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昨日因故未能给叶公公接风,多有失礼,还望公公莫要怪罪。”
刚一见面,泰州知州秦友德就一副惭愧内疚的模样,冲着叶小山连连行礼请罪。
叶小山微笑还礼:“秦大人言重了,咱家只是宫里一个奴才,又不是钦差高官,怎敢在此等小事上怪罪于你呢。”
“是是,叶公公宽宏大量,下官佩服。却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见教?”
叶小山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怎么,秦大人连昨日发生在馆驿前的事情都不曾知晓?要真如此,皇上怕真就所托非人了。”
秦友德的脸色微变,旋即又用笑容掩盖:“原来是为那案子而来,公公昨日所言是真?”
“咱家可是代表宫里,又是当众说出去的话,岂能出尔反尔,叫人笑话?”
叶小山看着他:“所以今日咱家算是替那些失去子女的父母来跟衙门要个说法的!
为何泰州境内出了这样的大案,你知州衙门却只作不知,一直拖延到今日都不查明真相啊?
莫非你秦大人和那掳劫孩童的犯人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想要包庇于他?”
“叶公公您这可是冤枉下官了!”
秦知州顿时叫起屈来:“下官就算再糊涂,也干不出这等错事来啊……”
“那为何不查?”
“不瞒公公,关于孩童失踪一案,我们衙门是查了的。”
“那犯人呢?线索呢?”
“这个……”
秦友德一脸的为难与纠结,直到叶小山目光盯死了他,低声一哼,他才咬牙道:“本不想把我泰州之事让公公为难,既然公公坚持过问,下官便只能如实相告了。
其实一直以来,我泰州境内,甚至包括附近其他一些州府都有孩童失踪案发生。我们一直也只当有什么拐子专门针对孩子出手,虽有所行动,也不是太放心上。
直到三四个月前,这样的案子突然就多了起来,许多丢了孩子的父母前来衙门报案,下官等才知道事情不妙。
因为许多孩子是好好在家里放着的,结果突然就不见踪影。这不是拐,而是抢,而且也不是为了拐卖孩童,怕是另有目的了。
所以下官即刻就派出手下众多精干之人四处查探,搜找线索,不出几日,真就让衙门找到了线索,并顺藤摸瓜,查到了嫌犯所在。”
“既如此,那把人抓了,此案不就了结了么?”叶小山顺势问道。
秦友德苦笑:“可问题是,那嫌犯身份很不一般啊,就是下官也不敢随意动他。”
“是谁?”叶小山已隐隐猜到了答案。
结果却猜错了:“是个叫智清的得道高僧,就在城南有名的般若寺中出家,也算是我泰州境内最有名的几个僧人之一了。”
“他一个僧人会干出这等掳劫孩童的勾当来?”
“别说公公,咱们衙门上下刚查到这层时也不信啊,可所有的线索确实都指向了他。
于是下官就思量着先把人召来衙门,审问之后,自知有罪无罪。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