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将关山越的脸照得五颜六sE，他咽动喉头，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移动。
「这个当然。」嗓音低沉沙哑，如隔重纱。
「那……」成善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转瞬被残忍地扑灭了一半，唇瓣再次张开。「那我要怎麽相信你Ai我？」
关山越耸耸肩，双手牵起他的双手。
「我Ai你。」说得如此轻易，简便，彷佛只是张开嘴呼x1空气，而不是吐出一个一生一世的承诺。
「骗子！」成善抖颤着，挥开他的手，用力之大，把关山越推出几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瞬间错愕不已。「你胡说甚麽？我怎麽是骗子了？」
成善捏紧双手，由指尖至臂膀再到肩头，浑身如秋风中的树叶，簌簌抖动。
「小孩子，你……」关山越上下打量他半晌，疑惑地上前，伸手揽他的肩。
指尖差不多碰上成善的肩膀，成善便躲了过去。
「我想知道……」成善深深x1口气，将快要涌上眼眶的热意忍下去，一字一字缓缓道。「你是不是有很多情人？」
「……」关山越终於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往前的步伐停下来。
花火在最後的爆发後，如流星自天空殒落，转眼余辉燃烬，四周在灿烂後回归平静，关山越的脸被树荫的Y影掩藏起来，成善再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两人在寂静中对峙，直至关山越先打破沉默。
「是！」短短一个字，铿锵有力，毫无犹疑，也不惭愧。
眼睛再次难受疼痛，成善不敢眨眼，怕眼泪会因此落下，犹带稚气的脸孔却始终忍不住露出快要哭的表情，关山越叹口气，踏前，让雪地的光反S到他身上，照出雄壮的身形，有如刀削斧凿一般坚y的五官。
「我确实有过很多情人，但都已经过去了。」他刻意放软声线，眼神专注深情而温柔。「我的现在只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成善心里十分难过，感觉自己也会成为他「过去」之一。
关山越再次迈步走向他，他倒退避开，关山越又踏前，他再退後，一进一退，如是者十几次後，关山越停下来，从鼻尖发出嗤笑。
「难得没人打扰，你真的要和我闹脾气吗？」他有些无奈地摆摆手。「是独孤对你说的？你知道他居心不良吧？」
努力瞪大眼睛，成善的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不肯作声。
他当然知道独孤无求有心挑拨他们的关系，但是……
他咬紧牙，绷起身子，一字一字说。「但是，我只有你一个！」
关山越本来尚带着三分嘲弄的眼神倏然收敛，四目於空中交投，静悄无言多时，关山越松开唇，长长叹气。「是，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有过其他人。」
成善终於眨了眼，一颗泪珠滚下脸颊，被他飞快抹去。关山越僵立在原地，时而从容时而冷酷的脸孔上露出罕有的，不知所措的表情，好半晌後，问。「你想我怎样做？」
将濡Sh的手背在衣摆用力擦拭，成善垂首多时，久得关山越苦笑着再次张嘴，才闷闷道。「不知道。」
声如蚊呐，关山越得把耳朵凑到他面前才勉强听见，他瞧见关山越那张可恶的充满魅力的脸，忽然恶向胆边生，双手伸出去，猝不及防地把关山越整个推倒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砰碰一声巨响，雪泥翻飞，成善急忙掉头跑走，展开轻功，沿着後院一路向外逃到热闹的大殿外放烟花的人堆里面。
大家停下动作，满脸好奇地看着他，纪常静问。「小师叔，你跑这麽急玩甚麽？」成善的心脏兀自怦怦跳着，见到远远追过来的黑影，急忙收回目光，恶狠狠瞪他。
「玩你的，别管我！」
「好凶呢！」纪常静吐一吐舌头，又笑嬉嬉地别过头去，和几个年龄相近的小辈玩在一起。
两句说话的功夫，关山越已经停在他们附近，成善将脸向着纪常静他们，以眼角偷偷瞟过去，见他本来束得好好的头发淩乱大半，衣襟沾雪，一身狼狈。
心里顿时升起难以言喻的快感，成善学着纪常静刚刚对他做的动作，向着关山越吐舌头。
关山越刹间露出哭笑不得之sE，甫要上前，便被身边经过的徐仁拉住吵着要他一起喝酒，成善掉过头，拉住霍小楼在一边堆雪人。
积累多日的郁闷终於宣泄出大半，烟花停了，雪重新下降，成善看着无云的夜空，长长吁出一口气。
这个年夜过得极是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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