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躺在新房子的床上,柔软又暖和,却始终无法入睡。
就这么干躺着到了天明。
翌日,时桑到了机场。
同事看她的眼神却不太对劲。
她一头雾水,直到遇见和霍柏宇玩得好的那群飞行员。
一见她,他们就面露嘲意,突然大声说话。
时桑就像是没听见这话一样,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远远地就看见霍溪和霍柏宇从一辆车上下来。
他们同进同出,再般配不过。
时桑只用余光看着,心就被撕开,往外冒着血。
她仓惶地想移开视线,却见霍溪却突然伸手点了点霍柏宇脖子上的项链。
脚步莫名一顿。
便看见霍柏宇只愣了一下,便扯下了它——他们一周年的情侣项链,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与时桑肌肤相贴的另一条项链,忽然变得无比冰冷,冷得深入骨髓。
就这样吧。
时桑艰难地移开视线,往前走去。
走向机场大门的这十几米,就像走在刀尖上一般折磨。
他们的距离逐渐拉近。
触碰。
再擦肩而过。
时桑当做没看见他,他也当做没看见时桑。
就这样挺好的。
时桑乐观地想,嘴角却越弯越下。
直到拐过弯。
她冲进洗手间,到最里面的隔间,将门关上,才终于痛哭出来。
她拔下项链,攥在手里,却止不住地颤抖。
项链仍旧光彩夺目,可惜他们已经缘枯情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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