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给她端了杯水,她接过道了声:“谢谢。”
时桑内心隐约的喜悦自这句话便淡了下去。
明母对她还是这么客气。
她自幼父母便离婚了,跟着明父长大,和明母聚少离多。
还是明父去世后,两人来往才多了些。
时桑拿出手机,给霍柏宇发去消息:“我妈来了,今天你没排班,记得早点回家。”
霍柏宇回了个“好”字,紧接着就再没了下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时桑做好饭,等到两人吃完了,霍柏宇还是没回家。
明母神情冷淡一句问话也没有,时桑却觉得像是被人架在火炉上烤着。
直到明母看了看表,表情冷淡的开口:“不等了,我待会还要赶着回去开会。既然霍柏宇没空,那我们就下次再约。”
时桑只能点头,心空落落的,没有着陆。
送明母出门后,她又拿出手机,给霍柏宇拨去了电话。
他很快接起电话,却说:“抱歉,临时被调到红眼航班,赶不回去了。”
时桑唇角苦涩,却什么指责都无法说,失落地回了个“好”。
她挂了电话,开始收拾东西。
屋里一片寂静。
铃声就在此刻响起,像是漆黑夜空里闪过的一道闪电,令人无端不安。
时桑接起电话。
那头语气和蔼,说出的话却让人猝不及防。
机场调解室。
时桑匆匆赶来,却只见到明母一人冷着脸坐在那,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扭头看向调解员:“霍柏宇呢?”
“他还有航班,自然先走了。”
调解员解释道,又说:“你真得好好说说你妈妈,人霍机长啥也没做,你妈上去就是一巴掌。要不是他人好,早就报警了好吗。而且到了调解室,问她为什么打人,一声不吭,简直无法沟通!”
时桑一愣,不禁又看向母亲。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却紧紧地攥着包。
时桑觉得母亲像是个无助的小孩,莫名心酸,想问的“为什么”,又问不出口了。
调解员这时才认出她,诧异道:“咦,你是不是霍机长的女朋友,进近管制那个……”
时桑心不自觉颤了一下,却只能尴尬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