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第一次”之后,心中某道无形的闸门被打开,有关当前关系的话题被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埋在心底。
颂末衡开始像之前的颂景止一样,频繁造访沈霖的房间,甚至比颂景止还变本加厉。
吃饭要问一嘴,下班也要问一嘴,就连洗澡也要敲门问一句沈霖洗没洗。到最后,沈霖已经懒得锁门了,对颂末衡秉持着“要进就进,放完屁就滚”的态度。
如果说白天和晚上睡前的敲门是颂末衡不厌其烦的骚扰,那这些时间段之后的敲门,通常就代表颂末衡想要跟沈霖做。
他们的关系乍一看很简单,已经形成了有特定时间段和暗号的同居炮友,直到一天晚上,颂末衡抱着枕头和被子敲开了沈霖的房门。
沈霖看着颂末衡被这堆东西挡住的样子,有些好笑地靠在门框,没让人进去,故意刁难:“你这样是干什么?”
“天冷了,给你添床被子。”颂末衡的声音从厚重的被褥后面传出来,被子在他怀里塌陷,分量十足,的确看着就让人感觉挺暖和。
“那枕头是什么意思?”沈霖挑眉,拿脚挡住颂末衡试图挤进来的动作,继续问。
“给我脖子垫高点?”他笑着反问。
“枕头是附赠品,”一直抱着这堆厚褥子有些让人吃不消,颂末衡朝墙上靠去,露出半颗头,看着故意挡在门口的沈霖,“配合人形暖床机使用。”
沈霖被这个说法逗笑了,颂末衡的讨好他很受用,但他还不准备跟颂末衡一起睡。具体原因其实很简单,相较于颂景止而言,颂末衡器太大了,活差不多,但人不太好管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需要,”沈霖放下腿,转身进了门里,动作迅速地半掩上门,“我有空调。”
一只脚卡住了关门的动作,沈霖低头看了看,没怎么犹豫地加大了关门的力度,裹着绒毛的拖鞋被挤压得变形,颂末衡这只脚大概也被压出鲜红的痕迹。
“你要是想让脚‘不小心’受个伤,然后请假在家休息一阵,我可以帮你。”
颂末衡咬了咬牙,没有收回脚,反而问沈霖:“颂景止都能跟你一起睡,我怎么就不行?”
“颂景止睡了几天?”沈霖压在门上,抱胸看着颂末衡,“你又要睡几天?”
“一周,”颂末衡立刻回上沈霖这句话,“就睡一周。一周之后你让我走我就走。”
人形暖床机的一周试用期?沈霖哼笑一声,放开了门。
沈霖在旁边看着颂末衡把被子和枕头规矩地摆在床上,这张一米多宽的单人床睡他一个很宽敞,睡两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还好现在天气凉快一些。
“天冷了”的借口实在是很拙劣,烂得太明显了,沈霖甚至懒得挑这根刺。现在才九月末,每天白天二十几度,秋老虎蹦得还很欢。
如果颂末衡认为这样一点一点地朝他接近可以让两个人“重归于好”,那沈霖也不吝啬分出一点时间来配合这场注定无疾而终的演出。
他早就说过,他们没有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颂末衡费力抱来的被子暂时没有用武之地,最近的天气还是很热,只盖沈霖那一床薄毯子就够了。有时晚上还需要开空调度日,于是他那床被子被沈霖扔回了隔壁的房间。
同床共枕第一晚的前半夜,颂末衡很规矩本分,安安静静躺在自己那块儿,看着沈霖坐在一旁玩手机。
十一点半后,沈霖下床关灯,准备休息。
黑暗之中只有窗户外微弱的夜色撒下一些朦胧的光,沈霖几乎是摸黑上的床,靠着记忆躺在了自己那一边。
半个小时后,沈霖酝酿出模糊的睡意,正准备陷入深眠,身后传来窸窣的动静,颂末衡靠了过来,无意识般的搭了一只手上来。
沈霖半睁着眼转过头,颂末衡靠得不近,还隔着一些距离,面容恬静,像是睡熟了。
他没空去探究颂末衡是不是装睡,只是把这只手推了下去,继续抓着困意的尾巴入睡。
天还没完全亮,沈霖比闹钟先醒,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身上浓浓的热意。颂末衡已经不仅仅是一只手了,几乎半个人都压了过来,沈霖在他身边仿佛是一只人形抱枕。
沈霖毫不留情地掀开被子,清晨浅浅的寒意突袭,算不上冷。颂末衡半梦半醒地睁开眼,视线跟着沈霖一起朝下,看见了自己身下的晨勃。
“……”
“不好意思,”颂末衡笑了一声,当着沈霖的面脱下裤子,毫不犹豫地开始自慰,“正常生理反应。要一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霖没理,把被子潦草地叠好,放去自己枕头上,下床洗漱去了。
颂末衡这款人形暖床机的第一晚评价,-2颗星。
第二晚,还没等到沈霖入睡,颂末衡就肉眼可见地靠得近了很多,肩并着肩,脚碰着脚。
沈霖把脚挪开,蜷起,瞥了他一眼,“你不热吗?”
颂末衡不置可否,替沈霖拿起了空调遥控器,“要开吗?”
“开会儿吧,”沈霖走下床去关灯,“定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