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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来电话,俱乐部有她的人。身份比较普通,接触不到上层。清楚见王有福,进了俱乐部。一直也没出来,强哥是自己走的。
提供消息说,那晚好像出事。凌度的手下,运出去一个袋子。体积非常大,足以装一个人。
想不出是何动机?没必要动王有福。最早三天两头,过来买强哥钟点。紧张时都没弄,现在更没意义!
陆湾着急找人,暂时没做分析。把电话打给岳新,通报了这件事。让找马叔帮忙,顺这条线索查查。如确定被抓走,立刻向警方报案。他要在京城转机,得等段时间才到。
马叔见来找帮忙,当即派出二彪子。在他家刚吃完饭,本就义不容辞。陆湾来了咋说?
岳新跟二彪子,两人见面一商量。先去找强哥,问清来龙去脉。
已人去屋空,房主说回家了。走时急匆匆,说老婆得病。房租都没退,钥匙放地垫底下。他没见到人,只是通了电话。估计挺严重!
依岳新现在报案,这不都是疑点。警察去老家找,比咱们方便多了。
二彪子寻思一下:“最好还是等等,让陆湾来拿主意。知情人说,就是在那失踪。跟咱们说说行,未必能拿出证据。庄总凌度是啥人?肯定处理干净的!就是强哥,都编好瞎话了。正常情况下,得按人口走失查。”
岳新说:“能那么查吗?目标多明确!”
“那你说动机是啥?”
见他不服接着说:“我讲的未必对,这个咱先不争。绑人肯定有目的,王有福未必有事。跑腿的勾当,想的要全面。就应该陆湾做主,咱们算咋回事?知道报案,万一撕票呢?能负起责任!”
不能说没有道理,他没想那么严重。岳新感觉人死了,可能都毁尸灭迹。无论知情人的话,还是强哥的出逃。都是强有力证明!
二彪子听完,沉默了一小会。然后说:“如果人死了,报案早晚没区别。没你说的严重,应该是有话要谈。我的意思等陆湾!”
“离开一百多天,都不准备回来。有啥事跟他谈?”这点他挺确定。
笑了笑,又指指他:“把你老板,想得太简单了。马叔就不用说,跟周深老婆也好。在豫川某方面,说话比白长捷算!”
看出岳新,不想跟他扯。想了想又说:“就是按你判断,现在人已经死了。也不可能毁尸灭迹!”
“这话从哪说呢?”
“王有福失踪那天,还发生件大事。看守所犯人,在医院看病跑了。今天上午才抓到,主要路口都警察。抛尸或运出城,不会选这时候。”他也刚想起来。
“那……”
“那啥那?银都俱乐部,去北城宾馆。绕道能避开检查,真死了尸体该在那!”说完都佩服自己。
见岳新还琢磨,得意洋洋的说:“按你的思路分析,我想他们会这样。路口警察刚撤,晚上应该抛尸。这天太热,时间长搁不住。咱们开几辆车,就到跟前守着。他们要出来,跟着看去哪?明天陆湾也该到了!”
岳新一想,也是那么回事。同意想法后,二彪子挑人挑车。找合适地方潜伏!
凌度准备出门,有生意要落实。今晚事挺多,还要去抓个人。多大胆的都有,骗北城宾馆的钱。这要听之任之,传出去丢不起人。
另一件事更重要,去矿区掩埋尸体。如二彪子所料,没敢动藏这里了。罪犯晚两天抓到,就得用冰柜冷冻。车库里一下味,再不处理不行。
自己要去省城,然后还要去别处。派手下带人,去抓那诈骗犯。六哥去埋尸体,谁让你没事惹祸。
八点多钟,时间差不多。眼线打来电话,诈骗犯回来了。抓人那波先走!
二彪子调四个人,他们六个三台车。见出来辆面包,上面人还不少。感觉不太像,这事有说不准。就让俩手下跟着!
又过了一会,打电话来说不是,进了一个小区,看样好像寻仇。
二彪子说:“你们先回来,准备跟下一个。尸体能扔小区吗?”
就在这时,凌度的车出来。一台全新商务,感觉也不太像。
二彪子说:“这个我来跟!”
小弟发动车,随后跟上去。大晚上他也忌讳,有万一不好说清。
没过几分钟,六哥开车出来。老式商务车,就他一个人。看人就感觉是,急忙让同伴下车。
递过望远镜:“找个合适地方,你自己在这观察。他们马上回来,有几分钟就到了。”
岳新说完,自己开车跟上去。出城去矿区方向,愈发认定这就是。
给二彪子打电话:“你现在到哪了?”
那面回答说:“出城就上国道,路上车还不少。感觉不太像,我在跟一段。前面有个岔道,那里面挺幽静。”
岳新这面说:“我感觉这个是,现在正往矿区开。就发现老六自己,看开车没少喝。”
二彪子一分析:“注意安全别暴露,我这就调头回去。”
去矿区方向,夜里车不多。有也是大货,小车比较扎眼。就这么一条路,路况还不太好。岳新不敢离太近,还有点刮车底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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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面岔道多,几乎都通山里。荒芜僻静,处处适合埋人。再往里二十公里,常年都没人去。有也是一走一过,谁下来仔细勘察?
老六是惯犯,类似事干过多起。所以比较镇静,反侦察能力也强。发现后面轿车,行迹十分可疑。像是跟踪自己!
扎进那条岔道,进去就关灯灭火。摸出来一把板刺,下车隐蔽到路边。
岳新打电话分神,一时没有发现。再注意时,都是大车灯光。难道是进岔道了?调头回来,沿途慢慢查找。被老六看真真的!
不知车上几人,没敢贸然行动。躲了四十多分钟,见小车也开下道。不是同一条,老六心中大喜。有重要事办,不能跟他耗时。去选好的地方了!
岳新选这条道,比公路差好多。不到一公里,想前行费劲。下车看看,觉得商务过不去。
这面低洼,不远处有水塘。动物比较多,“嗷嗷”好似狼叫。头皮发炸挺瘆人,此路不通得再找。
回头见公路那面,高处有灯光闪烁。综合时间分析,应该就是老六。等调过头来,只见一片黑暗。不是停那里,就是拐弯了。
首先开上公路,给二彪子打电话。这面信号不好,听的不是很清。还是说请方位,然后也下道了。
看见就老六一人,料想完全能对付。也不是去厮杀,只想确定方位。二彪子他们,很快就会到了。所以没有担心!
就忽视了一点,犯下致命错误。黑夜里隐藏光亮,实在不容易做到。哪怕只开小灯,几公里也能看到。路况还不好,摸黑寸步难行。
十几公里路,开了一个多小时。估计二彪子,他们也该到了。后视镜里,没一丝光亮。现在这地方,根本没有信号。附近也没声响,应该还在大里面!
前面一个转弯,接着一个大坡。隐隐约约看见,路的一侧是深沟,距底部百十米。怪石突兀,交错如林。豫川司机都知道,是着名险地之一。
当爬到一半时,发现滑下来辆车。没等反应过来,对方大灯全开,晃得他跟失明一样。接着全速冲过来!
接着一声巨响,车被撞进沟里。刚加的一箱油,火焰起多老高。不摔死也烧焦了!
老六检查下车,受损程度很小。惯性加自身重量,撞他跟玩似的。况且还出其不意!
这几天各要道,都有警察把守。他也没闲着,早就踩好点。对这面比较熟,选中现成的坑。附近有风化砂,正好用于埋人。到这半小时,活就干完了。
发现岳新上来,没成想也一个人。搞得很紧张,才选了这方法。
他对这太熟,知道沟里的情况。目测下爆炸点,火灭以后很隐秘。别看在道边,是盲区除非搜索。事故制造的漂亮!
前面有灯光,又上来两台车。火烧的正旺,肯定已经发现。没准是他的人,千万不能碰面。发现自己身份,性质可就变了。肇事逃逸,跟杀人灭口。差别可挺大!
道路蜿蜒崎岖,地势高低不平。看不见对方时,肯定也看不见他。调头秘密前行。另辟蹊径藏起来。
二彪子手足无措,最后还是报警。
接警比较晚,位置无法靠近。任谁也无力回天,只能眺望等熄灭。白天冒生命危险,取回尸体残骸。车只能放那,尽管不剩啥了!
陆湾下飞机,就闻此噩耗。感觉四肢无力,像得了心脏病。清醒点选择报案,却找不到证据。
庄总承认,来肯定是来了。跟强哥不愉快,一个人先走了。因为出点事故,无法提供监控。不仅那一天,那一周都没有。
强哥说回家,到现在没找到人。也可能是借口,生意好想跳槽。那个领班还在,口径完全一致。俱乐部被罚款,并没有实际作用。
而岳新的死,定性肇事逃逸。向社会征集线索,那地方半夜谁去?算条简易公路,不运煤很少有车。
六哥有算计,把车沉入水塘。之后报被偷窃。线索少也没找到。
二彪子说路过,没提供一丝情报。身份都较特殊,不愿和警方联系。江楠约见陆湾,告诉别说知情人。提供不了证据,而且会十分危险。
一个头两个大,陆湾不知所措。给岳新遗孀笔钱,权当是抚恤金。暂时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这个事记下了!
没有回新宝,在豫川住下了。这口气不出,不知该咋做人?进退两难卡这了!
近几个月来,白长捷顺风顺水。做成几笔生意,个人影响上升。感觉比从前强,况且很早就大哥!
马叔较保守,不轻易挑事。尽管知道有实力,毕竟不是豫川人。不如周深影响力大!
各有范围,互不侵犯。这种局面多好?谁像周深那疯子,动不动就争霸!
白长捷不愿,因这事结怨。所以频频示好,想获得马叔原谅。回避跟陆湾见面,遇见也十分客气。
另外现在陆湾,无产无业无地位。不在同一层次,想有矛盾都难。一时间没爆发点!
又过段时间,王晓华冷静了。岳新因此事而死,人家才刚刚结婚。别说单枪匹马,以前也无法抗衡。已经失去父亲,不能再失去丈夫。既然报了案,警方自会侦破。有打算回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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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来位荀警官,说起来也算熟人。金老板搬家 ,发生纠纷那次。就是他带队处理的!
早注意白长捷,现在正在查他。这位荀警官,就是这机关的。王有福失踪,岳新的交通事故。确实疑点重重,找陆湾了解情况。
来的较及时,堪比雪中送炭。就说自己的判断,以及掌握的信息。荀警官记录在案,并找二彪子核实。结果不太理想,这些人不愿意配合。白长捷被惊动,做一些防范措施。
见已打草惊蛇,荀警官更进一步。组织次行动,扫了地下拳场。侃三爷一直经营,也算条经济来源。虽然不太疼,也戳到肺管子。马上安排人,查怎么回事。得知跟陆湾接触过!
请马叔吃饭,意思转告陆湾。心情可以理解,但不要破坏规矩。无论是豪哥故旧,还是周深把兄弟。跟警察联手,不会有好结果。言下之意,这回不追究。以后好自为之!
警方的行动,依然在继续。突击检查俱乐部,庄总差点没进去。接着查北城宾馆,抓住两个老板。谈完合同在娱乐,按卖淫嫖娼抓了。
这下子凌度疼,俩项目泡汤。他有供应公司,每天为外地供煤。两处日销五百吨,每吨净挣五十元。一天两万五没了!
一文一武遭重创,白长捷坐不住了。再次找到马叔,打个招呼要动手。
马叔未露声色:“你想怎么做?不用跟我说!有一点要弄清,我们都是豪哥故旧。另外他确实,是周深把兄弟。”
“你什么意思?”白长捷也要翻脸。
“没意思,要想打我奉陪。但找个好借口!选择我们,掩盖经营不善。成本也不低!”说完不理他了。
白长捷细一想,却有几分道理。陆湾才回来几天,咋能知道这多?都未必认识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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