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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板对这个段垅毕恭毕敬,看来此人应该是天字一号中的大人物。
关于他说和我养父认识,我只半信半疑点点头。
如果赵老板说的是真的,那么天字一号必然和我养父是有一段恩怨纠葛。
段垅此人是否可信,目前不得而知。
看我没有搭话,他又看一眼躺在地上的阿魏尸体。
段垅向赵老板询问了事情都来龙去脉,听罢便直接下令将阿魏厚葬。
赵老板在段垅面前就像是一直任人拿捏的小鸡崽子。
也是后来才知道,天字一号大掌柜就是段垅的哥哥,但当铺真正掌权的却是段垅。
此人长了一张温文儒雅的好人脸,同时也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也难怪赵老板这么怕他。
之后,我们一行人又回到了天字一号的店铺。
段垅身边一直紧跟着一个人,步法稳健,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自从离开那小院子,回来的路上,一行人一言不发,而我在默默观察着这些人的言行。
“孩子,坐。阿岳看茶。”段垅说道。
言罢,段垅身边那个手下便去了里屋茶水间。
接过茶水,没来得及喝,就听到段垅冷言道。
“老赵,跪下给张远认错。”
“按规矩,挑断脚筋,夺取掌柜之职。”
赵老板听罢脸一白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二......二爷,您为何要处罚我?”
段垅闭目养神没有回答,阿岳走到保险柜前,取出来里面放着的养父的小木盒,放在了桌上,从自己口袋里取出来之前给我看过的那张木盒的照片。
段垅悠悠说道。
“老赵,一样吗?”
段垅这话一出,赵老板直接傻住了,颤颤巍巍起身,走上前,对比了一番后,怯生生的说道:“这……一样啊。”
段垅听罢睁眼,瞪着赵老板冷哼一声。
“老赵,这么多年,这一行你算是白干了。你且看那木盒的边角处。”
听到段垅这么一说,赵老板立马将照片与木盒进行了对比。
而我也凑了过去。
可能我是外行吧,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赵老板却十分惊愕的抬头看着段垅,磕磕巴巴的说着:“确实不一样……”
我也实属不明白,便问道。
“段二爷,这是怎么回事儿?”
段垅瞬间变换了脸色看着我,语气柔和:
“孩子啊这两个木盒虽说大致相同,但是边角处刻画的,一个是竹子,另外一个是兰花。”
听到段垅这么一说,我又仔细看了一番,却始终没有发现出有什么不同。
段垅似乎看出了我依旧十分疑惑,便笑着解释道。
“虽说乍一看没什么区别,但实际上刻刀的处理以及明暗的关系,两者都是不一样的。”
半懂半懵的我点了点头。
大概这就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吧。
段垅笑着和我说完,又冷着脸回头瞪着赵老板。
“这盒起初是一对儿,当年我大哥便把这其中一个赠给了救必应,而这孩子拿着的正是赠予的那只。”
此刻的赵老板脸色惨白,心中也没有任何怨言了,只得跪地冲着我连连磕头并道着歉。
干这一行的自然懂这一行的规矩,错了便是错了,就得付出代价。
赵老板看着已经放在桌旁边,准备好了的短刀。
死死咬着下唇,一狠心便拿起短刀,要冲着自己的脚筋砍下去。
我看着于心不忍,人命已经没了一条了,就不要再徒增血债了。
“段二爷,算了吧,我也没出什么大事儿,有误会解开就好了,至于阿魏的死也不能全怪他。”
可段垅却没有丝毫的松口。
“还等什么?规矩就是规矩,你想坏了规矩不成!”
段垅在天字一号是出了名的,赏罚分明,从来没有人为谁开过什么先例。
赵老板也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抬手咬着牙关挑了一根脚筋。
瞬间鲜血溅满了地上,赵老板怕是牙关都咬碎了,嘴角也渗出了血。
忍着疼痛,侧身便要调掉另一个脚的脚筋。
“行了,一个脚就够了,张远为你求饶,冤有头债有主,他的面子我得给。错已铸成,但是念在你立功也不少,便在这店里当个伙计吧,日后是否能重新当上掌柜的,全看你个人表现。”
一个鞭子给一个糖,段垅的鞭子与糖果政策,玩儿的可谓是一个六。
赵老板冲着我连连道谢。
之后便被人抬着下去包扎伤口了。
等到众人都退出去后,段垅看着我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气。
“孩子啊,你爹他……唉,当年若非你爹救必应为天字一号算了一卦,怕是天字一号也不会有如今的如此基业。”
总的来说,段垅关于阿魏这件事以及养父给我留下来的这个盒子的事,处理的还算妥当,我心中的怨气也被刚刚赵老板挑断脚筋,消了大半。
“我爹他只是让我拜一个中年男子为师,然后就不告而别,如今下落我也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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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垅看着我,似乎从我的身上看到了我养父的身影,眼神之中满是惆怅,向我讲述着他们当年经历的种种。
原来养父与天字一号的两位大掌柜,早在20多年前就认识了。
而天字一号的家底能积攒起来也有养父的功劳在其中。
养父负责占卜风水,段氏兄弟负责憋宝,当时在江湖之上,也算是小有名声的。
但毕竟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听着段垅讲述着养父和他们当年经历过的那些奇妙玄幻的事情,我不禁心生向往。
同样,也没想过养父居然有如此传奇的过往。
讲到一半,段垅端详着我笑着说道。
“还不知道你这小家伙学到你爹多少拿手绝学?”
我也是没有隐瞒,苦笑着说道。
“倒不是我没学,主要是我爹根本就没教,他只是教了我一些最为基础的风水,以及纸扎术。”
段垅听罢点点头。
这两个法术虽说是较为基础的,但是也是最实用的。
风水趋吉避凶,至于纸扎术,可在关键时刻保自己一命。
只教这两个,我也大概明白了养父的心思,是怕我踏上了他的后尘。
虽是相面之术,我并不会,但看脸色也是能看懂的,段垅似乎心有难事。
我便试探性的问了一嘴。
段垅也没有丝毫回避,坦言相告。
原来他决定了,最近要下一个极为凶险的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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