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天里都没再下雨,颂景止却仍旧在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敲响沈霖的门,没有理由,却更加自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颂末衡每晚都听着这样的响动,静静躺在床上。
屋子的隔音很差,躺在房间里可以听见每个角落的动静,从厕所到客厅,还有隔壁沈霖的房间。
除了敲门和开关门的响动,偶尔透出几声窃窃私语,再没有更多的声音了。
夜很安静。
几天后的聚餐成了颂景止的送行宴。出门吃饭的计划只是寥寥几句就被敲定,从来没人谈到过颂景止,可沈霖在出门之前却忽然看向坐在客厅的颂景止,喊了一声。
“颂景止,”他弯着腰换鞋,腹腔被压住,头也不抬,声音很低,“出去吃饭吗?”
颂景止抬起头,看着门口换鞋的沈霖,看着另一边才收拾好出来的颂末衡,“现在?”
沈霖换好鞋,抬头看他,“要来就收拾好,给你一分钟时间。”
三分钟后,出租屋里头一次变得彻底冷清,一个人也没有。关门声隔绝了这道冷清,沈霖低头锁好门,转身看着面前站得很开的两个人,晃了晃钥匙,“走吧。”
两人餐跟三人餐没什么差别,他们坐的还是四人位,沈霖单独坐在一边,颂末衡和颂景止坐在对面,就跟上次在雅间里那样。
算上那次的话,这是他们第二次三个人一起聚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吃饭途中都很沉默,他们完美做到了“食不言”。临近收尾时,颂景止在嘈杂的环境音里突兀出声,“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学校了。”
沈霖客套地问:“要我送你一下吗?”
颂景止笑了笑,“不用。你们那天都要上班。”
“那再见。”
“再见。”
颂景止的到来并没有带来什么,所以他的离开也没有带走什么,在这里生活大半个月,更是没有留下什么。
沈霖和颂末衡还是像往常一样上下班,客厅里没有多少生活痕迹,垃圾桶甚至好几天才会倒一次,沙发上也不再有人躺着。
沈霖没什么感觉,他跟之前一样,下班在家里时还是更多时间自己待着,关上门,待在自己的屋子。
直到颂景止才离开没几天的一个晚上,又有人敲响了沈霖的门。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沈霖没有下床,更没有起身,只是懒懒地回应:“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门没锁。
颂末衡开门进来,又关上门。空调的冷风迎面吹到身上,乍一下刺得他一哆嗦。
他在沈霖的注视下,坐到了床边,低头看着缩在被子里的人,那个人抬起眼睑,平静地看着他,问:“有事吗?”
“我们谈谈吧。”颂末衡说。
“没什么好谈的,”沈霖翻了个身,“你滚吧。”
“还是有点可以谈的,‘谈恋爱’的‘谈’,”颂末衡没有“滚”开,反而欺身上前,用双臂罩住床上的沈霖,“沈霖,我喜欢你。”
“我们一人说过一次‘喜欢你’了,是不是很公平?”颂末衡笑着问,“很两情相悦?”
沈霖翻过身,平躺在床上,对上颂末衡的视线,笑得嘲讽,“是吗?我不觉得。”
“那要不要我再说一遍?”颂末衡的头又低了一些,似乎是想看清沈霖脸上的笑。
“颂末衡,想做就直说。”沈霖猝不及防地伸出手,攥着颂末衡的领子,直直地把人拽了下来,硬生生砸在自己身上,却没有很重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么扭捏你不嫌恶心吗?”看着趴在身上愣住的颂末衡,沈霖的目光忽然变得温柔、深邃,神色遥远,“还是当初斩钉截铁说‘做朋友’的你更帅一些。”
颂末衡低声笑了起来,重新撑着手起身,“沈霖,你太狡猾了。”
“你不让我提这两个字,自己却故意捅出来。”
“是故意的,”沈霖勾起嘴角笑了,又把颂末衡重新拽下去,“怎么了?”
“没怎么,”颂末衡顺势让自己彻底压在了沈霖身上,双手从被角钻进去,“我挺喜欢的。”
“有病。”沈霖笑了笑,躲过那双钻进衣摆的手,又撑着手坐起来,靠在床头,低头看着还趴着的颂末衡。
“那晚买的东西呢?”他朝颂末衡问。
“就在这儿。”颂末衡拉开沈霖的床头柜,袋子原封不动地装着已经被开封过的避孕套和润滑剂,就这样一直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
沈霖挑了挑眉,伸手拿起那罐透明的液体,冰凉的瓶身握在手心,比空调的风还冷。他缩了缩肩,抹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抬头看向斜方的空调,拿起床头的遥控器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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