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散了席,宝珠、银珠领金枝回了金镶院,入院第一眼,金灿灿的景象险些将金枝的眼睛闪瞎。
冷静,冷静……金枝不断自我催眠,伸出去的手缩了缩,没忍住,猛地向金灿灿的一大片扑了过去,冷静不下来啊!这都是金子啊,金子!是有多豪奢,才能用金子造小楼!
见金枝上下其手将金子摸了个遍,整个身体恨不得紧贴墙壁,宝珠、银珠立马去院外把风,脑海里一个念头闪过,郡主失忆後,性子果然相比从前显得更加荒唐了,失态丢人骂脏话,绝不能传出去,如今家世不再显赫,名声很重要。
自我催眠效果显着,金枝恢复表面的端庄,话里依旧透着激动,这小楼是纯金造的?属於我的?
提及小金楼,宝珠瞬间气势如虹,威风凛凛之感油然而生,小金楼乃是圣祖皇帝赏赐侯爷之物,予以褒奖侯爷开国股肱之功,虽然墙壁只镀了一层薄金,想当年也是羡煞京城的荣耀,围着小金楼建成金镶院後,侯爷在郡主十岁那年,将金镶院送予郡主作为生辰礼物,如今自然属於郡主。
都说爱钱很俗,可是金枝喜欢沾染俗气,贪婪地看着小金楼,发表感言,有个有权的爹真好!对了,你说爹当年乃是齐国股肱大臣?
宝珠笑看着她,为她解惑,郡主忘记了,圣祖皇帝打天下时,侯爷是闻名天下的首富,用了全部身家资助圣祖皇帝征战四方,自然是齐国的开国股肱大臣。
金枝问道:所以圣祖皇帝将娘许配给了爹?
宝珠点点头,只是侯爷娶大长公主时,已二十有七,在大长公主进门以前,侯爷曾有过一房妻室,前夫人同所生的孩子在平津战役时均被敌方将领围杀。圣祖皇帝感念侯爷通风报信的恩情,思及侯爷为救圣祖皇帝祸累妻儿惨死,便将刚行及笄之礼的大长公主嫁给了侯爷。
金枝点了点头,感叹命运多舛,爹娘兜兜转转,最终倒成了羡煞旁人的一对神仙眷侣。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金枝过得十分惬意,唯一的缺憾是昌平大长公主周身气场随着时间流逝,越发抑郁吓人,只因,丞相府的马车迟迟没有到来。
这不,家庭会议再次紧急召开,昌平大长公主首先发言,么儿怀孕之事确定丞相已经知道?
广平侯世子肯定,孩儿亲自命人送去丞相府的消息,错不了。
金三爷一挑眉,金枝就晓得他的毒舌病又犯了,事实摆在眼前,妹子啊,你和孩子都被丞相抛弃了。
昌平大长公主呵斥,老三!胡说什麽呢。
广平侯世子皱眉,老三,丞相府只是没来接人,说不准丞相是想等孩子生下来,再接他们娘俩回府,你太武断了。
金三爷摇头不赞同,男人啊,铁了心离开,八匹马都拉不回,至於孩子,只要丞相想,京城里愿意为他生孩子的貌美姑娘可以从丞相府的街头排到巷尾。何况妹子都残花败柳了,丞相占据主导权,他自然不会低头迎回妹子,再说,妹子这一胎未必生的是嫡长子。
金枝懵然,有这麽说亲妹妹的吗?
广平侯世子同为男人,自然理解其中意思,只是被闲置的对象是亲妹子,就不能接受了,不行,侯府的金枝玉叶怎能被他这般羞辱,我找他理论去!
金枝一把抓住广平侯世子的手臂,惊道:别!大哥你若是去了丞相府,到时候丞相不认帐,又不派人接我回府,那些看笑话的人还不把我编排死,指不定冤枉我在外偷了汉子,丞相才会休妻,所以连孩子都不认,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广平侯世子惊愕,不敢再言登丞相府的事。
金二爷惜字如金道:桃花宴。
昌平大长公主眼睛一亮,老二说的对,么儿你准备准备,同你大哥大嫂一同进宫赴桃花宴,到时丞相也会赴宴,你与丞相私下见上一面,提及孩子的事,口气温柔些,男人嘛,总是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
金枝登时无语,敢情要像狗皮膏药紧贴丞相不放手才行。
金三爷似乎看出了金枝拉不下脸面,带着半警告的意味开解道:妹子,你可要好好把握,回不去丞相府,就只能自己抚养孩子了,下半辈子不出错的话,只能在郡主府里度过。
金枝连续三个呸字,怒斥,有亲哥这麽诅咒妹子做尼姑的吗?我还偏不信,三条腿的猪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是一抓一大把!
一众人虽然都深知金枝口不择言,但还是禁不住抽了抽嘴角。
金三爷忽然爽朗大笑,行啊,妹子,你终於想通了,当年我就不赞同你对丞相死缠烂打。他难得霸气宣誓,留在郡主府,三哥养你一辈子。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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