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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正在练剑,小师妹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告诉他,灯室里的魂灯不太对劲。
他急忙同师妹去灯室查看魂灯,只见师兄贺昀的魂灯忽明忽暗,而写着他师父名字的那盏竟在闪烁不定间熄灭了。
他的配剑也突然铮铮作响,颤动不已。
出事了!
魂灯灭了,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门中人本就不多,二师叔还在闭关,三师叔是个炼药奇才,然剑术平平,剩下的几十个弟子中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宋挽心下顿时有了自己一人去找的主意。
他迅速写了一封信,让师妹给正在凌云峰种花的三师叔送去,师妹泣不成声地接了信,说师兄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
宋挽宽慰了她几句,来不及收拾行李,便匆匆下了山。
饿了便吃几粒辟谷丹,宋挽一路奔波,不曾合过眼,终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留霜指引的揽江城外,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明明是太阳正晒的晌午,揽江城却被一片诡异的黑色雾气笼罩着,和城外被分割成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简直就是明明白白地写着“想死就进来”。
如此重的鬼气。
宋挽知道他该等修为高深的二师叔一同进城,他知道凭自己的本事可能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
留霜剑尖直指城中,师兄他们就在里面。
“师兄,师父…。”
城门口的雾气开合了一个裂口,像是在催促。宋挽略微吃惊,鬼气封城,按理来说,就算是有修为的人也是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进的。
他握紧剑柄,咬牙走了进去。
雾气随着他踏进城门的脚步又聚拢了,宋挽回头看了看,大门消失了。
同时他感到自己手脚变得沉重了,他试了试,果然不能使用法术或是使用传送符之类的物品了,看来来到这里的人不能轻易离开。奇怪,实在是奇怪。
本该繁华热闹的城里鬼气森森,在这样的地方,安静也变得令人毛骨悚然。城里虽不似城外那般密不透光,能见度却也不高,远点的地方只能看到些模糊的轮廓。
宋挽观察着周围,不要说人了,活着的生物都没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躲在暗处窥视着,可每次回头,都只能看见翻滚的黑雾。
他注意到旁边有家馄饨摊,桌上还摆着几碗没吃完的已经发霉的馄饨,凳子上散落着几套衣物。
宋挽又走了一段路,发现酒楼,大街都如同馄饨小摊看到的,散落着完整的衣物,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有绫罗绸缎做成的,也有麻布破旧的。
像是所有的人的肉体都在一瞬间蒸发了。
献祭……?
宋挽想起自己曾在书库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上看到的献祭阵记录,民间造蛊,将足够多的毒虫封于器皿之中。布阵者献祭生灵以汲取力量,阵中活物如同进了炼蛊盅,成为养料。
书上所写与眼前所见一一对应。
“献祭还未结束,城中还有活人,或是……那人还未完全吸收力量。”
“鬼气环绕,寻常人无法入城,而阵法让城中人无法出去。鬼气的主人和布阵人应该不是同一人,甚至相对立…”
“留霜也仍在指引,师兄定然安好。可为何没有半点气息。”
他的留霜和师兄贺昀的剑凝墨相伴而生,双剑互有感应,同生同死,而剑又与主人生死相随。可为何留霜好好的,他竟感觉不到半点师兄的气息。
“莫非有什么东西,隔绝了生气?”
宋挽寻到一处宅邸,他从树下拾起那把沾着些凝固了的血的长剑,因着剑身漆黑如墨的缘故,血渍看着不甚明显。
他用衣袖擦去脏污,才将凝墨挂在腰间,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东西摩擦着地上的树叶。他猛地回头,只见几根长长的触手蛇行过来,想抓住他,宋挽干净利落地斩断了那些玩意儿。
还未等他松口气,那些被斩断的触手似乎被他激怒,从黑雾中涌出更多,他奋力挥动手中利剑,终是不敌,手脚被牢牢缠住,动弹不得。
看来这就是从他进城就一路尾随着他的东西,这些影子般的触手完美地藏在黑雾之中,融为一体。
他为自己心中一个骤然出现的猜测害怕了起来,却又觉得是自己的胡思乱想。触手们夺走了他手里的剑,并没有伤害他,而是把猎物带向黑雾更浓重处去。
不多时,触手们停了下来,他感到自己被放在了一处平坦的石质地面上。而黑雾以此处为中心缓缓向后退去。随着黑雾散开,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眼前的人周身围绕着流动的黑气,俊朗的脸上满是阴郁,正轻轻抚摸着银白如霜的剑,似是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拿走它。
“师……兄?”
这男人可不正是他苦苦寻找的师兄贺昀。听到他的呼喊,贺昀不甚在意把剑递给一根触手,猩红的双眼狂热地看着他,像是饿久了的猛兽看
', ' ')('到了一块新鲜的肉。
“师兄!为什么是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师父呢?”他终于知道自己心中那隐隐的不安是什么了,可即使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相信。
剑在人在,他却感应不到贺昀的气息。除了死亡,还有另一种可能。
剑的主人不再是人类了。
贺昀没说话,缠着宋挽的触手开始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动了起来,如同手指般灵活地解开了他的腰带……他的衣物被扯掉了大半,只余下件内衫掩耳盗铃般地遮盖两粒乳头。
这么明显,再怎么未经人事,宋挽也明白贺昀想做什么了,他眼睛都红了,着急地喊着师兄。
“师兄!我是宋挽啊,你的师弟宋挽啊!”
贺昀没有理会他的反抗,力根粗壮的触手顺着小腿往他身后探去,似乎是想要进去却不得章法,焦急地在皮肤上蹭着。
随后一根纤细的触手分泌了一些滑腻的粘液,一点一点地往里面钻去。甫一进去的冰凉让宋挽打了个激灵,想要逃离触手的开拓,周围那几根立马缠到腰间,不让他动,还玩弄起他的阴茎,在卵蛋上留下可疑的亮晶晶的液体。乳头被寒冷刺激,挺立起来,触手兴奋地对着它又捻又捏。
宋挽想到他曾与师兄的一次不怎么愉快的短暂游历。他们受一位少年家人所托,去救被合欢宗弟子掳走的少年。那少年不过在街上与那恶人打了个照面,那人见其清秀可人,起了歹念,将少年囚禁起来百般亵玩,还给少年的双乳和阴茎穿了环,用金链穿起来,牵着链子让少年在绳结上行走。
那恶人如同看戏般的笑声和少年的凄厉的哭求的场景如同噩梦般地在他脑海重现。那恶人的脸也与这个操纵着,观赏着触手把玩着他的师兄重合了。宋挽觉得他也变成了那个被当成脔宠一样肆意把玩的少年。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也一定是在做噩梦吧。为什么师兄要如此折辱他?
宋挽看向那个在此刻格外陌生的人,突然发现他看不清楚师兄的脸。
手腕处的触手缠的不似之前那般严密,而是下流地在他手腕上游走。原本挂在腰间的凝墨和衣物随意地堆在旁边不远处。
轻而易举地,他摸到了剑柄。就算修为被封,但这么近的距离,一定能刺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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