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惧国的夜晚,b白天还亮。
每一块恐惧碑都渗出微弱的光,像皮肤渗血一样,染亮整条街。那光不是来自灯火,而是来自宿主们自行刻下的恐惧。
惧国宿主没有夜晚可躲。
因为他们最怕的东西,自己会发光。
「新来的,去洗礼。」有人站在碑巷口,声音像磨钝的刀。
孟挽歌抬头,看见远处的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每个宿主的皮肤上,都覆着大小不一的恐惧标签,有的字迹模糊,有的笔划深刻,每一个,都代表他们当下最怕的东西。
站在广场正中央的,是名册守陵者。
她的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铁杖,杖身缠满早已乾裂的皮肤,那是历代Si去宿主的遗皮。每一层皮里,都刻着他们Si前最後一次洗礼时,自己亲手写下的恐惧。
「规矩。」守陵者声音淡淡的,「公开恐惧,然後活下来。」
这是惧国所有宿主,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经历的「恐惧洗礼」。
恐惧不能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越怕什麽,越要让所有人看见。
只有被看见,惧神才不会撕开你的皮,亲自来找你。
孟挽歌深x1一口气,她的痛觉标签早已无法安静。这里的每一个宿主,每一片皮肤,都挂着未癒合的痛。那些痛不是来自诅咒,而是来自他们自己刻下的恐惧,像自我刑罚,像自我供奉。
「开始吧。」守陵者将铁杖重重cHa进广场中央的石缝。
铁杖上的皮肤无声蠕动,每个宿主身上的恐惧标签,瞬间发出细微的共鸣声,像无数蚊蝇在耳边振翅。
孟挽歌站在队伍里,她的痛觉标签不受控制地开始共振。
她听见。
每一个宿主的恐惧,都有声音。
痛。Si。火。背叛。无声。背叛。重复的背叛。
夜岑站在她身侧,掌心的均衡符文毫无预警地亮起,银白sE的光芒微微偏冷,像是均衡力量本能排斥这种恐惧公开化的仪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们先来。」守陵者走到他们面前,目光冷淡,像看四具尚未腐烂的屍T。
孟挽歌的手微微颤抖,她伸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强行把痛觉标签压住,然後抬起头:「我怕——」
她的声音卡了一下。
痛不是最怕的。
真正最怕的,是那些痛不是自己的。
「我怕——没有痛。」
这句话一出口,广场上响起微微的嘶声。
这里的宿主从未听过有人怕「没有痛」。
恐惧碑旁,有人窃窃私语:「这是哪来的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