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番外-恰恰
天快黑的时候,谢今朝才走出校门。没人跟他一起走,他单肩挎着背包,初夏的热风吹得他的蓝色T恤一鼓一鼓。
谢今朝走路心不在焉,过马路时一辆白车在他面前急刹,司机从车窗探出头骂了些什么,谢今朝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
路边的芒果树下,刚下车冲出来的黎越低着头坐回车里。谢今朝拉开后座车门,先把背包扔到椅子上,再坐了进来。
黎越没直接开车,拍了拍副驾椅面,问道:“坐过来。”
谢今朝没理会他,往椅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黎越没再坚持,车上没有音乐,窗外傍晚的喧嚣朦胧模糊。他透过后视镜看见谢今朝似乎睡着了,胸口均匀又安静的起伏,调整了一下空调风口,不对着谢今朝直吹,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怪异。
谢今朝这时候突然开口了:“我想找个墓地,过几天让小舅下葬。”
谢今朝带着谢贺回同安后,谢贺的骨灰一直摆在房间里,谢今朝一直没提后续的事情,黎越问过几次,谢今朝都没回答。
黎越皱眉:“不等你考完试吗?”
谢今朝想念兽医,黎越想带着他跟自己一起出国,谢今朝却执意不肯,只好留在国内参加高考,下个月就要考试了。
谢今朝睁开眼:“就这几天办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到家了,黎越把车驶进地下车库,边盯着后视镜倒车边说:“那我来办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谢今朝不咸不淡地反问。
黎越回头,看着他的眼睛:“我说了,我会照顾你。“
谢今朝冷笑:“你照顾我?你多大?比我大两个月就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黎越重复道:“我说过要照顾你。“
谢今朝忽然开始脱裤子,边脱边说:“你怎么不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黎越盯着他裸露出的大腿上密密麻麻的新旧伤疤,不说话。
谢今朝继续脱内裤,给黎越看自己股间和腿根上黏糊糊的白色液体:“放学时有人来跟我说话,问我是不是视频里那个人,叫我跟他去厕所里,我去了。“
谢今朝把手指伸进还红肿的后穴里抠挖了一会儿,夹出也是黏糊糊的几张红色钞票,扔到黎越面前,一脸挑衅地看着黎越。
车里弥漫着糜烂的气味,黎越的眼角抽动了几下,他捡起钞票扔到窗外,问谢今朝:“谁?“
谢今朝说:“做不做?不做我穿裤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黎越不说话,径直开门下车,点了根烟往电梯方向走,谢今朝隔了一会儿追上来,伸手跟黎越讨烟。
到家的时候谢今朝的烟还没抽完,黎越一只手关门,一只手把谢今朝往沙发上推,谢今朝自己脱上衣,掉在胸口的烟灰洋洋洒洒落在地毯上。
他把头埋在谢今朝的胸前,沉闷地撞进谢今朝的身体。他身上发痒,抽插的频率越快,他就越觉得自己正在往一个无底洞里掉,周围一片虚无。他把谢今朝抱得更紧,他太知道怎么摆脱那种虚无感了,痛苦的呻吟,挣扎,哭喊,无望的恳求,一如他记忆里的自己。发生在别人身上,他就松一口气,与我无关。
但他做不到,哪怕谢今朝愿意。
谢今朝一开始把腿搭在沙发上,自己躺着让黎越进来,似乎不够尽兴,他又坐起来,揽着黎越的腰,两个人面对面的做爱。他似乎很兴奋,仰头剧烈地喘息,旁边茶几上的东西被他蹬到地上。
黎越睁开眼,看着谢今朝。他害怕看谢今朝,谢今朝就是他的罪责,一举一动都在提醒着黎越他犯过的罪。过去的十九年里,他因为有罪,承受了太多。
黎越逼自己睁大眼,逼自己眼里只有谢今朝。他要记住这期间内的恶心感,记住晕眩,胸口的绞痛,背上的冷汗。记着记着他又想推开谢今朝,穿上衣服走出门。
但自己至少还是谢今朝的哥哥,是他在世界上最后一个血亲,他得照顾谢今朝。
之前谢今朝其实已经好一些了,自从他们在谢贺的旧电脑里发现那份自述后,谢今朝明显又开始不对劲了。
谢今朝抿着唇,双眼紧闭,发出一阵阵闷哼声,双手搭在黎越的肩上,舔掉黎越鬓角的汗,黎越一颤,射了出来,呼出一口长气。
谢今朝含着黎越的性器,不让他退出,懒洋洋地靠在黎越身上,抓了抓黎越的头顶的头发,像逗只小猫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