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琉璃碧玉般的宫殿一座接着一座,飞流而下的天上瀑布不知要流向何处,繁华玉锦,光彩绚丽,是妖的本性,妖在三界中从未失去过景气。
街道旁的告示被围堵的水泄不通,人人都在议论着什么,声音太过嘈杂。一位头戴斗笠,衣着朴素的男人从告示牌边而过,在这似锦的玉虚城内,化作人形的妖各各都招摇过彩,唯独他成为一抹独特。
他步伐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斗笠将他一整张脸遮在阴影之下,如此的普普通通,没人在他身上停留太久的目光。
大街小巷处,何不都是美艳惊人的妖。
玉虚城,流云少说也来过两三次,曾经的他嫌这里太过世俗繁琐,不愿意来,更愿意在自己的一方净土内待着。如今再来,更加厌恶,偌大的城,他又该何去何从?
流云打心底苦笑了声,若是当时没有贪图享乐,早早离开了扶摇,哪还会有这么多事儿发生。
依照纳兰容若的手段,药童的行踪早已该被他知晓,更别提他。
他还没打算与这位多日不见的侄徒见面,但无可又奈何,晃荡的这些日子,好似又让他回到了天庭被霸占,他被强占的日子。
天道不公,这几个字包含了太多含义。
流云继续前行,迎面而来的是与他如出一辙的面孔。单看面孔十像九分,但他们的衣着和仪态却有着千壤之别,就好像一个是曾经风采还没被踩在脚下的流云,高高在上,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一个是朴素无华,在路上都是陌路人的存在。
他愣了,又很快反应过来此人是谁。
看来纳兰容若对“他”还有所情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也许不用会面纳兰容若,也能把药童救出。
……
回到纳兰府,流云将采购的点心交给手下人送到纳兰容若屋中。
被命令的手下是个服侍他的丫鬟,有点惊讶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主子,确定要我去送吗?”
要知道这位真君可是想无时无刻和主子待在一起的。
流云蹙了一下眉:“我的话很难懂?”
丫鬟不敢讲话了,悻悻应了声就退下了。
她走后,流云坐在桌前,心中浮躁地想着方才发生的事儿。他遇见真正的晚夜流云真君,这让他一个替身心中的危难着实大增。
如果纳兰容若知道了真正的流云真君来到了妖界,那么他的下场怕是会和天庭那次一样。
灵草在被炼制会通人性,但这种人性却是最自我的人性,他不能像晚夜那样活了几百年甚至快千年的豁达性子,他已经享受过“流云真君”这个名号给他带来的地位,又怎会拱手相让。
流云与他对话的举止态度都让他产生了一种挫败感。他已经被暮江吟抛弃了,纳兰容若虽然心思缜密,但对他着实不错。
斗笠流云道:“灵草一般都会有自己的名字,你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思忖半晌,才道:“真君是要回来么?”
流云道:“我是来找人的,找到人我立即就走。”
“找谁?”
“你应该知道。”
前些日他确实看到过有人被抓,但那人看着不大,十四五岁的样子,寻什么人能寻来这里?
他不愿提及以往的那个名字,好似提起了,“真君”的身份将会离开他。
流云看透了这一点,却并未说破。他与灵草交谈中得知了一件事儿,灵草并不知纳兰容若向天庭传讯,又等着他狼入虎口。
但至少,他知道的越少,成功便越大。
“我只需你替我做一件事儿。”
现在想来,灵草早已被迁就而走,仅仅是一个人,就算纳兰容若知道了也不会拿他怎样,他清楚他在容若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