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
「你说,无法制新曲,是什麽意思?」郑克臧皱眉,南薰馆的老曲师咚地一声跪下。
「七子戏向来口传心授,从不另制新曲,仅从旧曲不断改进,JiNg益求JiNg。《荔镜记》始自百年前,已经算是新戏了。老奴谨从师傅所教,不敢篡改,怕唱坏了戏让人笑话啊??」
郑克臧看向陈梦笙:「此事为真?」
陈梦笙点点头:「是的。」
「况且老奴目不识丁,如何编制新戏?还请监国恕罪??」
看老曲师老泪纵横,郑克臧於心不忍,只得让他离去。叶朋外出探访各个戏班,一连问了许多位曲师,答案如出一辙,郑克臧只得挥手叹气,表明来日再议。
***
离开礼部前,陈永华叫住陈梦笙。
「笙儿??」
陈永华正要发话,又咳了几声,陈梦笙很快发现,这不是遮掩尴尬的假咳,陈永华呛得脸sE发红,彷佛整个肺腑都要咳出来,令人感到不安。
「父亲身T还好吗?」陈梦笙关切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见陈永华挥挥手笑道:「无妨、无妨,你母亲听了大概又要骂我淡芭菰cH0U太多??唉,来到东宁,地属Sh热,我经常觉得筋骨疼痛,淡芭菰可驱风、散Sh邪之气??」
他熟练地翻了菸袋,掏出菸草填入竹节菸斗点上,顿时烟雾上腾,云气缭绕。
「笙儿,戏曲这事,有劳你好好为监国排忧解烦了??有空时,回来罢。」陈永华说道。
「怎麽可能??」陈梦笙苦笑。
「你心里责怪母亲,但她真的是有苦衷的??上回你返家,你母亲命厨房做了盘盐腌檨仔炒J柳,只是没来得及让你吃上。自从你离开,家里久未出现这道菜了??」陈永华顿了顿,竹节菸管冒出的云雾,掩饰了他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发话:「昨日搬戏时,你母亲也去了,她坐在最远的厢房。她说,你唱得极好。」
「母亲也看戏?」陈梦笙大惊,陈永华点点头:「想当年,我向你母亲求亲,起初她还以签诗回绝我,那签诗就是出自《荔镜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