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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赏花宴,堪称是世上第一无聊事。程潋滟虽已经嫁入皇家三载,但永远觉得这种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一句话能有八百个弯绕九千层深意的宴会,真是吃饱了撑的才要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找机会相邀。
尤其是,当你的最尊贵的那位妯娌还和你合不来的时候。
“四弟妹可是身子不适,怎么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太子妃冯淑英惯是不喜欢自己的四弟妹——端王妃。
端王虽然仅仅是昭仪之子,但是好歹自己颇具贤名,怎么就要娶这么一个——说的难听点那就是绝户之女。
而且此女妖妖娆娆,不懂规矩,真是上不得台面。就说这赏花宴,本就是大家逢迎上意、谨慎小心的场合,偏她要在旁边当个遗世独立的美人儿。
‘真是小家子气。’太子妃面上带笑问着,但那笑容中的高高在上和嘲弄讽刺怎么看怎么明显。
“得太子妃娘娘关怀,我就是最近,不大舒服。”程潋滟也是不怎么喜欢这位尊贵的皇嫂的。她刚刚嫁进来的时候还觉得是不是文臣家的女儿格外的矜持高贵些,所以说话虽然面上带笑但总觉得冷冰冰的。
后来日子久了就知道这位太子妃面上端的是四平八稳的,但心里委实是瞧不起她的。
本来她想着看不惯、瞧不起都随意,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罢了。但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让她把对太子妃的情绪转化为讨厌。
简单来说就是,大家都别要脸。
太子妃冯淑英养气的功夫今年倒是高超了不少,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正等着她的狗腿子景王妃给她打圆场。
程潋滟却是懒得再敷衍,借着这个开口就说自己身体更为不舒服,就告罪先一步告辞了。
说到底太子妃此时也不是皇后,就算是皇后,也不会众人面前落个苛刻的名声,所以也只能僵硬的看着程潋滟敷衍的行礼后转身就走,咬着牙把上不得台面五字再咽回去。
不过离开了亭子的程潋滟却是没有急着走,或者说,带路的仆婢就不是往门口带的路。走了不过一刻钟便到了一处隐秘幽静的院落。
程潋滟倒是不害怕,慢吞吞的走了进去,不过刚进门就被屋中之人借力往怀中一带,身后的门被踹上,她整个人也被压在了门上,困在来人的胸膛与门板之间动弹不得。
下一瞬,灼热的气息笼罩下来,她的脖颈被迫高高扬起,被人大口地吞吃着唇上颊边的胭脂。细碎的发被弄乱了,在颈间泛出阵阵痒意,引得她不受控制的笑出了声。
“笑什么?”模糊的声音自唇舌交缠的地带散开。程潋滟的舌尖还被男人不轻不重的咬了下,像是在发泄不满,随后却又安抚性质的舔了舔。
“在想,殿下夫妇待我都——很是热情。”调笑意味十足。
“不急,孤还有更热情的呢。”说话间男人单手自后背蜿蜒而下,精准的握住一瓣手感极好的臀,狠狠揉捏了两把,旋即往自己的方向摁了摁,力求让身下的女人感受到自己的“热情”。
是的,来人正是方才宴会上太子妃的夫君,当朝太子赵希,也就是程潋滟名正言顺的大伯。
同样名正言顺的——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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