帮她把外头衣物褪了,只留着里衣,正要伺候她去梳洗,高堰却换了常服走进来。

“你们都下去。”高堰道。

夏荷、夏草依言,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带你去洗,嗯?”高堰直接打横抱起她,“你上次不是还夸我最会伺候人么。”

花锦瞬时脸红了,瞪他:“高堰!”

花锦有了身子,上次让何文谦提点过,男人就是再想折腾也得忍着,只敢过过手瘾和嘴瘾,有几回钻到她腿缝咬了许久,她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舒服得很。

意乱情迷时随口乱说的几句,却让他搬了出来。

“我们去看个地方。”高堰大声笑,将她搂得紧了些,“你定会喜欢的。”

这处原是章和殿的净室,花锦见了才知道高堰话中的意思。

不过些日子不在宫内,这净室不知何时让他给重新修葺过了,里头建了处大水池子,烟雾缭绕,纱幔围在四周飘着。

花锦怔了瞬。

“喜欢么?你以前不是说就想要惜亭的池子。”高堰抱着她入水。

两人身上的衣物很快让高堰扔出纱幔。

他捧了水浇在她身上,当真开始帮她洗起身子来。

高堰掌心有老茧,可他力道缓了又缓,花锦累了一整天,这会儿泡在水里,男人帮她揉捏着肩,她倚在他胸前,险些睡着。

腿间肉芽却忽地让人掀开,往里面摸了摸,花锦睁开眼浑身一哆嗦。

“高堰,你别乱来,我腹里还有孩子呢。”花锦斥他。

高堰把她抱起,搁在大石头上,这净室的池子与惜亭用的同个图纸建造而成,看着几乎没有多大区别。

他人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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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腿间,慢慢低下身去轻声安抚她:“茯锦,我不会乱来,不过今儿个也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这要伺候你呢。”

全下人都知道他与前朝景昭帝的公主成了亲。

孩子还不足三月,花锦小腹那儿平坦看不出一点儿凸起,不过这处竟养着他们两人的骨血,高堰看得眼热,呼吸落在她肚皮处,低头亲了亲。

“我真欢喜。”

这话花锦都听腻味了,几乎每日都能听他说上一遍。

但这人赤忱之心,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犹记得在陇西王府的密室之中,两人大闹了一场后,这人道:“可我这辈子只想伺候你一人。”

“我也欢喜。”她应道。

话才刚落,她胸前的乳尖儿就让男人给叼含住,囫囵道:“心肝儿,以后孩子自有乳母来喂,你这儿岂不是浪费了,不若舍给我吃,你都不知道我心念了多久。”

花锦伸脚揣了他一下:“你闭嘴。”

她踹到他胸口,倒让高堰擒住脚踝,将她一侧腿抬了起来,举至自己唇边,他舔她那处的红痣,又含嗦蜷在一起的脚趾。

花锦也不知想起什么,往后挣脱了几下,高堰不松手。

“你莫怕啊。”高堰低叹了句,“虞家早没了。”

他怎么可能会留着。

花锦“哦”了声。

他将她双腿再分开了些,男人手扒开阴唇,藏在里面的洞口露了出来,这会儿还没他小指头粗。

但是高堰见过它吞咬住自己胯下男根的样子,肉缝扯到极限像要被撑坏了,偏插多少回还是紧成这样。

生得可真好,高堰只这样看着就硬了,身微低下往边上偏了偏,硬邦邦的阳物就戳在她腿内侧,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洞口,拿指磨蹭着肉芽。

“唔。”花锦闷哼声,穴口不由地收缩着,“高堰。”

她拽着他的胳膊娇娇唤他,眉目流沔,就差把心思直接道出来了。

以前跟他做这事就跟煎熬似的,现在她有孕,身子也不知道怎么,比先前还要敏感,有时候里面还痒得厉害,恨不得他进来捅几下。

高堰轻笑:“这便等不及?”

“我问过何文谦,等过了三月,我轻点也该可以的。”他收了指凑过去咬她的耳,“你今天先将就将就,再忍些时日我喂给你吃。”

不等花锦开口,他又去亲她的嘴,她的脖颈,两个乳儿让他轮流洗礼了遍,乳尖红艳艳立着。

这样磨磨蹭蹭才到正事儿,花锦忍不住疑心这人是故意的。

她花肉处已有些湿润了,往外溢着透明的液体都让高堰张嘴舔了去。

花锦眼阖着,他的发蹭在她腿边有些痒,感觉自己下面又让人掰开,洞上方有块小肉芽不能碰,碰了就忍不住浑身打颤痉,花锦怕伤了孩子。

“别。”她伸手去捂,“不要弄。”

高堰毫不费力掰开,舌尖戳了两下肉芽:“我轻点,乖乖儿,你这也是想要我呢。”

花锦尖叫了声,肉芽受到刺激开始充血肿胀,整个人弓着,不受控地痉挛:“高堰……”

她兴奋成这样,高堰也不敢再胡乱逗她,松开那处地方,只用舌模仿着阳物的动作,轻轻在穴缝里来回戳捣。

花锦舒服了,仰躺在那儿细细地哼,等不多久高堰抬头去看,小妇人裸着身子岔开腿儿,不知何时已睡过去了。

花锦这胎怀得稳妥,除了开始孕吐了些时日,后面几乎没多少感觉,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高堰看得心惊胆战。

她肚子六个多月,脸倒没怎么胖,乍看根本瞧不出她怀着胎。男人却恨不得她日日养在床上才好,丁点儿风吹草动都觉着碍着她了。

后来还是何文谦开口,高堰才勉强听进去两句。

“还是要多走动走动些的好,何文谦说农家妇人就因为做惯农活儿,许前脚还在田里干活,后脚孩子便落地,生得容易。”

高堰便每日早朝前拉着她起身,天不亮,周围奴才们打着灯笼两人就在章和殿外面转悠。

花锦觉得这日子当真过得没当初在王府里快活,好歹她能睡到日上三竿方起,而不是现在这样,高堰跟魔怔似的,派了杨素看着她还不够,连自己乳嬷嬷也喊了来。

等翌日高堰再唤花锦起身,小妇人说什么都不肯应了,整个人裹在被里不出来,高堰直接连人带被把她打横抱起,丝毫不觉得费劲。

“高堰!”花锦从被里探出头瞪他,原还攒着的起床气在见到男人的脸色后,不由消去大半,“我还困着呢。”

高堰一脸郁色:“是不是睡得太多了些,你午后再睡罢,这睡多了胎大不好生养。”

说完高堰自己觉得晦气,不待花锦发话,他将花锦放下,已经唤夏草和夏荷进来伺候她更衣。

花锦坐在床边瞥他:“你又打哪儿看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别说御医,依着高堰如今这紧张劲儿,就是何文谦怕也不敢在他面前说什么“不好生养”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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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下朝我让邵琛陪我去了趟医馆,那大夫说的。”高堰道。

“阿兄?”花锦怎不知两人何时这般熟稔了。

高堰“嗯”了声,又开始催促着她:“一会儿我去上朝,杨素他们可劝不住你。”

显武帝二年四月。

近来便是花锦临盆的日子,宫里接生嬷嬷、御医包括以后伺候皇子、皇女的乳母早就备着,这些人全都过了高堰的眼才定下。

然而高堰捋了遍,仍心觉不安,又要让杨素挑些人来,花锦劝下:“高堰,我这还没生呢,你便要闹得人仰马翻的。”

天逐渐暖和起来,夜里头花锦只盖了条薄被,肚子忽地像被人砸了下,她刚出点动静高堰便醒了。

“高堰?”

小妇人声音倒是很平静,高堰还当她要喝水或者出恭来着。

“嗯。”高堰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我怕是要生了……”

高堰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硬声喊着:“杨素!”

他将花锦抱到偏殿,花锦人躺在床上肚子开始一阵一阵地抽痛,不算疼得厉害,倒还可以忍受。

那边的接生嬷嬷磕了头,人已经在殿内,可皇帝还在那儿坐着呢,谁都不敢出声让他出去。

最后还是花锦劝他:“你别在这儿添乱了,快些出去。”

高堰这人从不信鬼神之说,不过他这会儿倒也觉得自己杀人太多,怕遇了血光之灾,俯身亲着花锦鬓角道:“你得好好的,不然先前我应的那些可都不作数。”

“快出去罢。”花锦狠狠咬了他口。

殿内众人见状面面相觑,只个个低着头,都说皇上极爱皇后娘娘,为了她后宫一直如同虚设。

真正见了,才知道原来天下最尊贵的夫妻两个却是这样,皇帝瞧着似有些惧内?

高堰人没走远,就站在外间守着。

杨素跟在他身后,那把黄花梨木的椅背竟生生叫高堰捏出个坑来。

直守了三四个时辰后,内殿终于听见声啼哭。

接生嬷嬷忙跑出来,一脸喜色道:“启禀皇上,娘娘生了,生了位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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