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下阮洲的腿就软了,连忙转过身去,尾指勾住窗帘,把自己裹在里面。
低低地喘了几口气,他松开手,抓起手机离开房间。
下楼的时候他脑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好像被江疏下了蛊,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按照他的指令给开了门。
门外什么都没有。
江疏还是坐在车里,在等着他来。
阮洲站在门后,脑子里突然是过电一样,他的身体大幅度地颤动一下。
脚步有些许停顿,但心中的雀跃盖过了那一小块害怕,他推开门。
江疏见他出来了,脸上神情不显,但嘴角明显地向上翘了,见阮洲走到他坐的这边来,原本收在膝盖上的手又重新搭回窗边。
他偏过头去看,可惜阮洲只站定在那儿,低眉垂目,纹丝不动。
又来了。
江疏不耐地腹诽道。
他想力度是不是还不到位,于是他放弃了原来直白的措辞,而是改用一种生疏的语气。
“聊聊?”
没有用“好久不见”,否则必定会造成自己思念已久的假象,也没有用“过得好吗”,因为那样就会产生一种缠绵的情绪。
阮洲明显顿了顿,手也拘谨地藏在身后,他说了一句好,然后上了车。
两人一开始并没有聊天,阮洲看这边窗,看到江疏默然地盯着那边窗,心里冷静下来。
他好像考了一百分的学生,拿着卷子得意洋洋,结果被老师训了,叫他不要骄傲。
一时眼中暗淡。
江疏从车窗倒影里看阮洲的反应,拇指贴着食指摩挲,“上次在俱乐部看到了你。”
他先开口放炸弹,见阮洲受惊一样,身体往上窜,坐直了。
“啊……啊。”第一声还在组织措辞,到后面干脆放弃了,下颌点了点,算是应下。
阮洲吞了吞唾沫,掐起运动裤的布料。
他眼神恍惚,只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窝囊,于是正正神色,挺直腰板。
但江疏的下一句又挫压下他——
“约过调了吗?”
江疏侧过头来问,阮洲飞着眼神,看了他一眼,又立马收回来,他的耳尖沾上红色,而且有往脖子下延伸的趋势。
他身体绷得紧紧的,坐姿端正,这一副样子落在江疏眼里,反而使他更加胸有成竹,已然是抓到手里的程度了。
不过阮洲还并未知道江疏的意思,在他看来,他们现在就是陌生人,之间存在不可忽视的暧昧感,不是尴尬,而是紧张。
他明白这种紧张是如何来的,因此也就更加介意了。
他张开口,吐出第一个词,就发现声音干巴巴的,带着点颤抖,一下就露了馅。
“……约过了。”
说完又飞速地看了江疏一眼,再次把头扭回来,看着窗外。
江疏看了看阮洲的侧脸,回过头去,笑了。
车停在酒店门口,阮洲一脸懵地用眼神问江疏,神色复杂,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江疏很高兴他有这种念头。
不过他只是要去换件衣服。
助理等在车外,江疏跟阮洲说明了这里不能停车,于是阮洲跟着他一起进了酒店。
如果阮洲脑子在线的话,他应该停在酒店大堂等着的。
但江疏没有说话,阮洲也不作声,跟在他背后。
走到电梯口的那一段路,阮洲在后面不知道看了多少眼。
好像瘦了。
发型还是一样。
依旧是西装。
他停在江疏右边靠后一点,胸膛里有个东西要跳出来。
他以前不明白,现在它动得剧烈,很快就要控制不住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他想得出神,没听到电梯叮地一声,人流涌出,助理和江疏都往后退一步,阮洲站在原地,肩膀和江疏的撞在一起。
江疏转过头来看他一眼,两人对视后又马上转开,他听到江疏说了一句:“抱歉。”
心中的野兽马上就要冲出来了。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跟着一起进了电梯。
助理留在了外面。
江疏摁了楼层,随后和阮洲并排站着,手臂靠得很近。
明明没有贴在一起,阮洲还是觉得手上被热气烫着,他退后了些,和江疏拉开了点距离,正当电梯上升,他一下失重。
所有的情绪都涌上他的脑子里,他不知觉地往前进了两步,问了看到他就想问的事情:“你为什么来找我?”
要得到一个回答,所以他并没有撤回视线,而是看着江疏。
看着那人垂下眼想了片刻,心跳声快要从耳朵里爬出来了,喉口像是哽住,连呼吸都停下。
还好江疏没有沉默太久,他回看阮洲,像是看着一只兔子一样,“因为后悔了。”
闻言,阮洲不由得再向前一步。
', ' ')('江疏伸出手,把他揽到胸前,两人隔着布料相贴,他明显地听到阮洲变重的呼吸声,抚慰一般,轻拍他的背。
最顶层只有江疏一人在住,等电梯到了,江疏从阮洲肩上抬起头,伸手摁下关门键。
电梯门缓缓合上。
江疏扳过阮洲的脑袋,偏头迎了上去。
几分钟后,电梯门重新打开,江疏先出来,阮洲神色恍惚地跟在后头。
刷了卡,门自动弹开,江疏回头,看见阮洲红润的嘴唇,一时心情愉悦。
他进了门,穿上拖鞋,又指了指旁边的柜子,“里面有新的。”
阮洲点点头。
他已经缓过神来了,但脸上红晕不散,把下唇抿进嘴里,不知又想到什么,埋下头去。
平复心情,他站起身,走进客厅。
江疏倒了一杯果汁,放在桌子上,随后坐在沙发上。
阮洲跟着坐下来。
再次默坐无言。
不过江疏不像阮洲,他很上手,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他们需要一些亲密的接触,来抵消距离感。
他抬手拿过阮洲的果汁,见阮洲疑惑地望过来,垂着眼喝了一口。
阮洲立马炸起来了。
江疏明白他所有的点。
之后,江疏拉起他,往卧室里走,边走边亲吻。
江疏口中的橘汁很甜,直接把阮洲给甜晕了。
他们倒在床上,江疏两手支起身,把西装脱了。剩一件深色的衬衫,还只拧开两颗扣子,就低下头,把阮洲的嘴唇含住。
阮洲喘不过气来,微张着眼,用手去推江疏,最后被一把扯住,拉至头顶。
阮洲瞬间硬了。
双手开始找可以抓住的东西,但江疏没有绑他,而是弯下身,咬住他胸前软肉。
把乳头全部含住,深深地一吸,阮洲难耐地躲了躲,口里发出一声闷哼。
他攥住脑后的枕头,有时挺起胸膛,有时却哼着后缩。
每当他想要逃离时,江疏就吐出他的乳头,直到他忍不住了主动送上去。
左右撕咬了一会儿,他的乳头已经全部挺立起来,硬得像两个小疙瘩。
江疏用手拨了拨,嘴角带着笑,再次低头,牙齿竟是一合。
痛感明明白白地传到阮洲的脑细胞里,他像是过电一般,双唇再也闭不住了,从喉咙里传出一声哼叫。
江疏抓住他的小腿,重新贴上去,舔掉阮洲溢到嘴边的津液,又把舌头递进去,入得很深,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喉口。
阮洲挣扎了一下,但没有躲开,反而软了身体。
他在几次约调过后,彻底明白了自己的需求。
面前的人是最合适的选择。
于是他闭上眼,张开嘴迎合江疏。
江疏把他的反应看入眼,在得到回应后反而缩回舌尖,只是很普通地亲吻他。
阮洲眉头动动,随后睁开眼,之前刺激出来的眼泪蓄在里面,慢慢风干消逝。
江疏抱起他,把他往上挪挪,拿过他脑袋旁边另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腰下。
他直起身,跪在阮洲岔开的双腿之间,手指搭在皮带扣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