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雄哼了一声,板着脸说道:
“说完了。叶坤,我警告你,你无官无职,管不了我们姜河头村的事!草庙村的打虎队,也不是官兵,我不相信他们敢抓人杀人!”
姜老五嘻嘻笑道:“叶大郎,除非你特么是当官的,老子才服你!”
“不好意思,我特么还真是当官的!本县尉叶坤,走马上任,官印在此!”
叶坤冷笑,从怀里取出县尉大印,举在手上。
因为县尉几乎不坐堂,经常在外征兵练兵、剿匪捕盗、巡查关隘,所以大印都是随身携带。
“你是县尉?”
姜国雄等人大吃一惊!
姜国柱和姜有宝等人,也傻了眼。
怎么自家的姑爷,还是县尉大人?
不是冒充的吧?
秦二午瞪眼喝道:“叶坤是本县新任县尉,你们这帮刁民,还不跪下拜见!”
燕六亥喝道:“姜国雄,我们现在不是草庙村打虎队,而是县尉手下官兵,跟着叶县尉,来你们姜河头公干。谁敢拒捕抗法,格杀勿论!”
姜国雄愣了愣,知道叶坤不敢冒充县尉,终于跪了下来,磕头叫道:
“老汉有眼无珠,罪该万死,县尉大人饶命。”
姜老五等人,也全部跪下,磕头如捣蒜,大叫饶命。
叶坤面如冷霜,喝道:
“本县尉维护一方治安,负责剿匪捕盗。前日,大军剿灭西屏山强盗两百有余。根据匪首狠人熊的交代,他在姜河头村,有暗线内奸,通风报信,踩点联络。
我看姜老五兄弟几人,飞扬跋扈,横行乡里,料想是狠人熊在背后撑腰。来人呀,给我把姜老五兄弟几人全部拿下,带回去大刑伺候,仔细盘问!”
当官真好啊。
官字两张口,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一边的姜有宝高兴得快要疯了,跳起来大叫:
“对对对,姜老五和西屏山强盗有勾结。姑爷,快把他们抓回去,砍了他的狗头!”
“住口,本县尉知道怎么做。”
叶坤瞪了大舅哥一眼。
我做事,需要你指挥吗?
秦二午等人上前,把姜老五踹在地上,用麻绳来了个五花大绑。
姜老五杀猪一般惨叫:“我错了,县尉大人饶命啊!我没有私通强盗,冤枉啊大人!”
姜国雄也连连磕头:“县尉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叶坤见好就收,冲着姜有容努嘴,示意她做个好人。
姜老五等人,也就是普通百姓,叶坤不能真的冤枉人家私通强盗,让人家倾家荡产。
可是,姜有容单纯朴素,毫无心机,竟然看不懂叶坤的意思,迟疑着问道:
“夫君,你这是……”
一点默契都没有啊。
叶坤忍着笑,又冲着岳父姜国柱挤眼努嘴。
姜国柱终于明白了,抱拳上前:
“贤婿啊,族长姜国雄是我的堂哥……姜老五,也是我的本家侄儿,我看这事,你还是……”
“好吧,既然岳父大人说了,这件事,我再审查一下。”
叶坤顺水推舟,喝道:
“暂时把姜老五等人,押在门前,小心看管。族长姜国雄,你跟我屋里说话。其他闲杂人等,都在外面候着。”
姜国雄知道事情有了转机,磕头道谢:“多谢县尉大人活命之恩。”
姜国雄也知道,县尉大人想弄死姜老五,还是很简单的。
定你一个私通强盗的罪名,带回去拷打一番,不死也丢了半条命。
叶坤又冲着老岳父一挤眼,招呼他一起进屋。
姜有宝也想进屋,却被秦二午拦住了。
屋子里,只有叶坤夫妻俩,还有姜国柱姜国雄。
“县尉大人,我教子无方,罪该万死啊。”姜国雄再次下跪。
“族长,免礼。”
叶坤扶起姜国雄,说道:
“你和我岳父,本是同宗兄弟,骨肉血亲,实在不该拳脚相加。更何况,你儿子姜老五,还是我岳父的晚辈。”
“是是是,我教子无方,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